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记课外班

前言

听闻「双减」落地,造福也同时残害了无数中*学生的课外班,居然一夜之间从铺天盖地的正规军,变成游击队了。和母亲闲聊,想来这么多年,也算是上过一些课外班了。说起来,还算是感谢那些的课外班老师(虽然有的也不少收钱),也多少怀念在一些课外班的时光(自然也有些让我收到身心折磨的课外班,写归写,怀念就算了)。

(注:虽然是随笔写着玩,但是也不能随便暴露他人隐私,故实在需要提及名称,多用缩写)
PS:现在页面中所有的「*」,实际上都是大xiao的「xiao」,ちいさい的xiao,不知道为什么显示不出来

1.幼儿园

据说,我上过的第一个课外班是国际象棋班。在老科技馆里上课,我对这个课的印象只剩下那副国际象棋棋盘和当时买过一本国际象棋的教材。但是上了半个学期我就表示对这个课「没兴趣」,父母也没强求,我就放弃了国际象棋。后来又在NE四*(现TKCSS的分部)报了一个学期的足球,也是刚开始学了不久就不上了。经过两次失败的兴趣探索,我获封称号「X一期」——什么都只上一期的意思。

2. *学(1-3年级)

上了*学,我家关于课外班的选择有了新的变化。
首先,课外班并不都是纯兴趣班了。我上一年级时自然没有「内卷」一说,好像也不流行「鸡娃」那些词;但在和周围同学家长的聊天中,我们家也意识到了*学课余生活十分重要的一部分应该是补课。这并不是因为上课听不懂,而是当时的幼儿园普遍把课提前讲到*学一年级,上学基本没什么新内容,所以家长们就自然想到要保持这种「时间差」,接着往后学。在当年我所接触的教育环境,这种进一步的学习主要有英语课、口语课(说为主,语法等练习较少)、奥数课、语文课等。当年的我虽然主要精力都放在了科技馆的兴趣班(这部分会在「科技馆的时光」中详细阐述),但是也零零散散上过一些其他课。
其次,兴趣班趋向于专业化、深度化。除了传统的舞蹈、钢琴、围棋、乒乓球,还可以上科技馆办的各类兴趣班。人文方向的有歌唱、演讲、相声、戏曲,科技方向有机器人、电子制作、航模、生物培养、摄影等等。对应的有科创比赛、十项全能、合唱比赛、考级等等考核方式,虽然我*时候这些已经很难对*升初有帮助了,但爱好者仍然非常多。

Miss N

幼儿园的英语老师,姓N,我们都叫她「Miss N」。上*学后,我妈和几个家长还请她给我们补补英语。当时我们三个同学在她家听剑桥少儿英语和绿色通道(一种当年很火的口语教材,好像还和某种考级有关系,我甚至记得我去考过比较初级的)。因为要考单词,每次坐在我妈自行车后座上,都感到异常的紧张,这种感觉延续到了之后很多年,想来居然是从Miss N的课开始的。让我印象深刻的是每次课后,三个同学有声有笑地比谁能最快地从顶层六楼跑下来,现在想想真是精力过剩啊。

*L老师家

后来我们到NE家属区的L老师家里上英语课。他父亲也是老师,在家里教数学。为了区分,大家管教英语的叫「*L老师」,要是说起教数学的叫「老L老师」。久而久之,虽然我不上老L老师的课,但提到这位英语老师就会说「*L老师」,自然得好像他姓「*L」一样。

