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mething to tell the one I like(陈年旧事,一年前写的道歉文)
你那天说,跟我在一起很不快乐,我不关心别人感受。当时我就蒙了,我不知道去想什么该想什么。我从来都很看不起那些没有公德心,不关心别人,自私自利的小人。现在突然间被我喜欢的人说成是这样,我有些不知所措。然而这是没有先兆的。QY并没有在我不顾及她感受的时候告诉过我。我一直以为她对我的脾气并没有感觉。高中的时候我们班主任就说我这样的到社会上会吃亏的。但是我觉得我并不是不知道怎么让人觉得爽,而是,我觉得应该有什么就说什么。应该非常的直爽。我不习惯中国人的含蓄。我总是想,如果别人不说出来,怎么知道别人是否能接受?如果我不说出来,别人怎么知道我是否能接受?所以,我希望别人对我都直爽一点。让我知道他们对我的言行的接受程度。其实这是我的一个信仰,如果人人都很直爽,就不会有什么误会,人际交往也不会增加什么复杂性。同时呢,这并不代表不在乎别人的想法,比如,我要吸烟,而你不同意,某种含蓄的做法是:你不停的咳嗽,我问你,你对吸烟过敏?你回答,还好,并在内心里希望我不要再吸了。但是我得知的消息是“还好”,于是我就会继续吸。但是如果你看到我拿出烟来,甚至还没开始吸,就说:“不要吸!我对吸烟过敏!”我就知道你的意思,并且非常清楚你的意愿。我绝对就不会吸了。
关于面子,我不关心面子问题。我觉得这是负担。绝对的负担。人们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自己做了掉面子的事,即使别人不当面弄得你很没面子,也会被别人在背后指责的。我不希望别人因为顾及我的面子,而使我丧失直面自己错误的机会。可怕的并不是犯错误,而是知错不改。如果有人提出我的问题,我会很感激他,我不在乎他在什么场合提出我的问题。行得正,不怕说。
看到这,你可能觉得我是一个怪人,或是说我没长大,或是说我是理想主义者,这样的乌托邦社会不可能存在。也许吧,但是我至少还有追求的权利。我认为这就是我的性格,就是我。如果哪天我说话含蓄了,阴险了,精心打算了,就不再是我了。很多朋友,兄弟,都说过我的这个问题。说我说话太……但我还是很真心希望他们能习惯我这样。如果他们不能变成我这样,至少我希望他们能接受我这样。但是三年了,哦,至少三年了。很多朋友,兄弟,仍然没有习惯我这样。虽然有时他们会说:“有时仔细想想你说的都对,但是你可以尝试使用别的方式表达。你这种性格没有几个人能忍受得了的。”。但是我还是觉得我做得对。如果用换位思考,我也能接受我这样性格的人。
最近我妥协了。因为我知道我这样说话的确给别人带来很大的不愉快。这些人中包括我很在乎的人。如果我的坚持不能给别人带来欢乐,我为何还要坚持?我很矛盾。一方面,我坚信诚信,简单的交流方式更加可靠。另一方面,人们都接受不了这种行为。我再重复一遍,并不是我不会“会说话”,而是我不愿“会说话”。嗯,除此以外,我还有个“毛病”,就是相信绝对的平等。所以,我讲话做事,通常没大没小。我不会因为他是长辈就对他作的错事或是不讲理视而不见。我觉得说实话是为了他好。但是如果不开心,就是没有毛病很完美又能怎样?我渐渐反思自己的行为。我认识到说话讲究对象,方法的重要性。毕竟,我们要达到的结果是既表达自己的想法,又能让人接受。这样才能实现双赢。人际交往的复杂性看来不可避免。于是,我开始改变我自己。对陌生人讲话变得很有分寸。但是,我觉得朋友之间,特别是很好的朋友之间应该保持一种简单性。简单性可以保证喜恶的准确性,不容易发生误解。所以越是跟我熟悉的朋友,我越是直接的表露我自己。我想,如果在朋友面前都不表现真自我,那我呢?只能在独处的时候脱光衣服照着镜子才看得到?我觉得朋友之间交往,如果不是利用关系,那么一个人的缺点和优点都要接受。另外,缺点优点是相对而言的。符合你的标准的是优点,不合胃口的就是缺点。包容在这时候就起了作用了。好朋友包容我的直接。我包容好朋友的不直接。
不知道你看完会有怎样的感受。说实话,我看到你不高兴,我的心情也变得很糟糕(即使我还不知道你是因为我才不高兴的),当我得知你是因为我才变得不高兴,我真的失落极了。而且,我真的不知道是哪些细节出了问题。我希望你快乐。可是你却告诉我你因为我不快乐!对我来说是怎样大的打击!有个故事叫做《The missing piece》讲述的是有一个碎片寻找自己的另外一部分的故事。它遇上许多看来可以配合自己的碎片,但始终都不能完全合得来。于是它又很努力地去寻找其他的碎片,更适合自己的碎片。其实,想找到合乎自己的碎片的答案却很简单,那就是,自己也应该配合别的碎片去改变自己呀!我很愿意为了你改变我自己的形状。我真的不是那种不顾忌别人感觉的人,而是,有时候,好像还是大多数时候,我并不知道别人希望我变成怎样的形状。因为,也许是我们评判一件事情的标准太不相同了。我认为是对的,而你却觉得错完了。
希望你能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