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專的時候有個叫餘輝的同學,長得高高瘦瘦,鼻梁上架副眼鏡,衣服穿得乾乾淨淨……整個給人一種整潔儒雅的感覺。唯一的缺點就是靦腆,與女孩子說話常會臉紅的象紅富士,聲音低的象蚊子叫。在校期間,我和他同住一室!
中專學校大多都是女生多些。我們學校也不例外。校園裏整天長裙落花短袖飛香。在這樣的環境裏,愛情自然就成了我們這些並不全懂愛情的男孩的暢銷品了。
夜裏睡覺前的“臥談會”常把起又放下,枕邊多著幾許春夢才能真正入睡。這當中,餘輝說起了那次去廣播站找人播通知時碰上的那個女孩:經貿外語專業,名叫餘靜,說她長得極清秀、極有氣質,沁人心脾。我們自是聽了出來:餘輝的心一定是被那個餘靜擾了一下,而且典型的一腔熱血寄相思。怪不得餘輝這一向總喜歡有事沒事的繞道從廣播站前經過。
寢室另有一同學,名喚丁建,乃追女高手,主動伸出援手。丁建說::“校園裏現在流行卡通片。去挑張你最滿意,認為最得能表情達意的來吧。你這裏不是還借了她一本書嗎?還書的時候加上這張卡片,然後呢?我就從中幫你說說好話吧……”.餘輝聽從建議,果然挑了一張“雙魚戲水”的卡通片,連同書本,忐忑的還給了餘靜。
這邊丁建也開始了緊急救援行動,憑著扎實的語言基礎,丁建在一個晚上把餘輝,餘靜約到了操場那邊的小徑上,隨後藉故離開了,他告訴餘輝今晚要敞開心扉擺明瞭……
第二天晚上的“臥談會”上,餘輝顯得空蕩蕩的難受。也沒說什麼話了。
隨後的日子裏,幾乎很難看到餘輝玩樂的身影。圖書室倒常有他的身影。
中專第四年7月,學校破例讓我們這一屆的部分學生參加了第一屆對口升學考試。9月,餘輝接到北京某大學郵來的一紙本科入學通知書。我們都為他高興。但他似乎沒有太多的喜慶。我和餘輝私交甚密便問:“怎麼了?”
“她騙了我”,餘輝答非所問。
“誰騙了你?”我仍是茫然。
“那天在操場小徑上……”餘輝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餘靜說等我有出息時再談愛情這事兒。可如今她已有男朋友了。 ”
我恍然大悟又不解:
“余靜好象沒有男朋友的.”
“有!”餘輝肯定地說:“外校的,也是學外語的。”
我不再說了,對自己深愛著的人感覺最准。餘輝的感覺不會錯。
“但我很感謝她!”餘輝最後說。
我又知道餘輝在說什麼了,拍拍他的肩膀:“努力吧,男孩遭到女孩的拒覺並不全是壞事.”
餘輝點了點頭拉我進了間酒館,他說為我的最後那句話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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