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末,维克多早早起来。一般情况下他都会睡到十二点钟左右吃午饭。

平日的工作让他感到疲惫,使他不得不作元龙高卧。

eric会开车过来接他。eri是个钓鱼狂热者。自从他从一次和维克多去市郊钓鱼过后,便不能自拔。更是为了钓鱼方便去买了一辆车。

 

这一次他们打算尝试一下船钓。很快eric就对黑坑台钓感到无趣。

维克多倒是无所谓,他喜欢坐在一个地方一动也不动,然后永远不知道会出水里拉出些什么东西的感觉。

何况他并不喜欢在浪太大的地方钓鱼,他的视力并不好。

 

他们一路向东走,滨海大道是一趟比较顺畅的路,到南澳去还要近2个小时。

路上的车辆熙熙攘攘。一些上班族在惠州置业,然后在周末赶回去与家庭团聚。然后又在周一前赶回深圳。

来来往往,永无止歇。

 

来到码头。太阳刚刚出来。

站在码头上的栈桥上,下面的水很清,泥鯭在水里游弋追逐,今天的浪并不大。

维克多想到小时候跟父亲去钓鱼,穿过杉树林去小潢河。印象中,家乡的早晨雾总是很大,他们到河湾时总是裤腿湿透。彼时河湾的水比这里的还要清澈。

在那片杉树林,他掏过鹭鸶蛋,捡到过刺猬,抓到过未长大的野兔子。他要爬上杉树七八米高的地方才能够得到鹭鸶窝,杉树枝的刺很尖锐,扎得他满手生痛。

如今再也无法到那样的景致中钓鱼。

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即使是个弹丸大小的鱼塘也收费不菲。

 

船家来了。维克多跳下栈桥。 

 小船在风浪中摇摇晃晃并不那么安稳,深海恐惧症的人可能会把胆汁都吐出来。

维克多熟练地装上线轮,接好鱼钩、铅坠,装好鱼饵,抛进海里。

鱼饵是用的南极虾,腥味会将那些大鱼都吸引过来,维克多心想。

线上传来力道,但这只是一条小鱼,他试着安慰自己,这是一条安静的大金枪鱼,只是还没有发力。

他飞速绞起线轮,是一条河豚。

他恶作剧一般将河豚挤压得气鼓鼓的,然后又抛回进海里,那河豚在水面上翻着肚子飘了一会儿,然后慢慢游走了。

 

浪逐渐小了,他调整了下重心,腰部为了对抗这不断的颠簸都有些酸了。

 他很想钓到一条大鱼,将它制成标本放在家里的壁架上。

他小时候钓起过一条大青鱼,可惜忘了用刀取下鱼石。村里的老人说,这可以辟邪。

不,这只是钓鱼人炫耀的资本罢了。本草纲目还写着抹上青鱼的眼汁可以夜视呢,鬼才会信这些把戏。

 

 

 

等他们离开的时候。风起来了,海水又在翻腾。平静的水面不会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