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妈的妈的”,您走的静悄悄
喔,妈的妈的,
您走的静悄悄。
我回忆您和蔼的笑,
回忆您与家人的争吵,
而从此后,
您回到了爷爷的怀抱。
半年多的卧床,
监禁了您太久、太久,
您熟爱的麻将,
终究没能再次抚摩。
天堂里当有更多的牌友,
尤其是与您年纪相仿的旧人。
人们平常总是不愿意和已过耄耋的老人切磋,
都说您出牌慢,
其实是不好意思赢您太多。
但您却走了,
人们以后再也找不到那个替补的老太太了,
但人们会想着。
您有过几次身体欠佳,
后来摸着了麻将,
而满面红光。
虽然我们常说您能过百岁,
但现在我知道,
不是每一次,
您都能爬起再拄着那拐杖。
您曾有一个想法,
想看到重孙的儿子唤您一声“老祖”;
可惜重孙还没有拜堂,
您已经选择了离开。
今年的夏天很热,
一如既往的火炉天气。
上次与您的道别,
没想到成了诀别。
你问我下次回家可是春节以后,
我说国庆我就回头。
可您已不能等那么久。
您坚持了半年多,
或许选择离开是一种解脱。
喔,妈的妈的,
您永远的离开了我。
还想再为您剪一次指甲,
听您讲鬼子进村的历史;
还想再吃一顿您做的饭,
听您唤一声“孙儿”。
全国哀悼的那几日,
我落过泪,
那么多的亲人、挚友生离死别;
而您走的这几天,
我伤了心,
您再不能偷塞给我几块糖,
我再不能享受您给的“宠爱”。
谁说离开是一种痛苦,
天堂里没有凡间的世俗。
我刻下这几行文字,
祭奠七月十九日凌晨微笑着的您。
(2008/07/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