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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记忆，我一直怀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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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dahe.cn 大河报 B14 都市倾诉 2007年0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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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我还记得我们互相写第一封信时的纯真，我称他为“叔叔”，我的落款是“山里的小朋友”，尽管这封信寄出时是１９９８年６月１９日，但因诸多原因，我接到他的第一封回信时已是１９９８年１０月上旬了，当时，我正在学校和同学打乒乓球，突然收到了一封信，厚厚的，字迹很陌生，迫不及待地打开，原来是那位“叔叔”写来的，他的回信在我们宿舍甚至我们班里都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我本身就不是一个顺其自然、安分守己的人，便迫不及待地回起信来。故事就这样开始了。几年来，我们一直都是书信来往，他给了我快乐，还有爱，也让我学会了期待，在相思的漩涡中等待。 至今还记得，一个午后，我正在洗衣服，室友告诉我床上摆着一封信，我只是含糊地答应了一声，并没有放下手中的衣服特意去看是谁写的，当我把一切收好之后再去看信时，我惊呆了。字体是那样的熟悉，但信的内容和以前大不一样，没有一丝他心情的文字，没有他信中曾经有过的诗的风情，只是几行朴素的文字：“这样的苦痛不该让你一人独自承受，和我联系。”下面是他的传呼号。我的泪水顺着脸颊潸然落下…… ２００２年５月２日，我穿着一双白皮鞋、一条蓝色牛仔裤和一件格子中袖上衣去芜湖火车站接他，手里拿着卫慧的《上海宝贝》及一把白蓝相间的雨伞，他坐的是从西安开往杭州的火车，上午１０点４５分到站，而我早已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尽管天下着雨，我还是早上６点多就到了车站出口处，之所以带书，是因为知道要等很长时间，以伞为凳坐在上面看小说，身旁的袋子里装有一瓶矿泉水及一部傻瓜相机，因为在此前的信中我说过，一定要拍下他第一眼看见我的眼神、表情和形象。书在我手中翻到了第三页就彻底停止了，就这样一直在出站口徘徊着，想像着见面时，自己会不会先送他一个英国式或法国式的拥抱…… 等到火车到站的那一刻，我站在出站口最高的台阶处，在蜂拥的人群中，我一下子找到了他，他的反应很平静，若有所思，好像根本就没有人接他，照片根本来不及拍，刚瞄准，一刹那他又不知到哪里去了，而他好像一直在望着路，就这样，他随着人群的流动到了站旁的公用电话处。（为方便当时的联系，我特意向同事借了一部寻 呼机。）而我则在旁边举着相机，等着他看见我的样子，这时口袋里的寻呼机响了，我嘿嘿笑着，感觉他很可爱，他可能也听见了响声，对我说了声“走吧”，而我好像成了他的客人，跟随着他的脚步走着……路上几乎没有说话，我们一起去住处门口的小菜市场买了几个菜，有土豆、肉，我在信里曾经说过，他来时我们自己烧饭吃，我当主厨。而那是我第一次接触肉，感觉滑滑的，很多油，根本切不下来，他在旁边看着，随后便放下手中的纸杯，说“我来吧”，我说“不用了，你坐了那么长时间的车，一定累了，去睡会儿吧，饭好了我再叫你”，说完把他推进了卧室，帮他铺好床、盖上被子，并让他闭上眼睛我才出去，他闭上眼睛，我却没有起身去炒菜，一直呆呆地望着他的脸庞，很想用手触摸一下，却不敢动，害怕惊动他，虽然我知道他并没有入睡。想看着他睡觉是我一个小小的心愿，但又担心他醒了真没有饭吃，于是几分钟后，我轻轻带上房门，去了厨房。 