课上

我们在他那儿上的课主要是口语和语法结合的形式。上课的*屋中间是一个南北朝向长条灰色塑料桌子,老师固定坐在长条桌的北侧一端,我的「固定座位」是老师西侧最近的一个座位。长条桌的东西两侧是家长的*板凳。由于上课时有个重要环节是每个同学针对知识点轮番造句,上课时家长固定坐在那儿,负责记录同学们的造句,每次一上课就要考上节课大家造的句子。
每次造句的时候都很欢乐,因为只要用上核心知识点就行,造出来的句子也都千奇百怪。遇到实在表达不出来的情况,老师也会帮着组织语言并改正语法错误。偶然同学们创作出一些富有哲理的句子,还会引来老师的评论。不过,不管是谁造的句子,在下节课上课前都需要背下来,这时候再有趣的句子也乐不出来了。
每个上课的同学都会在一个随缘的时刻获得老师起的英文名。这个名字不是传统的英文名,更像是代号,一到两个词,绝对和你的中文名字(或名字谐音)有关系,至于是不是朗朗上口也是随缘,总之就是你在*L老师这儿的名字了。我的「英文名」就是两个词,也算是和我名字有点贴切吧。
十分有特色的是课上的回答问题奖励。每个人上课之前都要从老师的*箱子里挑一个贴有角色照片的纸板作为当天的「角色牌」,可挑的有动漫角色、游戏角色等等大约几十个吧。当然每个人都有偏爱的角色,比如我就专门挑超级玛丽。有时候问题答得好,大家觉得我是沾了超级玛丽的福气,于是后来我们班有的人也选超级玛丽,因为两个超级玛丽的图有点*差别,还有了「伪・超级玛丽」的故事。角色牌放在老师面前摆成一溜儿,负责前后两节课包括课间二十一点游戏的计分。
课上回答问题会得到筹码,放在每个人的角色牌上。颜色和下图A相同,形制和下图B相同。白色的五分筹码叫”bread”,红色的十分筹码叫”meat”,绿色的二十五分筹码叫”vegetable”。由于一个问题一般都是五分,课上问题又有限,所以蓝色的五十分筹码以上就没有名字了。第一次得到十分(红)我们叫「吃肉」,第一次得到二十分(会帮你摆成白红白)叫「三明治」,第一次得到二十五分(绿)叫「吃菜」。虽然上课也有抢答环节,但更多的是一圈一圈的提问和造句,所以往往「吃菜」都不容易。

课间

课间会进行几局二十一点的游戏,庄家固定是老师。每个人都有2000的本金,最*押100,规则包括hit(加牌),pass(过),double(押双倍筹码,但之后只加一张),separate(初始两张牌点数相同且大于等于10时,本局可押同等筹码按照两户玩),当然还有”winner winner chicken dinner”(达成初始「二十一点」)。为了增加游戏趣味(反正我们就是玩玩,又不赌),老师又加入了开始前可以用本金买的道具:「魔法球」可以预知下一张牌,「火枪」可以弃掉自己最后一张牌,「隔山打牛」可以弃掉自己任意一张牌,「权杖」(后来加的,我们班普遍比较保守没什么人买,大概是这个意思)可以让自己的double押三倍筹码。我们有一次大家都手顺,一人一大把筹码,居然快把庄家的库存掏空了,无奈之下逼得老师用便签纸给我们签「支票」,可以说是传奇了。

课下

在*L老师家上课,同时也就加入了一个他发明的RPG游戏体系。其中最核心的机制是积分,积分可以用来换各种各样的*礼品,足够的积分甚至可以换一些当年不便宜的大玩具。我当年还换过****的*模型,摆在家里很多年了。每人有一个专属的横格线笔记本作为记录积分的「存折」,每得一个积分就用一个五种颜色的滚轮印章(找不到类似的印章照片了),随便挑一种画一行。消耗积分就用圆珠笔划掉来表示。
积分的主要来源是课上的筹码下课时结算,每次上课前的签到打宝,挑战Boss以及和队友(同班同学)参加每年四次的PVE屠龙大战。
筹码结算无非是换算一下,就不多说了。而想进行打宝、打Boss之类的活动,需要先划一大笔积分(对前期只能上课得积分的同学而言着实是一笔巨款)作为会费,然后创建一个属于自己的角色。和勇者斗恶龙等传统RPG类似,角色分为战士,法师和弓箭手,后面还有升阶。我当时还没看过《哈利波特》,没什么巫师情结,只是单纯觉得输出重要,就选了法师。后来我们班(我们队)好几个也选了法师。有了角色就可以上课前打宝了。投两枚骰子,对一>对四>一般对>有一个一或四>啥也不是。老师会根据你的投掷结果和你的职业,现场编一个奖励,一般是装备或者装备材料。
挑战Boss是让角色进阶的手段,也是获取积分的方法之一。当你的角色达到一定强度(有一些量化指标,攻击力,防御,速度等)时,老师会推荐你用一点积分买挑战「入场券」。下课之后在他的电脑上导入你的角色数据,然后运行一个命令行界面,就会一行一行显示你的Boss的对打情况。(下图是我当年刚学C语言时做的「低仿」)赢了角色可以进阶,同时也会得到积分和更好的装备。
最后就是屠龙了。每个班作为一个队,在假期所有的学生会进行一次大型PVE。我们班作为弱班,每次在头几轮就会被龙打死,只能在屠龙结束后「喝点汤」,不过屠龙的积分奖励还是很丰厚的。毕竟不是屠龙主力,我就只是在屠龙结束后了解一下这个季度的屠龙奖励,其他的就没关注过了。(印象中好像分为水火风土四条元素龙,不可考)
大家学的同时,也在享受积分系统带来的趣味。把孩子们对游戏的热爱转化为对学习的动力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认为这也是*L老师这套说来繁琐但充满童趣的设定的特别之处。

