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一个真实的阿宝——看完很受感动

  (阿宝亲自执笔) 
  大家好,我是阿宝,下面告诉大家一个最真实的我。我姓张,阿宝是我高中时的外号,因为当时有个电视剧里面有个叫阿宝的特别象我,同学们就这么叫开了。我从小酷爱唱歌,父亲是个参加过抗日的老八路,受父亲影响喜欢郭兰英那种土民歌,对民歌领悟还比较快,我四岁就曾跟文艺宣传队登台独唱,六岁就可以把“兄妹开荒”全部唱下来。儿时我.家旁边那个村子叫周家店,里面有个老艺人叫邢如,此人每日必酒,每喝必醉,每醉必唱。当别的孩子被他醉样吓走的时候,我却喜欢在旁边静静的听他唱,那是我对乡土音乐的最初体验。而我家旁边是荒野和农田,就成了我一个人经常尽情歌唱的大舞台。我12岁时曾经以特别优异的成绩考上大同艺校,但是我们那里走后门非常普遍,在欢天喜地的准备去上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人城里人顶替了,一个小小的中专名额会让人性变得如此卑劣无耻,对于一个视唱歌为生命的孩子来说那是怎样深切的一种残害,这至今都是我内心深处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对于我来讲人生的花未开就枯萎了,性格变得孤僻内向。我的整个童年时代都是在灰色和忧郁中度过的,以后曾经考过大同的所有专业团体都被被拒之门外。从12岁起,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远远离大同这个地方。到了八六年在大同唯一的音乐茶座找到个唱歌的机会,就是因为远比同台的市歌舞团专业演员受欢迎,没唱几天就被生生挤了出去,后来便跟着各种演出的戏班子走穴团,开始了近20年到处流浪漂泊的日子。1994年一所英国大学音乐系的教授听了我唱歌后很激动,回国后就给我寄来了录取通知书,我赶紧回大同办护照,跑了一个星期,连有关部门人都看不见,好不容易碰到了,对方一开口就要五千块,一气之下我把户口调到南方的一个县城,在那里除了正常所需费用外不用多交一分钱,护照虽然办到,但是开学日期已过最终上学耽误了。
  我曾经参加过无数次唱歌比赛,几乎都是在首轮即遭淘汰,专家说我唱法不科学发声位置不对,至今也没有一个正式的团体接纳我,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是业余的。我唱的是晋陕蒙民歌,晋北陕北和内蒙古西部语言文化和民歌非常的接近,比如陕北的信天游到了山西这边叫山曲,到了内蒙古就叫爬山调。晋陕蒙民歌是世界上最美的民歌之一。我学民歌的途径是走访三地的民间老艺人,现在我已经录了很多非常珍贵的声音资料,因为年轻一代早就不听这些土的掉渣的东西了,现在这些老艺人往往是人亡艺绝,我以后将会把这些收集的民歌以稍微现代的音乐编排唱出来。另外在外面采集民歌的过程中感触最深的是那些街头艺人,现在的明星大腕唱几首歌可以拿一二十万,但是那些街头艺人唱一天才赚几块钱。
  我演唱的风格和所有民歌手都不一样,自成体系和风格。因为唱歌从来没有人教过,象野孩子一样吃百家饭长大,就是把所有的民歌手都做当老师,每个人都不同,都有值得学习的地方,我唱“山丹花开红艳艳”时就把所有人唱过资料的都听了,好的就偷过来,再加入自己的处理来唱,甚至加入些通俗成份,因为通俗的才最贴近生活最容易老百姓接受。我出生在塞上高原,唱民歌受北路邦子和二人台影响较大,所以我的“山丹花开红艳艳”中有北路邦子的的高腔,再如中间“快把咱亲人迎进来”的“进”字原来很平,我就用二人台的翘腔把“进”字向上翘了一下,这样就有味多了。我觉着唱出自己风格要比唱得象某个名人重要。
  唱了快二十年仍然默默无闻,心里很惭愧,愧对自己愧对大家更愧对爹娘!但是毕竟成名的只是极少数,这中间还有很多复杂的因素。我还是幸运的能够靠唱歌填饱肚皮,我常去偏僻的乡间采风,我知道在乡间,有更多的人唱尽其一生仍然默默无闻甚至穷困潦倒,我会把最无限的敬重给他们,敬重他们的精神,那才是民歌的魂!千百年来正是因为有无数这样没出息人的默默传承,今天你们才有可能在这里听到阿宝的歌声。这么多年的浮沉,见惯了世态的炎凉,见惯了城里瞧不起乡下的,专业瞧不起业余的,花园里不能只有一种花,每朵花不一定就是红色的,正是因为五彩斑斓我们才会觉得这个世界很美。不管有没有人浇水,花儿都要开放,既然没能长在田野,又进不了花园,就让我在山谷里做寂寞的百合吧,野百合一样有春天,也许是巧合,原来野百合就是山丹丹。民歌和社会一样需要多元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空和舞台,上天给我们眼睛就是要我们去观察,观察这个色彩缤纷的世界,给我们耳朵就是要我们去倾听,倾听自然界不同的声音,如果世界上只有一种色彩一种声音,那我们宁愿是盲聋!
  我最大的心愿就是通过我们这代人的努力,让乡土民歌在中国歌坛占有一席之地。我还有个心愿:将来有了钱会到我采集民歌的晋陕蒙穷苦地区资助当地的失学儿童。

  相关链接:http://baike.baidu.com/view/19789.htm

posted @ 2010-03-01 21:10  天空行马  阅读(413)  评论(1编辑  收藏  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