http://www.dahe.cn 大河报 B14 都市倾诉 2007年0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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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诉人:风筝女26岁●采访人:记者端子(duanzi 20040417@163.com) 他是我行踪的告密者 认识木子是在一个寒冷的冬季。刚认识不久的朋友宇航邀我一同参加他的同学聚会。聚会进行之时,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犹如北极来人的男子挟一身寒气走了进来,除了对他的穿戴颇感有趣外,我并没有过多地注意他。宇航介绍我们认识:“我的同学,姓木,名子,生意人,人缘很好。”“风筝,刚认识不久的朋友,美容讲师。”一番客套后,游戏继续进行,此刻的我丝毫未感觉身边的木某人日后会在我的世界里留下什么。 每次同学聚会,宇航定会叫我,我似乎成了他们中的一员。慢慢地,就和他的很多朋友也成了朋友。而我每次都会带上我的姐姐,她就像我的护身符,特别疼爱我。在后来的聚会中,和木子也接触过几次,但话语不多。有一件小事足以证明我们的互不在意,记得2005年狂欢夜,平日经常在一起的朋友在酒吧狂欢,想要竭力甩掉2005年所有的不快,我怎么都想不起来当时他在场与否,他却在日后几次向我证明,那天他从头到尾都在,甚至还为那场聚会支付了不菲的开销。 我们的故事就从那年第一场瑞雪后戏剧性地开始了。化雪的天气异常寒冷,空气潮湿,道路泥泞。我无所事事地在窗前发呆,心情就像天空的颜色一样灰暗。电话铃声骤然响起:“风筝,请你唱歌!我,木子,石头,都是自己人,我去接你!”打电话的是宇航的另一个同学,外号大侠。 歌声、笑声,冰凉的啤酒,这是我熟悉的情景,它冲淡了莫名的忧愁。木子借着三分醉意请我跳舞,这是我们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我看他的眼神有点害羞。在我的傲慢中,很少有这样的情况出现。也许是因为他的深沉,因为除此之外,我实在找不出更好的解释了。但我仍坚信,此刻的他并未进入我的世界。聚会结束时,发生了一点不愉快的事,他和约我来的大侠开了一个玩笑,大家不欢而散。我和大侠提前走了,一路上,大侠一直说都是因为我才引起了争端。我非常不解。第二天,宇航也打来电话询问昨日不快的原因,并让我向木子道歉,因为是我造成了他们同学不和。我非常气愤,其实一直以来,宇航的同学都把我们看成是有某种特定关系的人,包括木子。每每我和木子等人在一起聚会后,总会有人第一时间把我的行踪告知宇航,似乎这样做才够朋友。这一次显然也不例外,我想这告密者一定是木子。我从来不屑于解释什么,我的工作性质决定了我必须广交朋友,而我的性格也让我不会轻易被他人的议论左右,我和宇航是朋友,仅此而已,这一点,我知他知即可,没必要多做解释。但这一次,我真的生气了。我要让木子明白,他的所谓打抱不平纯粹是自作多情。我和宇航的关系远不到他操心的份儿上,我们没那么复杂。 我要让他爱上我 那晚的聚会,我故意让木子送我回家。因为有宇航在场,他装作没有听到我的话,直到宇航发话:“美女让你送你就去吧,就算替我。”他仍不作声,我看着他,笑着说:“怎么,不敢送?”他被激怒了:“怎么不敢?走吧。”几乎一路无语,直到我家门口,才说了一些与我关系不大的事。其实我并没有听懂,但他低沉的声音让我想到“实在”这个词,是的,我觉得他很实在。这种印象很奇怪。我决定原谅他,只要他不再充当告密者。 可事实证明,我有点妄想了。他大概是太实在了,依然坚定地认为我和宇航有别人不能介入的特殊感情,依然无一遗漏地向宇航做汇报工作。从没有人这样固执地影响过我,我真的被他惹毛了。再次聚在一起,我狠狠地盯着他,传递给他的信息是对敌人的蔑视。很久以后,他问我为何那么狠狠地盯着他,他说那眼神里有杀 气。我笑而不答,我不能告诉他。那时的我像一条被激怒的蛇,正准备向他靠近,然后是致命一口,那样方可解我心头之恨。 我开始主动给他打电话,以测试他会不会把自己的事也向宇航透露。清晰地记得那天是情人节,这么特殊的日子,我却把邀约发给了他,而他也爽快地答应了。在赶往约定地方的途中,我暗自得意:我的反攻开始了,你等着吧!我赶到时,他还未到,我就在街头小店里闲逛。他来了,久久不见我,便认定我是在戏弄他。等我再打电话给他时,他推托有事,拒绝了我。我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发短信给他:“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寂寞的情人节让我深深记住了这个可恶的家伙。相传古希腊神话里有一个著名的金发美女叫墨杜萨,具有不能逼视的非凡魅力,等闲男子看上一眼就会变成化石,因为中了她的相思之毒。我要让毒液流遍他全身,慢慢侵蚀他的五脏六腑。我要让他爱上我! 我输在自己导演的爱情中 天气转暖,一切都在生长,包括我对木子的恨。只要有他在的场合,我们都会悄悄地关注对方。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我希望他能注意我,可他的眼神投向我时,我会紧张。五月底,我获了一次奖。奖品被我分作两份,一份给赞助我参赛的宇航,一份给了木子。