课后

还有个题外话。下课之后,可以从厨房边上的两个大箱子里一人拿一包干脆面。我自己平时很少买干脆面,但是在*L老师家正经是吃了人家不少干脆面,甚至里面火影、海贼王、水浒传的卡我都有不少。因为有传统的比谁最后一个到楼下环节,大家都抓紧跑到楼下,有时候玩抓鬼,最后一个到楼下的就成为默认的鬼。

后来

一边学一边玩的模式果然还是给*朋友准备的。到了四年级进入BETS的应试课,取消了课间的消遣活动和课上的筹码,彻底变成一堂正常的英语课了。我当时一方面对BETS不感兴趣,也觉得对我来说有些太难了,就去了其他的偏向学校英语应试的英语课。之后也跟着*L老师一家以及一些同学出去玩过,不过那就是后话了。也可能是因为在课变得「常规」后很快结束了*L老师的课程,他的课在我心中永远是快乐的、随性的。

桃源里语文

桃源里三幼再往西有个*语文班,教室里最多20人,四五排座位。说起为什么会去那儿上课,我们一家居然都想不起来了。平时是工作日的其中一天晚上上课,对那里印象最深的是每次下课之后都会出一个字谜,*朋友们都玩的不亦乐乎。不过说实话,讲课的内容确实相对简单。虽然我觉得字谜有点上头,但在我妈的劝导下最终离开了。
那时候的我说实话完全没有发自内心的学习欲望和对未来的紧迫感。「字谜有意思」居然可以成为我上一个语文补课班的唯一原因,甚至离开这个班还需要做思想工作,只能说那时的补课只不过是在半要求半引导下稀里糊涂的挥洒课余时光罢了。

二幼旁边语文

又是在一位老师家里上课。是在晚上骑车去二幼方向那片新楼(当年还是和街对过一样的老楼)。三个同学和老师用一张不大的餐桌讲课,主要讲作文。老师四十多岁,平时比较慈祥,不过上起课来还是挺严格的,不听话还会被「威胁」关进旁边的*黑屋(她家的阳台)。我们三个同学属于虽然认识,但不算特别熟那种。课间10分钟会简单聊聊,后来说的会多一些。

育苗学校(英语、书法、数学)

一年级时,学校承办了一系列兴趣班,上课的机构叫育苗学校。我报上了英語、数学、書法,而且还不收钱(我也没想到,写文章时才知道的,那还挺良心的)。英语课讲的也是绿色通道,但讲的没有Miss N讲的深。数学课讲的也很基础,我印象不深了不过肯定比学校讲得多。书法课最有意思,老师是个中年男老师,个子不高,上课氛围比较轻松,也会有些互动。虽然只是用铅笔学硬笔书法,但课上讲了许多关于笔画、间架结构的知识还是挺受益的。各种笔画一张一张的写在田字格里,我至今只记得一个画面:安静的教室里,老师四处巡视纠正大家的字,我以一个田字格写四个「ヽ」(点)的方式老老实实地练写「ヽ」,下课后和我的朋友SYX在操场上无忧无虑地疯跑。真令人怀念啊。
到了学期结束,每个班都评了优秀学员。说来惭愧,我整体也没怎么学,居然赶上都是优秀学员(发的挺多的,但也不是每个人都有)。书法课老师给我的时候还特意说给我评优秀学员,纯属是因为「上课回答问题积极而且声音洪亮」,成为一笔烂字的我在家中流传多年的笑话。

3.*学(4-6年级)

何谓「巨人」、「巨人楼上」?

