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你决定朝北而去/而我却必须往南远行
你渡过那条潺潺小河/而我却翻越这座高山
——赵传◎你我的约定
随手写下这个标题的时候,其实身边软件孵化园园区的栀子花已经开过。之所以还要写这个名字,不外是这个时节勾起了些散乱的回忆。
学校的绿化很有意思,每年九月,满校的桂花香,每年六月,满园的栀子花开。于是毕业之后每次闻到桂花香,我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到初入大学校园时的兴奋和种种幼稚;而每次闻到栀子花香,我就会想到飘着烧烤烟熏、和着啤酒泡沫的六月,无数顿散伙饭之后,大家各奔东西。这么多年,嗅觉和记忆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关联着。
在大学的时候,认识了不少优秀的人,有的成为了现在的兄弟姐妹,有的只是相识然后相别。有时想想优秀的人之所以优秀,仍然有共同点可寻,不难发现他们在一样的环境、一样的条件下甚至在不一样的环境、不甚理想的条件下,始终能做得更出色。这正是值得我思考并学习的。想要自己能做得更好,就与优秀的人为伍,学校如此,社会亦然。
毕业,送走过同学朋友。送老大的时候,老大用一贯平和中正的声音说,没有关系,会见面的。记得老大转身上车,一瞬间红妹最先哭出声来,老大转身,刚才微笑的脸已有泪光闪动,仍然是平和的语调,说了要笑别的……在场的朋友们都落了泪,但是事后每次回想到这一幕,总是让我想起“大地春如海,男儿国是家。龙鼓花灯夜,提剑走天涯。”这样的场景来,也许是老大那平缓的声音表达的从容和坚强穿透了脆弱和嘈杂之后的沉淀吧?“没有关系,老三,慢慢来。”每次浮躁的时候,似乎总能听到老大在这样说。
最后,我也是被两位朋友送走的。老二在五桂桥汽车站临别拉着我手说的那几句话现在记忆犹新,我想,兄弟之所以成为兄弟,正是源于相互欣赏和真诚的鼓励。一晃就是5年,5年间经历了太多的事,5年的时光,老二如今已经做得风声水起,非常出色了,而我不过把生活浓缩成了比学生生涯还要简单的两点一线,想来常常惭愧有负老二当年的鼓励。广告说,把简单的事情弄复杂,麻烦;把复杂的事情弄简单,贡献。这样的简单,不知是我为生活做出了贡献,还是生活为我做出了贡献?
突然又想起了一个场景,当年从重庆坐火车离川,第二天中午,已是身在湘楚大地。列车刚驶过武汉长江大桥,紧接着的就是一幢雕栏古朴的建筑,正午烈日,飞檐之上琉璃瓦金黄润泽,更显端庄大气。心中还在纳闷,这是什么名胜古迹……猛然悟到,黄鹤楼!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就在“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的诗句中和黄鹤楼擦肩而过。几秒钟的擦肩,不知为何就一直刻画在了心中,任何时候回想起,那天的正午烈日,黄鹤楼的沉稳大气,总是历历在目,仿佛记忆中的一块磐石。
写到这里,想起老大的一首诗,翻了一阵终于被我找到:
往事如烟
云散
岁月如河
流
剩下你我
来去间
只是
飘
也许每个人的记忆中总有这样的磐石,跨过挽不住的流年似水,穿过锁不牢的往事如烟,静静的等待我们不期的回忆。
我一直相信,如果用十年时间认真做一件事,一定能做好。5年时间,栀子花开,正好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