正是游玩的好时节,同事决定到森林公园一日游。我不抱希望地约了木子,他居然爽快地答应了。 走出公园,我兴致还很高,突发奇想要去几公里以外爬山。已近黄昏,木子竟没有拒绝,开车上山。一路上,我说个不停,像个拿到眼馋已久的糖果的孩子,寂静的大山里回荡着我的笑声。从此,我开始心安理得地接纳他的宠爱。他无论多忙,总会抽出时间来陪我,哪怕只是吃顿饭,听一会儿音乐,也包括我的无理取闹,只要能给我的,他都会最大限度地满足我。也许你认为我们在恋爱,不,我们没有任何身体的接触,他 总是以礼相待,爱护我,尊重我,保持着应有的距离,而我却渴望和他见面。三个月的相处,让我的渴望变得真挚而单纯。在他的车上,我曾笑着对他说:“我一直当你是我的对手。”他一本正经地说:“我从未当你是对手,也不会把你当对手。”他明明在削弱我的士气,正在进攻我的城堡,用他的耐心和爱融化一个顽皮、任性、骄横的女孩。 八月,木子提出要带我去看海。山里长大的丫头,从未见过大海,尽管无数次幻想过它的浩瀚。我很兴奋,但更犹豫,第一次与大海拥抱,于我是个浪漫无比也万分重要的时刻,它必须是完美的、纯洁的、神圣的,和谁一起分享非常重要。木子依然不急不躁,他尊重我的想法。也让我更认真地审视了他,他的细心、体贴、宽厚、忍耐压制了我所有的叛逆与不羁,让我展示了自己都不知道的另一面。我想我应该珍惜这些日子以来的感觉。 晚9点,准备起程。火车上人头攒动,嘈杂拥挤,我坐在窗边,望着人来人往的站台,心里慌乱无助。真的要去吗?我不愿相信,我在选择和对方同归于尽,我正在坠入自己亲手设下的陷阱。“你在想什么?”木子问。“火车再不开,我就要跳车了。”我低声道。他笑了:“来不及了。”他的笑容总是很迷人,让我感觉到幸福。 心情随着火车的加速前进渐渐平静,我只盼着快点见到大海。天公作美,细雨纷飞。而我最爱在雨中漫步,看到大海的惊涛骇浪,领略了它的一望无际,我兴奋不已,光着脚丫在沙滩上奔跑,向海鸥挥挥手,与海浪嬉戏追逐,捡拾着漂亮的贝壳。雨水淋湿我的发,海浪打湿我的衣裳,我更加肆无忌惮地释放着我的灵魂,让它自由飞扬。木子始终微笑着,优雅而迷人。此生我要感谢这个温柔的男人,这海边美丽的画卷会永远珍藏于我心深处,我知道,不会再有第二幅了。回程途中,气氛沉闷,我们都清楚,回去要面对一切真实的无奈。列车上的凉爽也不能让我放松,盯着窗外飞逝的景物,小声哼 唱着一首首经典老歌,借此忘记烦恼。当我回过神来,木子正托着腮,认真地听着。“很好听,怎么不唱了?”我低下了头,就如当初相识时的羞涩。女人害羞时都是最迷人的吧?笑容瞬间即逝,我长叹一声,就要到站了。 在感情的对抗中,从来就是一动心就满盘皆输。远行归来三日后我们又见面。面对木子,除了想念、莫名的紧张,还有致命的矛盾。对他,我的感情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我被他征服了,可他却不可能成为爱护我一生的男人。第一个带我远行的男人,第一个握着我的手会有触电般感觉的男人,第一个闯入我梦境的男人,却是我不能爱的男人。可是,在心灵上,我们已经难舍难分。是我导演了这场爱情故事,而故事的结局却要我来承受。 我打碎了自己的爱情 以后的日子,几乎每天都要见上一面。有时很短暂。不管多辛苦,他都会来看我,送我回家。有时一路上不说话,能有他在身边便是温暖。但那种感觉是复杂的,想念、期待、开心、失望、自责、失眠……每一种于我都是痛苦的折磨,让人几近崩溃。我的爱开始变得自私,不愿与任何人分享。每次木子接到家人的电话,温柔关爱的口吻都像撒在我心头的盐,不会致命,却痛彻心扉。我知道心魔正在一点点控制我,这太可怕了。从小到大,上天一直都偏爱于我,我从不缺少宠爱和赞美,姐姐也说我是“人见人爱”,这种无边的宠爱助长了我的傲慢、任性、霸道、清高,可现在却尝到了孤独的滋味,曾经喜欢的霓虹灯、音乐喷泉、世界名曲如今只会加重我的孤寂。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可是,没有婚姻的爱必将死无葬身之地,像孤魂野鬼一样游荡。我在自己导演的爱情故事里面目全非。我告诉自己:风筝,你要重新回到从前,走出禁锢心灵的盒子,挣脱那根牵引你灵魂的锁链。你那么骄傲,你承受不了爱的重负。请你放手吧。 木子应该觉察到了我的无常,但他一如既往地关心我,什么也不说。我开始像以前那样活跃在交际圈中,应酬中的说笑可以让我暂时忘了爱的苦痛,可静下来仍是伤感。哭湿了枕巾,哭肿了眼睛,没有人知道。当冬天再次光临这个城市,我想我们的爱也该接近尾声了。而我的玩世不恭、我行我素已经激怒了他。这一切是我故意的,我有苦难言。分手的那晚不欢而散,记得我说:“不要让我恨你。”他的回答是:“你怎么不恨你自己?”原来,他早就看穿了我。 傲慢的我输掉了骄傲,得到了爱,又亲手摔碎了它。我知道,亵渎爱情的人是会受到惩罚的。而我将受到的惩罚会是一生都活在对他的思念里,在无法控制的梦境里怀念他带给我的温暖。 ■记者手记 感情不是一场游戏,在感情里格斗的人,无论成败都会受伤。“我自己知道错得不可救药,相信我会被生活教会如何成熟起来的。”不管怎样,风筝已经醒悟,所以我愿意理解她,并希望她能真正长大,以一颗谦和、认真的心从容地面对以后的感情。 插图牛妞
网络版编辑:李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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