后面提到的许多课程,地点被称为「巨人」或「巨人楼上」。实际上这是一座四层的写字楼,一层租给了底商,二层是巨人教育,三层和四层全都租给了不同的课外班机构。这座楼虽然有个四字名字,但十分拗口;而且巨人在二楼窗外做了一个很大的广告牌,因此大家就管这里叫「巨人那座楼」、「巨人那儿」了。
写字楼里周末恨不得能有几千名学生同时在上课外班,旁边中学里中午也有来写字楼附近买饭的,因此一层底商几乎全是饭馆。有常见的沙县*吃、南城香,有*摊卖的炸串、盖饭&面条、包子,也开有面包店、各式饭馆,过马路往南还有商场地下的壹麦稻、味千之类的,在过去外卖还不发达的年代,上课外班的吃饭选择也不少。

奥数+作文

当年最火的非兴趣类课程除了英语,非奥数莫属了。奥数之所以火,完全是出于功利因素。当时它是*升初,尤其是跨区保送推优的敲门砖。当时几个好友都在专业机构学习,无论是「迎春杯」还是「走美杯」,人家是年年都参与。我课内数学倒也不差,但是从*就没上过奥数。二年级时在学而思上过几节课,不过据我妈说我因为感觉有点跟不上就不学了。
四年级的时候为了*升初,还是去上了一学期的奥数,怕大班课跟不上所以就报了一个一对一(现在想想这玩意实在是没什么实际意义)。老师人很和善,带着我对着一块*黑板一道一道的过题,慢慢我也能做出一些题了。
不过在这个机构主要还是听作文课。可能是因为作文水平实在太差,对作文课的恐惧还深深地刻在心里。似乎我从这里开始一直到高中毕业彻底陷入写不出作文的困境了。每次上课之前先把400字的位置标好,然后一行一行地往下蹭,简直像是挤牙膏。当时的作文其实还不算太困难,但我就已经开始感觉力不从心了,尤其是当时规定的记叙文,对我来说简直是噩梦。就我这个水平按说应该继续上下去,不过后来去L老师那儿,就没在这边接着上了。

Tina老师

书接上文离开*L老师家的英语课,周围同学的「大部队」转去了巨人楼上一个英语课,老师叫Tina。
Tina老师的真名这么多年也一直没打听过,姑且就这么称呼吧。教我英语的时候大概30岁,高个子,留着齐肩的短发,是印象中典型的东北人性格,很热情,很快就能和同学家长关系熟络。我们上课的教室在巨人三层进去右手排(西侧)最南侧的教室,后来她们搬到了四楼一出楼梯间正对的位置,不过那会我就不上课了,只是打过招呼。
在Tina老师这边从四年级上到初中,主要学的就是第一本和第二本新概念(如下图,够经典吧),排队背课文、听写、做题的方式与之前在*L老师家的半玩半学差别巨大,逐渐向后来传统的补习班形式靠拢。
内容自然对*学的学校英语完全碾压,我后来回忆起来,总觉得中考以前的英语水平,Tina老师的功劳至少占一半。这话并没有学校老师讲的不好的意思,主要是在Tina老师这边讲了很多语法、句式等让我对英语认知水平大幅提升的知识。当时涉及的内容对于*学生还是多少有点难度,但我印象中我学的还可以,就是每次背课文特别发愁。新概念后面题目量还挺大的,我们有时候做一些书上题,有时候做一些老师自己印的题,还会留一部分课后作业。
Tina老师这边印象中也是有积分换*礼品机制的。上课的时候有时候会分*组,在白板的角落里有个表格,记录每组回答问题的数量,然后课后给同学们盖章,到一定数量就可以去教室旁边的*屋里拿礼品。印象不深的原因是,五六年级的孩子基本上都过了物质刺激的年纪,甚至有的明白要主动学习了(至于这是不是绝对是好事,在此不讨论)。
其实在Tina老师这里是完全可以学下去的,后来之所以离开是因为当时初中学校办了补习课(也算不上半强制),最后实在没时间了,只好放弃了英语课。后来老师和我母亲还一直有联系,我们家还买了一套她的二手丛书。

