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外公
我的外公生于1926年,属虎,在被病魔折磨一年多之后,于2014年9月6号清晨逝世,距离中秋节还有2天。在我外婆离开2年半之后,他老人家也走了,陪他的爱人,我的外婆。
我的外公有6个子女,2个儿子,4个姑娘,我们孙辈有兄弟姐妹20个。从天南海北回到老家基本齐整了,嗑3个头,上3柱香,愿他老人家在天堂安息。
我的外公个子不高,身体不错,人很机灵,年轻时被抓过壮丁,给国民党当过兵,师级警卫连的,打过鬼子,后来快解放时,回到老家,当了村干部,伺弄田间农活,撑起了一个大家庭。
我的外公很健谈,小时候经常给我们讲抗战时候的故事,讲他摸过的壳子枪,讲那年轻时候的叱诧风云,硝烟弥漫,虽然后来壳子枪已经换成了牛鞭子。外公喜欢喝酒,喜欢用鸦片果子泡一点药酒,晚饭喝上一酌。外公很有童心,也许是因为外婆长他3岁给宠的,喜欢跟我们孙辈们在一起。记得小学时暑假回老家玩,外公经常说要跟我们比走路,他觉得他的身子骨硬朗,挑个担子赶集我们都不能赶上他。集市到村里还有10来里路,不通汽车,现在路已经好了许多,虽然还是很窄的乡间小路,以前走40多分钟,现在只要几分钟。
我的外公很自立,一直坚持亲自劳动,80多了,还放不心几亩地,不愿到城市来,虽然儿女们都可以让他享享清福。
外公在病重晚期一定很难受很难受,但是他从不表达出来,每回在医院看望他,都能感到他日渐削瘦。最后一次在医院看望他,是外公刚刚过完88岁生日,从市里转到附近一家医院,离我们都近,一个周末的早晨,我碰到大舅,问了房号,去医院看他,小舅在医院陪着,我也只是陪着,没怎么说话,过了一会儿,外公和小舅让我回去,下雨了。从医院出来走到半路,雨渐渐的下大了。
生老病死,就是生命的规律,回忆中还是亲切的笑容,已然是再不能握住那只布满老茧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