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爱慕的女子(转自7di.net)
靠在窗边,临风听月的日子,一遍遍地读林黛玉的葬花诗。这个坠落凡尘的非人非鬼的降珠。姑且让我称之为花魂。花魂的诗。花魂的文字,像一杯搁在雪窗上的陈酒。寒意令人颤栗,久久不能做息;圣香令人迷离却又到达另外灵魂另一种清醒;酒中沉积着泪水的影子,令人活生生地感受伤痛,有一种伤怨,直击肉体与魂灵。你想用肉体去离远它,可灵魂却不禁去靠近它。惟花魂的文字方可如此高孤寒傲,纵横在一只有思维的动物的世界里。我为花魂的文字流了眼泪,若隐若现地汇成了一条河。残碎的落花在水中飘着,飘着。她说她不爱看戏,但喜欢这句戏里的文字: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残垣。
花魂的文字,消瘦似柳。他们说,搁浅的船只,除却怨衰,别无他物。然而,我知道,我也固执的认为,花魂,很多时候让我感知她字里行间真正的情感的涌动。我看见,梨花如雪下,帘后林颦儿弱白的脸上,轻烟般的愁哀。然而,她的嘴唇含着一缕冷傲的花香。不易觉察地,在流泪中,把它溶入了骨髓。这样的女人,有一把暗剑,寒冷而独特。尖利。她把它放在骨头里,刺痛的常是自己。苍白而富情的脸,难道没有人知道,有你藐视世俗,个性桀傲的文字在不断撕开一个温顺的大花园么。
我相信她与她的文字,在那样世态炎凉中以某种惟独的姿态,苦苦地挣扎,成就了一种冷月葬花的惊世骇俗。林黛玉,她是奇特的。我知道她时常在疼痛中拿着自己的灵魂咬杀。这样感觉一切。能这样做的,大概也只有林颦儿,这样一个我爱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