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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变质的爱该不该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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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dahe.cn 大河报 B14 都市倾诉 2007年0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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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竹马小时候，林家里很穷，我常常偷偷带一些好东西给他吃，算是青梅竹马。高三时，我俩的关系渐渐公开化。同学们风言风语，我父母更是极力反对，父亲曾找到他们家，对林的父母说：“管好你们的儿子，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否则我打断他的腿。”这让自尊心很强的林十分不满。临近毕业，眼看上大学无望，林对我说：“我要到南方去打工，不赚大钱绝不回来，我不能让你父母瞧不起我。” １９９７年五一前夕，林回来了。刚到家，他就约我到村外的小树林里见面。我们坐在池塘边谈了很久，相互诉说着彼此的思念。林说，离开家乡后，他试图把我忘掉，曾有过几次恋情，但总觉得她们没有我好，做梦总是梦到和我在一起的情景，尤其是近几天，那种思恋使他无法克制自己，工作一辞，就回来了。我被感动了，一头扑在他怀里，只说了一句话：“我们结婚吧。” １９９７年６月８日，我和林如愿走进了婚姻的殿堂。为了逃避父母的盘问，过完春节，我和林双双来到郑州做活。我在一家饭店做服务生，他租了一个报亭卖报纸。 寂寞扼杀了爱情 １９９９年３月４日，我们的儿子小鑫出生了。这让林乐不可支，“逼”着我辞了工作，在家好好照顾儿子。他每天下班回到家里，还忙里忙外，操持家务，只要他可以做的，就决不让我插手。小鑫更是享受着万千宠爱，健康地成长着。 儿子３岁的时候，我又去找了一份商场促销的工作，天天忙到很晚才下班。因为离家远，我中午几乎不回家，对儿子和林的照顾少了许多。为了补偿对他们的愧疚，虽然累了一天，每次回到家里，我马上扎起围裙，到厨房里忙活起来。林为了看摊，回来得晚，我就把饭菜放在桌子上自己先睡了，无形中和林的交流少了许多。 ２００５年６月份，我发现林在家里的时候，经常魂不守舍。只要手机铃声一响，他就会打一个激灵，然后快速拿起电话，告诉对方自己正忙着干活，待会再打过去。有时半夜还有人给他打电话，他怕我听见，总是拿着手机跑到卫生间接听，一聊就是半个多小时。问他是谁打来的电话，林总是淡淡地回答：“一个普通朋友找我打牌。”我一直很信任林，当时对他的反常，没有起一点疑心，甚至还笑着提醒他打牌时不要赌钱。 十一放假的时候，林提了一大包东西回来，有蜂蜜糕点，有带鱼、大闸蟹等，对我说：“你已经很久都没回家了，我买了点你爹妈爱吃的东西，你跟我出来这么长时间了，该回家看看老两口了。儿子还小，路上带着挺累，把他留在家里，我会好好照看的，你放心去吧。”当时我特别感动，觉得林太善解人意了，能嫁给一个这样的好男人，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临回老家的那天夜里，我躺在林的怀里，缠着林说“我爱你”，他有点不耐烦，语气生硬地说：“明天你还要赶车，早点睡吧。老夫老妻的，还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然后，他翻过身去，不再做声。 讨了个没趣，我很失落，一种可怕的念头突然在我脑海里闪现：林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不爱我了？但我马上就否定了这个想法，认为林不可能背叛我。 我在老家待了５天，亲朋好友以为我嫁了个大老板，一个个羡慕得不得了，都夸我有福。就连过去一直反对我嫁给林的爸爸妈妈，见我带回这么多贵重好吃的东西，也高兴得合不拢嘴。 带着幸福的满足从家乡回到郑州后，林的反应很平淡，儿子却扑进我的怀里非要抱，说爸爸天天只给他吃方便面，晚上经常让他一个人睡觉。我问林是怎么回事，他说十一期间生意好，白天晚上顾客都很多，为了多挣点钱，他只能委屈儿子一点。“没办法，要是现在不努力，等将来儿子读大学时没钱就是大事情了。”林说。想想他说的也不是完全没道理，我就没有追问下去。但是凭着女人的直觉，我觉得林一定有事情瞒着我。我曾特意不打招呼赶到林的报亭去，发现他除了和一帮人开着玩笑打着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我内心深处，并没有完全放松警惕。 ２００６年２月２１日，天阴沉沉的，西北风刮着。我因为感冒发烧，没能去上班。林吃过午饭，说要去报亭，就匆匆出门了，将手机忘在家里。下午４点多，我从睡梦中惊醒，是林的手机。拿起一看，是一个叫“周丽”的人打的。我不动声色地按下接听键，一个女人娇滴滴的声音传入耳中：“小笨蛋，下午跑哪里去了？今天我的生日都忘了？我等你很久了，为什么还不过来？”当时我心里一沉，问她：“你叫谁小笨蛋？”对方一声不吭，直接挂了电话。我挣扎着起来，搭出租车赶到林的报亭，报亭的门紧锁着，一个卷头发、穿黑色皮裙的女人正在对着此处张望。见到我，她神情突然很不自然，转身离开了。 我又气又急，登时浑身颤抖起来，几乎晕 倒。我赶到家里，将手机摔到正在到处乱翻的林面前。他明白我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在一边默默地抽烟。良久，他突然把我抱在怀里，动情地说：“徐帆，你不要生气，我给你实话实说。