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5-05】澎湖湾
22:30
无论头上是怎样的天空，我准备承受任何风暴。
——乔治·戈登·拜伦
五一当天，被老家的居委告知，从广州回来是吧，可以，居家监测，三天两检。这种公事公办的口吻，一点也没有给难得丢那星的广州半点面子。到底回呢？还是回呢？三天两检已经是常态，但有容纳三天两检的假期可不是常态，主要还是能回去看看老人家，那就回吧！
外婆八十有几，是一位老人家。两女一儿，我母亲做大，儿子做中，小姨居尾。两个女儿近嫁，哪怕儿子有时不顺，也能时常喷喷口水。儿子时有不顺，想顺时却被困港岛，一时半会也不好回。一个独居二十年的老人家，有时听听港岛新闻，有时听听广州新闻，有时听听本地新闻，能牵肠挂肚。
外婆视力不好，我印象开始，眼睛只剩一两成，但心眼很大，对自己曾孙的脸容可谓看得一清二楚，对外界充满好奇，无论多远，有人敢约，她就敢去。但前段时间打电话时，心惊胆战，诉说有陌生人在她家门口徘徊。外婆从不乐意劳烦儿女孙婿，唯独希望时常唠叨。
儿子大家定居岛外许多年，老人家不愿随，不适应，还好有两女在家，除了双眼模糊，手脚还不算太笨，能把自己简单安顿。自从母亲随我外出广州顾家，就不能太近了，母亲时常回，我乐意，除了父亲，还希望她们母女多见见，见一次，少一次了。
外婆除了生活独立，靠一点微薄的退休租金还能经济独立。她不轻易接收晚辈金钱上的孝顺，反而时常挂心孩子的生活压力，反给零用。她心里有一把称，子子孙孙都能端得正，今天给不了的，哪天等她凑够了，会补上。我母亲的那两克传承，她足足凑了二十多年。如果真想顺她意，千金难买一时陪。
外婆喜欢热闹。小姨喜欢约她喝茶，我喜欢约她吃饭，饭桌上的时间能平衡到大家和小家，主要还是看到她的好胃口能给我们报个安心。外婆家巷深10米，无论日晒雨淋，这是她欢送我们离开的最远距离，有时久久站在那里，偶尔反复回首，直到我们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