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

　　马云在某座谈上，说他现在只看论语，道德经，佛经就够了。他当然是一时口嗨，光看这些当然不够，不过感觉有点道理的，看的出来马老板是很喜欢孔孟朱程那一套儒释道。

　　孔孟朱程里的程讲一个故事说假如一个人廉如伯夷，孝如曹参，信如尾生，来辅佐你，会怎么样呢？燕王说大概会觉得很爽，苏秦说廉如伯夷的人会活活饿死，孝如曹参的人会守着母亲不出门(用现在的话说，曹参就是传说中的恋母狂了)信如尾生会被大水活活冲死，真有这样的人，不是饿死，淹死，就是困在家里不出门，怎么可能能辅佐你的燕国呢？ 于是燕王就不再理会对苏秦的诋毁了。意思是说评价一个人要客观在能力和道德的两方面评论而不能全在道德上夹缠不清。

　　我后来看王氏杂文“道德与论战”，他说“任何一个有理智的人都不会认为，讨论问题的正当方式是把对方说成反动派，毒蛇，并且设法去捉他们的奸”。其实不是说的一个意思吗。王小波也不过是把流传的两千多年的古意用俏皮话讲出来而已。王氏杂文其实充斥的大量的孔孟朱程，但是他仍然喜欢反过来把这些其中不好的东西拿出来批判一番，说他们讲的都是神经病，这是我讨厌的一点。而王小波的杂文倒成了那个时代文艺青年吹捧的对象。吹捧的所谓自由主义，有趣灵魂很大程度上也是老生常谈的东西。

　　也用他的话讲：“文化是一个社会里精神财富的积累，通过物质媒介（书籍、艺术品等等）传诸后世或向周围传播。”文化这种东西确实很难讲出新东西来。

　　那么拿马云来讲，我想说文化是一种人之间共有的精神财富，这种财富和RMB很像也不像，像的地方在于：没钱的人想懂有钱人的境界很难，没文化的人想理解有文化的人很困难，不像的地方在于，有钱人很容易辨认，但是有文化的人却很容易被人骂没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