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伙伴

    暑假回家的时间不长，和劼恒、炜哥见一面。在高中的校园里走，看着一栋栋被拆除的教学楼，废墟中有我们残存的记忆。虽然看着有些可惜，也没有再多的话语。每年我们都会一起回学校至少一次。或许不是出于对母校的爱，而是对过往经历的一种追寻。我们在操场中一圈圈的回荡，喂饱夏日的蚊子，谈往事，风中吹过当年的稚嫩、天真与遐想。近来，愈加觉得有些朋友不可多得。劼恒和炜哥便是如此。虽然我们在一起晃荡时，没有什么惊喜与刺激，一个个都是乖乖孩，但中间总有一种不多话也自然的默契。今年的话题中有新鲜，开始谈论心仪的女生。当身边的同学都开始忙着成立相亲介绍团时，或许也是时候让我们这些木讷的男孩变得焦急一些。劼恒和炜哥都有心仪的姑娘，不过第一次都在不停地碰钉子。而我则故作沉稳，指东道西，为他们出谋划策，玩笑之余衷心希望能有女生欣赏憨厚之人不可多得的可贵。而我，总说等缘分来，其实心里清楚，是在等自己更勇敢。

    坐在麒丰百货对面小巷中的一家饮料店中，我说想去泉州玩。炜哥立马就说行啊，反正呆在家里也无聊。劼恒就接着说好啊，看不出他有多想去的样子。定了出发和回来的车次，劼恒买票，炜哥安排路线，我负责玩。所以，在这个人际关系逐渐被金钱和利益主导的社会中，偶尔回到三人小团队中，总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通常是我意见最多，若遇好胜之人，定没有多少情谊可讲。偶尔夜里接到他俩打来的电话，聊得琐碎，挂断电话后，却尤为感激。

   以前和劼恒去过炜哥家一次。炜哥说他们家有一只养了十多年的老猫，总是坐在池塘边，望鱼兴叹。我觉得颇为滑稽。炜哥喜欢拍照，加上喜欢星星和猫，所以经常拍星星和拍别人家的猫。叔和阿姨准备了一桌的饭菜，我们吃得很饱，不过现在已经想不起来菜的味道。炜哥喜欢有人夸他，被我抓住这个弱点后，就经常莫名奇妙地落入我的陷阱中。有时候我都不知道夸他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近来因为一个女生，炜哥经常陷入一种抓狂的状态。虽然我很想开他玩笑，但考虑到他脆弱的小心脏，每次又违心的说些鼓励的话。不过他不会介意的。我只需要确认他不会崩溃，遭受些打击应该不是大事。愿朋友安好。

   去劼恒家的次数多些，劼恒的父亲会做菜。吃饭时，大家围着小方桌坐得有些挤，加上陌生就更显拘谨。我还记得劼恒的父亲让我们多吃些“牡蛎煎蛋”的情形。吃过饭后，我们有时会在天台上坐一会儿，聊一些学校的琐事。话不多，开辟新话题也很难。其实本质上的我是懒于交谈的，无言的默契似乎更重要。昨天给劼恒打电话。他说今天回重庆，现在应该到了。

   有时候会希望，快点老，老来还乡，有老友相聚。劼恒说老了想住在海边，我说想住在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