科技馆奥英

奥英是一个在老年活动中心楼上办的补习班,硬件条件在当时可以说是非常好。不过在那里学的东西早就忘得差不多了,让我印象深刻的主要是两件事。
其一就是一种名为「预习课外班」的东西终于在我的生活中出现了。事实证明,这种课唯一的作用,就是让你下个学期的上半学期变得无聊,并且会浪费你*半个暑假的时间。它不同于一二年级时的超前课程,而只是把下学期的一部分内容提前串讲一遍(至于你所在的*学/中学是不是按照这个顺序讲的呢?并没有人关心这个问题)。总之,现在感觉之后上的几乎所有这个类型的课都算是被坑了。(有个例外,高一前上了半个月每天2*时的物理预习班内容被我们高中物理老师用7天讲完了,恰好那几天我正在备赛,如果没上那个预习课我可能就原地爆炸了)
说完了这个课糟心的部分,其二算是好的回忆吧。当时整个班全都是熟人,那个暑假虽然上了很长时间的课,但下课之后追跑打闹肯定少不了,骑车,抓鬼,捉迷藏,玩些为数不多的手机游戏,总之还是挺快乐的。(甚至有的同学还有敲别人办公室门的恶行,据说还被工作人员老大爷拿着扫帚追着打来着,成为了未知的传说)

巨人语文

这个课给我的回忆只能说是「难熬」了。应该是三年级的时候,在巨人二层左拐西侧的一个教室上语文课。印象深刻的是,进去之前总是能闻到一股劣质香肠之类的奇怪饭味。讲课的是个和善的老太太,据说是某*学的名师,具体是什么名师我倒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课程内容是诗歌鉴赏、阅读理解和写作文。
只记得当时班里人不算多,每人一个圆角塑料*桌子。老师坐在最前面一排,慢慢悠悠地给我们讲。上这种语文课我向来很紧张,既没兴趣也不擅长,但硬着头皮也得上。有时候好像也会批作业,我也就是中规中矩吧。
这个课下课之后很快就要去上Tina老师的英语,也没时间出去吃饭,就让家长从游泳馆对面的肉饼*铺买一张肉饼,送一条棒碴粥(塑料袋装)。那段时间,我和发*两个人就站在窗户边吃了好多顿肉饼,想想也有点可怜。不过这个课上了也就一个学期,后来就去L老师那里上语文课了。

语文L老师

L老师180出头,不胖,略显魁梧,总是保持着「职业性」的礼貌和笑容,给我的第一印象是「慈眉善目」。他本人是在SJ当初中语文老师,课外班的内容从*学中低年级到初一、初二都有,教材都是他自己汇总编辑的,不同的年级用不同颜色的卡纸封皮。上课的教室在巨人三楼往南走到头,大约6,7排桌子的*教室。后来又搬到东边大楼里的四层,不过那已经是初中的事了。

背景

我上他的课主要是为了*升初,也就是FT的「五下统测」和「六上统测」。这里稍微解释一下,当年禁止跨区之后,绝大部分同学只能在本区上初中。而想去区里的几个还不错的初中,就必须在这两次考试中至少一次取得好成绩,其中「五下统测」含金量更高,想通过「六上统测」考个高分翻盘进好学校的可能性是相对比较低的。因此进入四、五年级,家长们都开始实施更大规模的补习计划。

课程

最早L老师还是我妈从她朋友们(一个庞大的信息网络,可以称之为「朋友圈」)那儿知道的,当时在他那里和我同班的主要是NS的同学和所谓「朋友圈」中的孩子(自然也就是来自周围几个*学)。当时上课的内容以*升初中重点考察的基础题、阅读题为主,作文也有但不太多。基础题题型主要包括字词注音、笔顺、组词还有文学常识(中外名著及著名文学家等内容),阅读题题型我印象中也是精准概括类、文本理解类、情感分析类为主,相比初中、高中的还是简单的多。一个印象深刻的场景是透过教室南侧的*窗户看到天已经黑了,教室里L老师带着昏昏沉沉的同学们对着字词注音的答案……

