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迷途 第十二章 接大单了

第十二章 接大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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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一番，最终却没有结果，江北心里有点不爽。唯一的收获，就是可以到中信大厦里去意淫了一下，可是意淫过后空惆怅。

狗子知道此事后，在电话里大骂了江北一顿。“你小子怎么可以这么冲动？小不忍则乱大谋，即使你不想接人家的单，也可以婉言谢绝嘛，而不是这样把话给说绝了。你这是在自己开公司吗？你的行为还是个程序员的作风，这样是不行的！……”

江北一句话也不敢反驳，因为狗子说得在理。什么是好哥们？这就是好哥们！在你失意难过的时候可以痛快地陪你喝酒，在你做错了的时候可以大声地训你。

不过狗子还不忘给江北安慰一下，“那哥们也够极品的了，就当他瞎了眼，看不到你的专长。”

冷静下来后，江北也觉得自己的做法很不妥。狗子说得对，他还是程序员的行为方式，这是大多数程序员，尤其是技术水平高的程序员的通病，恃才傲物──实际上也没有什么才，就是技术水平高一点而已──如果这些毛病不改掉，他要继续单干下去并要干好，是不可能的。

但是只要知错能改，就还是个好学生，江北决定做个好学生。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江北上次在同乡大会上广泛撒网，终于给他带来好消息了。

这正是一位收到江北名片的同乡，名叫潘松，在佛山某“相关部门”官拜要职，他们的单位要更新单位里的信息管理系统，所以就在电话里找到江北来了。

上次在同乡大会上，江北给潘松派名片时，就曾和潘松聊过，当时和潘松聊得挺投缘的，江北还能与潘松攀上一点关系，两人在家乡所在地区都有共同认识的长辈。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潘松对江北印象很深刻，所以他才找到江北来的。

江北亲自跑到佛山去见潘松。潘松外表精干，四十多岁，所以江北客气地称其为“潘大哥”。

同乡就是好说话，好办事，而且潘松在江北面前没有架子，让江北觉得与其交谈很舒服。

简单闲聊过后，潘松说：“小江啊，本来这次我们单位要更新这套信息管理系统，我们也可以找其他公司来做，但是我接到你的名片后，觉得你正是做这方面工作的专业人员，我们又是同乡，所以我决定先找你来谈谈，除了专业程度方面，其他的我也没有什么要求，事成之后，只要你能请我喝喝茶，就行了！”

虽然潘松并没有直接点明，但江北还是明白了潘松的意思，天下是没有免费的午餐的，潘松能找到他来，虽然表面上是因为同乡关系，但背后自然也是想有所图。

江北当即表示：“一定！一定！”

然后一来二去详谈一番后，事情最终敲定。

潘松的单位目前所用的一套信息管理系统，正面临着淘汰的问题，单位领导有指示要着手更新系统，此事正是潘松的管辖范围内，所以由潘松牵头，下面还有具体的执行人员。

这样的事情，正规来说当然需要进行招投标以决定由哪家网络公司来承接开发，不过潘松告诉江北，那些事情他会处理好的了，做做表面文章，走个过场，就完了，既然他把江北找来了，当然就是要让江北来做。

虽然潘松也委婉地向江北表示了他的意图，但在这个过程中，出于对同乡的信任和关照还是起到了很大作用，这也是正潘松愿意找到江北的原因。可见有时候关系是多么的重要！广结善缘也同样很重要。

江北对潘松实在感激不尽，难掩感激之言：“潘大哥，太感谢您了！这么关照小弟，小弟何德何能啊！”

“行了，小江，客气的话就不用多说了，如果大家不是同乡，我又怎么会找到你呢？是吧？”潘松爽快地说。

潘松说的是实在话。

临走前，江北本想当即请潘松到外面去吃饭以好好感谢他，但潘松却说，等系统开发完成后，再感谢他也不晚，于是江北只好作罢，“是！是！”地不断点头。

这是一套规模不小的系统，共分三大部分，潘松他们要求用Java来开发，报给江北的开发费用一共为十万元，要求三个月时间开发完，费用分三次支付，第一次预付30%，即三万元，完成第二部分后再支付30%，亦即三万元，完成第三部分、系统全部交付使用并验收没问题后支付最后40%，即四万元。

考虑到前期准备工作，潘松给江北预留了一个月时间去准备，真是对江北关照有加了。

签完合同，收到三万元预付款后，江北开始正式行动。

江北心里已盘算好，待系统开发完成后，他将给潘松一万块钱作为酬谢，这是应该的和必须的。这样一套系统，凭他一个人之力，三个月的时间怎么也完成不了，所以他必须要招人进来一起开发。

按江北对系统总体情况的初步估计，系统的技术要求难度不大，但由于时间紧，所以工作量较大，因此他预计需要招三个人，每人月薪大概五千元，这样三个月算下来就是四万五千元，再加上添置新的电脑和办公台椅的费用，也要一万多，以及加上付给潘松的一万块钱，最后江北能拿到的也就大概三万块钱。

这样一算后，实际上仍不及江北原先在那家公司上班时挣得多，白忙活了。虽然心里受到小小打击，但是江北还是咬咬牙决定不想那么多了，先好好把这一单干完了再说，凡事总有一个过程，不能一步到位，慢慢来，相信情况会越来越好的。

于是江北马上在招聘网站上开通帐号，在上面发布招聘信息。这对江北来说还不是驾轻就熟吗？江北原先在那家公司上班时，对于技术人员的招聘都是由他来负责的。

来面试的人有不少，也有江北觉得其技术水平不错的，但当对方一听到江北说只需要做三个月后，对方就打退堂鼓了。这不是明摆着吗？一般来说谁愿意进来你公司只干三个月呢？要干肯定都希望能干长久一点的，最起码也要一年半载吧。

这样过了两个星期后，仍然无果，江北心里有点急了，虽然他自己已开始在进行系统总体架构的搭建了，但是如果招不到人来和他一起开发，那么大的工作量，他一个人还是应付不过来的，那问题就大了。

经过一番斟酌后，江北决定改变招聘策略，他妈的老老实实就是不行的，必须把牛皮吹起来才行，欺也好骗也好，先把这一关过了再说。哪个资本家在积累原始财富的时候，不带着“原罪”的问题？当然江北很清楚，他自己并不是什么资本家，他也没有在做什么犯罪的事情。

江北觉得这样做实在对不起那些前来应聘的程序员兄弟，但他也是迫不得已，所以才决定出此下策。

江北要吹的牛皮就是，他的公司正处于创业阶段，将有很好的发展前景，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希望有想一展身手而且有抱负的程序员同行加入进来，大家一起努力奋斗，等公司发展起来后，他一定不会亏待大家的。

面试时江北有意将自己诚实的本性收了起来，在应聘人员面前表现得信心十足，大有大干一场之势。果然这一招很奏效，最终确定了江北觉得其技术水平还不错的三个人，而且以四千元的月薪就谈下来了。

江北开出四千元的月薪和吹出来的发展前景还是有一定的吸引力，所以虽然江北明确表示公司暂时不给员工买社保等，但三人还是愿意进来一试。

招兵买马完成后，江北终于解决了人手的问题，他也可以真正开始投入地干这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