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等待都不在是等待,我的一生就选择了你。。。”央金兰泽的声音在耳边萦绕,看着屏幕,心里千言万语,却不知道从何写起。。。;
今天是2009-02-05,腊月十一,晚上8点多,想自己每次从家回来,心里都很沉重,异常的平静,大脑出奇的干净,没有了都市的喧嚣,没有了工作时紧张,随说不上慢条斯理,有条不紊,但,怎么也紧张不起来,前年如此,去年如此,今年更是如此;是牵挂?内疚?还是无奈?也许都是;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看着一样东西默默发呆,发呆。。。
默默坐在客厅里,看着屏幕,音乐一丝一丝滑过,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曲子哀婉,凄美。。
脑子依然是父亲的身影,没有了我上高中时父亲送我上学时的年轻,没有了那时的年轻和风发,现在的父亲依然身强体健,但父亲的脸上也挂满了岁月的痕迹;没有母亲,偌大的一个院,四五节房子,只有父亲一人,好像有点空荡,尽管父亲是个很乐观的人,我的眼睛有点潮湿。。。
父亲到车站送我
初六来广州时,我和父亲两个人到火车站,我们还是找了人少的地方放下了行李,父亲靠着墙蹲在那里,有一个没一个吃着花生,看着火车站广场上去广州的人,讲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时间不知不觉中到了上车时间,(发车时间是11:00,提前半个小时上车),我又等了一会,到10:40时,我告诉父亲要上车了,不然来不及了,脱了身上穿的袄,到广州很少穿袄的,所以在家里穿;进了候车厅,我故意站在最前面,父亲在大门的门帘边注视着我,我站到了门帘后面,父亲掀开门帘向里看,问我感冒的情况,刚说了两句被门口看门的工作人员给制止了,门帘重新合上,半透明的门帘外父亲依然找机会掀开门帘问我冷不冷,要不要把袄穿上,我说里面人多,不冷的,爸,放心,没事的;随着人流我加入上车的队伍,父亲又跑到门南边的窗户,努力向里张望着,我赶紧向父亲挥了挥手,父亲看到了我,也向我挥挥手,回应下;父亲还是怕我冷,感冒没好,又脱了很厚的衣服,要我还是把袄穿上吧,我是坚持不穿,嫌麻烦穿上袄。先从第9车厢开始上车,然后第10,最后到我们第11车厢,队伍开始缓慢前进,父亲一直在窗户上看着我,并和旁边的人不时交谈,我给父亲挥挥手,父亲看到后也立刻回应,我一直盯着父亲,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我要一直看着父亲,不然我明年回来父亲又长了一岁,要把父亲的样子刻在我的心里。。。被队伍推着移动,我的目光还是看着供养我读书成人的父亲,我从一个不谐世事的小男孩,一个上小学经常被欺负的小男生,然后父亲就带我去别人家里评理,一个经常小时候坐父亲自行车外出的小孩,一个经常在家里把收音机和表拆的零零碎碎,爱问父亲为什么的小男生,一个经常小学数学要父亲帮忙的小男生,一个小时候被父亲带着经常看病的小孩。。。开学,上学,暑假,寒假,又开学,,,20多年反反复复。。。
时间也快到了十一点,我也登上了车,找到了座位,幸好是靠车站这边的,透过模糊的玻璃我看到火车站大门口的人群中有一个身影很亲切,很熟悉,哦,是父亲;一定是,掏出手机,拔父亲的手机,并一直挥着手,父亲没有注意手机,一直处于无接听的状态;扭开开发,我一下把车窗玻璃给提了上去,我把手伸出去使劲挥手,还在一直拨着手机,突然来了一个女的,一下爬到我们桌面上,并把头伸出车窗去,我的手也没法挥了,当时没反映过来,后来真想把她给扔出去!只有一直打手机,还好,这次父亲接到了手机,我尽量把手伸出去并告诉父亲,父亲门口的人群中一边和我讲电话,一边挥手;电铃响了,父亲在电话里问我车上冷不冷,感冒怎么样了,别冻着了,在父亲眼里,我永远是个孩子,永远是个孩子,火车开始慢慢移动,一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