她叫周丽，比我小８岁，在我报亭的那条胡同里住，我们认识已经两年多了。我和她真的什么都没有，连手都没有拉过。认识她是因为平时你在家里少，我想和你说会儿话都不行。她刚好是那种很开朗的女孩，每天到报亭前，陪我说说话，感觉很开心。后来，她说她喜欢我，喜欢我的幽默。”林顿了一下，用手摩挲着我的脸，接着说：“但你一直是我的最爱，我试图摆脱她，试了很多次。她脾气很倔，就是不肯放手。今天是她的生日，为了躲避她，我报亭都没敢开门。你如果相信我的话，今晚我就去跟她说清楚。”说完，林紧张地盯着我看。他的眼神让我放弃了追问，因为我知道如果我和他吵闹，只会让他走得更快更远。 晚上８点多，林要出去了，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默默地送他到门外。天空不知何时开始下雪，硬硬的雪粒砸在地面上，沙沙作响。雪的洁白和夜的黑暗交织在一起，前方一 片迷蒙，仿佛我们的感情。我从屋里拿出一把伞撑开，递到林的手里，又帮他把衣领弄平，鼻子不觉就酸了起来。林捧住我的脸，笑着说：“好了，又不是生离死别，干吗搞得这么凝重呢？——放心吧，过了今天，我和她再不联系了。你感冒还没好，赶快进屋休息吧。”林的手很冰，凉意让我不仅倒抽一口冷气…… 凌晨一点，林带着一身雪花，满身疲惫地回来了。看我还坐在沙发上，林吃了一惊。我问他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他使劲地扯起嘴角，算是笑了，小声地重复着说：“办好了，办好了……”他身上浓重的酒气，使我警惕起来。我警告他说：“最好是真的没事了，否则就是你亲手毁了小鑫的前程——你不想毁掉咱家的希望吧？”“肯定不会有事了，而且她过段时间就会离开郑州，你放心好了。”他忙不迭地说，目光闪烁。 扑朔迷离的“真情” ４月１７日，林对我说，周丽要到广州打工，一定要他送到目的地，否则她就不走了。我虽然乐意看到她早日离开，但我只能答应林送她到火车站。林当时脸色就不大好看，冲着我喊：“我去送她怎么了？难道你不想让她早点走吗？”我强压住心头的怒火给他讲道理：“是个女人就不会允许自己的老公去做这样的事情！我不让你去，是因为我爱你，我不想失去你，我们的儿子也不能没有你，你知道吗？”“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他蛮横地说，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我再也按捺不住，和他大吵起来。这时，小鑫从外面推门进来。我不想因为我和林之间的烦恼，给孩子的成长带来阴影，马上堆起笑脸，话中有话地对林说：“你自己看着办吧，咱们这个家你做主，我们母子两个可都指望你呢。” 林还是去了，还在广州呆了一周。这一周之内，我一直在反思和林的关系，觉得林有外遇，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太要强，为了工作，给林的关心太少，让他感受了太多的孤单。越是这样想，我就越自责，对林的怨怒也消了许多。一周后，林回来了，没等我问，他就开始给我“汇报”行程，困难摆了一堆。我冷冷地问他有没有和她发生关系，他像开水溅到身上一样，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拍着胸脯保证：“绝对没有！”我知道林在撒谎，但我还是想给他保留一点尊严，就强忍着内心的悲伤说：“不管你有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我不想再追究下去，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就当是为了孩子。”林点点头算是作答。第二天，我辞了工作，天天在家里做好饭等林和儿子回来。林好像安分了不少，晚上回来得早了，偶尔也会帮儿子补习功课，我们家里终于有了久违的笑声。 但平静的日子并没能持久。７月２９日，我正在洗衣服，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门口站着的女人，正是那天我在报亭见过的。我客气地让她进屋，准备给她倒茶。她突然跪在地板上，啜泣着说：“我刚从广州回来，就到你这里来了。大姐，我给你跪下了，我求你把林让给我吧！我也不想做第三者，但是我放不下对他的爱。我曾割腕自杀，但是没能成功，你看我手上的伤口！我知道你们感情一直不好，你何必一定要不死不活地拖着呢？对你对他对我都不好。何况，我早就是林的人了，这次在广州，我们也一直都住在一起。他说他也想和我结婚，但你为了孩子不愿离婚。我可以给你保证，我会像亲生母亲一样照顾小鑫，不会让他受一点委屈的。我求求你，成全我们吧！”看着她手腕上刺眼的疤痕，我突然明白过来，抱住眼前这个痴情的女人，嚎啕大哭：“妹子，咱们好傻啊，都被这个没良心的给骗了……” 周丽告诉我，去年十一放假，让我回家探亲是她的主意，也就是在那期间，她和林的关系有了实质的进展；而她生日那天下午，林是去为她买生日礼物了，晚上他们还在一家酒店喝了很多酒；至于她去广州，则是林许诺说能尽快过去和她结婚。我给她讲我和林的相识，讲我父亲对他的轻蔑，讲母亲对他的“预言”……最后，我们都分不清对方是在哭还是在笑，仿佛两个疯子。 那一夜，我带着小鑫搬到了离家很远的地方。后来又找到一份促销的工作，工资不高，但能够养活我和孩子。林不停地给我发短信，劝我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再给他一次机会，说周丽已经和他断绝了关系，以后会安心地和我过日子。我无法说服自己再去相信他，直到现在，我仍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想和林离婚，却不想让儿子没有父亲，毕竟，我和林曾经相爱过。徘徊在婚姻的十字路口，我不知道该不该放弃这份已经变质的爱。 倾诉人：徐帆（化名）女３１岁采访人：记者李岚实习生吴战朝 网络版编辑：实习编辑连岳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