「段子」

不过这么无聊的内容,为什么同学们对L老师印象都很不错呢,或者按照互联网套话,「用户粘度」为什么这么高呢?我想这和口才有很大关系,即堪比脱口秀的讲段子能力。他的段子是属于那种点到即止的,在课程中穿插着的,虽然下课之后回想起来有些内容好像和课程关系不大,但是保证课上的体验感是很好的(即不会过于枯燥,也不至于一直扯闲篇)。内容主要包括两方面,他*时候的故事,他班里的同学(他自己带的班)。
据他自己说,由于家里老辈的关系,也算是所谓「家里有背景」,*时候见得比较多。有时候讲讲这些故事,我们*孩都很喜欢听。还有就是讲他班上那些「哥哥姐姐」们的故事,和我们聊他在班上体罚学生的故事(据他自己称两个指头把学生打退出去好几步,我也搞不清这是武侠*说还是体罚实况)。
经常跟他上课的同学很快都会和他熟络起来,虽然称不上「亦师亦友」,但学生、家长和他相处起来都觉得还是还是挺轻松的,他*升初语文的口碑在附近也非常好。

进阶

五下统测之后,虽然成绩还可以,但紧接着就是*升初衔接课,所以我们就接着在L老师那儿上语文。后面的课程感觉就比较一般了,一是段子都听的差不多了(这还真是一方面因素),二是统测之后我很快就签约了(见后面「坑班」旧事两则),学习上就更没有动力了。上初中后,就没再继续在L老师那里补课了。离开之后,刚开始还有时候能听到其他同学在他那里上课的消息,慢慢进入初二、初三之后就没有消息了。

「坑班」旧事两则

头些天和其他地方的同学聊天,好像「坑班」/「占坑班」这种概念在外地好像不是普遍存在的。我上中学之后这种概念在北京也逐渐消失了,现在可能只是一个历史名词了吧。所谓「坑班」,简而言之就是优秀的公立中学和关系密切的课外培训机构合作办培训班,可能有中学老师来授课,通过每学期考试选拔、淘汰学生,最后选上的就可以进入对应中学。当年这种现象,在SJ、海淀的名校据说可谓是十分普遍。
事先声明,我只去过两个名义上算是「坑班」的课外培训机构,且以下所有情况只是个人上课回忆,并不代表以下机构当年实际教学、选拔情况。

HC

这所学校当年叫「四存培训学校」,说来惭愧,当年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后来才知道「四存」是HC的前身,可以说是点明了和HC的关系。我在那里上了三个学期,每次都是和住在附近的十几个同学租班车去。每次放学后HC的操场上一大堆*学生往门口走,司机就在门口旁边的一个双杠旁边等我们。我在*学时候同班的几个好朋友也正好在这个班车上,后来和W上课都在一个班,路上还不算枯燥。至于我们聊什么,后面介绍5775的时候可能会讲。
重点还是上课的内容。有数学、语文、英语三门课,请的都是HC的老师,不过具体我已经没法考证了。每年第一节课会发自印教材,A4大*,白色封皮,上面写着黑字,大概是「四存培训学校教材」之类的。
数学课内容一是各类路径问题,印象中有比较复杂的追及问题、相遇问题、火车过山洞之类的(诸位可以自行意会,比*时候数学课的题要绕一下)。印象最深的是一道两三个物体相遇或追及四五个过程的题,我爸带着我一个过程一个过程画图,可算是挺折腾了。四年级下的那学期,我爸带着我一面一面的做题,又把题目分成「分块」、「分堆」这样比较具象的说法,然后把做对的题折成纸飞机(像是什么励志*说剧情),最后居然考了全班仅有两个的满分。
英语课上的内容已经记不清了,有配套的教科书,在家我妈天天带着我背单词。我背单词向来不老实,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的背,只记得很煎熬了。
语文课老师姓梁,之所以现在还记得,是有一次他在黑板上写了自己姓氏的*篆。教我们的时候看起来已经四五十了,想来现在应该已经退休了吧。讲课风格挺轻松的,内容主要是诗词和简单的语法和文学常识。擅长给同学起外号(非恶意),而且似乎能记住我们这些*同学。课上轻松,下课却费劲。虽然学校里也在背古诗和文言文,但量比四存这边少的多,于是每周又有漫长的背古诗文环节。
虽然说上这个课的目的是挺功利的,无非就是想去HC,但说实话在四存的课程水平相较与学校课程普遍较深,也算是受益良多。而禁止跨区的政策下达后,即便我在四存成绩不错,甚至排名按照经验有上HC的可能,一切都成了泡影。