但这毕竟是我第一次做饭，弄了半天仍感觉无从下手，不知何时，他已悄悄走到我身后，说：“我来吧！”时间不长，他就把菜端过来了。当时也不知是他不喝酒，还是我根本就没问，我们就直接吃饭了。席间，我出人意料地哭了起来，相信他也是第一次面对一个为自己而哭的女孩吧，他不知道如何安慰我，便吻了我，让我别哭，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吻和爱抚。 接着，我带他去了旅社，我一直陪到他晚上７点多，本来是想看他睡着了再离开的，但他不愿意，让我也住在那里。就这样，我们第一次并肩同床而眠，那一晚，什么都没有发生。第二天，我们去公园拍了很多照片，我特意把日记本都拿来，让他带走。他是在第四天晚上坐火车离开的，我们很早就坐在了火车站旁的花园边，相依相偎，等待着分别时刻的来临。当时，我感觉他是不会走的，可能是在逗我玩，然后再给我一个惊喜。火车开动时，我仍这样想，我想像着等火车开走后，他会从身后抱住我，可是当火车消失在眼前时，我才知道他真的走了，我们已告别了对方，面对现实了！ 那年中秋节，我去了他老家。当时我穿一套白裙子，脚上仍是那双白皮鞋。到了车站，我打他手机，他说马上来接我。他坐着黄色面的来了，上车后，我们没有说什么话。到了住处，他一下关上门，从身后抱住了我。我对他说手里的衬衣是送他的，让他试一下是否合身，颜色是否中意，他穿在身上，大小正合身，比我想像中的好多了。尽管 我自己没有新衣服，但那种喜悦不是我所能描述的。晚上，我们去了附近一家干净的小店，我要了一碗炸酱面，他给我要了一杯饮料，而且让店主帮我温一下，这个细节一直让我感动至今。 第三天晚上，我就要走了，他帮我买了一张火车票，因为有事，他没有送我到站台就匆匆办事去了，我们又一次面对了离别。我一直回味着这几天的幸福，之后才知道，他为此写下了“来年的白裙子”。 还记得２００４年４月２３日，对我来说是一个难忘的日子，因为在这一天我从女孩变成了女人。其实，从我来郑州的那一天起，我们就一直在一起。在这期间，他也曾多次提出要求，但都被我拒绝了，因为我想要一个神圣的婚礼，而他为了帮我实现这个愿望，一直在克制着自己。后来我认识了一位大姐，我们聊了很多关于生活、感情、婚姻、人生等问题，在郑州，这应该是我独立交到的第一个朋友，我将我和他的相识、相爱告诉她，包括目前同居一床但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她很惊讶，记得当时她说：“他是真爱你的，而且很爱很爱，要好好把握……” 想着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走到一起，结婚只不过是迟早的问题。在他并没有任何强求之下，我把自己交给了他。我哭了，因为第一次的付出。他抱着我，也哭了，他给我穿上衣服、鞋子，梳了头发，并泡了两杯茶，拉着我的手，哭着对我说：“今晚我们以茶代酒，庆祝我们结婚的日子——今天！”于是我们面朝南方（他说我家就在南边）鞠躬三次，再拉着我的手向他们家的方向鞠躬三次，然后他紧紧地抱着我，不断地哭泣着…… 也许是有缘无分吧，我们的爱情结果却是失败的。终于，他离开我去了外地。 三年时间，从感情甚笃到尖刻以待，我们丢失了很多内心的东西，同时却越来越在感情的天平上锱铢必争，为一顿饭、一双鞋、一个并不重要的人而言辞不让，仿佛我们走到一起只是为了爱情，而不是为了生活。 我一直都想告诉他的是，我爱他，在我感情的世界里，情字是当先的，对我来说，爱他就等于一切，经历了这么多风雨，我感觉自己还是爱他的，至今我的心都会在１９９８年的爱情海中遨游，想着我们一起洗衣服、一起做饭、一起刷牙、一起牵手逛街、一起看书、一起看电影…… 现在，我不知道他在哪儿。不知道他那里的天气如何，我很担心他一个人在外面，毕竟这并不是旅游散心的好季节，这是他第一次出这么长时间的远门，而且还是在我们之间出了问题的情况下。我希望他无论在哪里，都给我和他的家人报一声平安。既然已经出去了，就应该好好地散散心。最好先买个数码相机，那样的话，我也有机会看见那里的天空，是否和我们的爱情一样美丽。 ●倾诉人：娟子女●采访人：记者常佰军●采访时间：２００６年１２月２４日 网络版编辑：实习编辑连岳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