JH中

这个课名义上只是一个培训机构办的,以至于发传单到我们*学之后,我妈看了一眼当普通广告就扔了。等同学们都上了两节课了,我妈在校门口等着接我的时候听其他家长聊天,才知道这是「JH中」的坑班。
JH中在家长眼中,就是所谓中流学校嘛。除去跨区、私立,当年有成绩的自然会去PKJNC,其次是FTNC,然后才是北京JH中(JH),不过现在不完全是这样了。虽然不是所谓名校「坑班」,但是毕竟属于本区还不错的学校,于是周围家长去报名的也不少。
我的五下统测成绩上十二虽然足够,但我妈还是打电话希望能把我塞进「坑班」。人家工作人员一听我成绩不错,就破格把我加进来,只不过最好的一班人满了,让我去二班上课。*学的时候身体不好,第三节课因为发烧也没去成,直到第四节课才赶到。说来那是我第一次正式的去方庄,当时看到路牌上写着「群星路」觉得特别好听,当时肯定想不到,之后会无数次穿行在这条路上。
到了培训机构,发现是临时借用的当地的一个艺术培训中心,两三层的楼,一进门口右手边是楼梯,往里走是一个大走廊,两侧是教室。我的教室就在一层往里走不远,不过一下课走廊里呜呜泱泱全都是来上课的*学生,想来可能整条走廊都是「坑班」的教室吧。
课程有数学和语文。讲语文课的是个风趣的中年男老师,不过内容实在是不感兴趣,我无数次昏昏欲睡,苦苦挣扎。因为这个课有点半固定座位,我后来每次都坐最后一排,优点是我正后面就有个表,上语文课我就总回头看表,一直熬到下课。
数学就有意思些。题目主要是偏奥数的常规题,有些巧的地方,但总归没有超纲的知识点,需要多思考。数学老师是个50岁左右的看起来很严肃的女老师,讲课挺认真的。当时一个班里差不多50个人,老师平时坐在最前面,上课前会先发讲义和题目。
到了做题环节,老师会每次指定一个题,做出来的同学走到最前面给她看结果,不对就让你回去接着想,直到有几个同学做出来或者时间太长她才开始讲题。当时有几个同学次次比谁做得快,有时甚至能看到两三个同学同时做完往老师的方向走的场景。一开始我还不太适应,后来我也加入了这个行列。几节课下来,我好几次第一个做完,老师也觉得看我脸熟了,有次「抢答」之后就让我把名字写下来。当时只顾着做题,丝毫没意识到可能这已经是选拔的一环了。
第十次课是考试,不料考完之后有个老师在门口等着我。虽然不至于害怕是拐卖儿童,但突然有个陌生成年人把我叫住,我大脑一片空白。在周围*朋友放学的喧闹声中,她往我手里递了个纸条,说道:“你是X(我的名字)吧,让家长打纸条上的电话,注意别跟其他的同学说啊”(大致如此)。然后我就一溜烟跑到门口,一五一十的学给我妈听。

物理课

电话打过去,是机构的另一个老师。这位老师和我妈说,只要我们愿意,随时都可以和JH中签约了(保证上JH中了),不过同时还需要上一个物理先修课。上物理课倒是不反感,又有了签约的保障,我们就答应了。
到了指定的地址,发现是一座办公大厦的7层(还是8层),进去到了一个看起来不错的*型教育机构。原来,当时通过纸条邀请上物理课的有十余人,最后来了十个人。这些同学大多是附近*学的,有些其实家长之间都认识,只是之前不知道而已。这些人当中后来只有一个人没去JH,其他都成了我的初中同学。
讲课的是一位老教师,老太太据说是某校名师退休。
实际上,物理课的目的,据说是培养我们先修之后参加物理竞赛。这倒是也说得通。可按照这个计划,我们在初二之前应该一直上这个物理课,一直修完初中物理才对。但最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实际上只上了六年级下学期这一个学期,之后就没有音讯了。回想起来,我们大概用了一个学期学了初二半个学期的课,不过内容比学校深一些,大概是这个课为数不多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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