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在陌陌头十六七八的女娃子 （五）

by Conmajia
by 小水仙吹啊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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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不是结束的结束

其实人真的是个很奇怪的动物，在小的时候渴望长大，大了又渴望回到天真无邪的年岁。一个人的时候摒弃寂寞，两个人的时候又怀念自由。刘德华说的，不喜欢孤独，却又害怕两个人相处，这尼玛分明是一种痛苦。婆娘多了腰杆痛，不得婆娘鸡儿痛，一个婆娘不知足，两个婆娘又按不平，你说咋个弄？

真的不用切豁批，而且其实这个说法不准确，你哪儿是在豁批嘛，批是那个批，脸上见高低，再满分的器官也当不到一个六分加减的脸，因为没的哪个是顶到脑壳上出门的，大家都有伪装。

生活本就是一个黑色幽默，只是有的人只看到黑色，有的人只看到幽默。 从抚琴中学的蛋烘糕，到青羊小区的臭豆腐，从建国巷的鸡翘翘儿，到老长顺街的鸳鸯面，有的时候会像九十年代街边的爆米花炮筒，“轰”的一声，炸在某个安宁的夜晚，三千花落知多少。那些都是童年岁月带给我现在最低沉的安慰。

这是《成都夏天》三十一的开头。

每个瞬间都会在某个瞬间想起那么一瞬间。

人老了就爱开始回忆了，僵卧孤村不自哀，铁马冰河入梦来。这是诗人的情怀。如果当诗人，我是完全不够格的，因为我的诗大多都是忆妓多于忆民的。如果说有过身体接触的就算是爱情，而男人一辈子产生的液体数量只有那么多，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人一辈子的爱情就那么多，没办法像癌细胞一样无限繁殖。毕竟学过生物的人知道，生殖细胞是有丝分裂。周杰伦不是也没出啥子脍炙人口的新歌了么，没的徐若瑄当她的可爱女人了，也没得当年给蔡依林护驾的骑士精神了，和温岚的屋顶被强拆了，和田馥甄也莫法退后了，最后只有一个人问自己，说好的幸福呢。其实幸福都在，只是你错过了。

其实幸福一直都在，只是没发现而已。

那是盛夏的九眼桥，风声绒脆，茶水清甜。

如果回忆如同章回，一篇一篇，看时光断裂成一个又一个连续的故事，谁又在那里牵扯住故事的尾巴，一甩手就是一座桥，我们时而在桥上，时而跌落桥下，后面的人大声欢笑，紧握结尾，看影子弥漫四季，弥漫我的那一个夏天。

旁边跑过几个大笑的背到书包的娃娃，我们那时候再做什么？大妙是不是裹到毛巾幻想白娘子吹来几缕风凉，阿拉丁是不是用小瓢根儿一口一口的吃冰凉的西瓜，那时候的水娃儿是不是间或的在女同学的调笑里面，听见陌生人的再见。

风声像掉在地毯上的玻璃，干脆中有几分优柔，似断不断的绵长在夏天的回忆里面。张璇抿了一口茶，微风轻叹，满眼都是夏意；水娃儿仰头灌完一整杯，树叶轻晃，锦江又是碧连天。

呵，那个飞天小女警啊，我无与伦比的美丽。

十一月的我点了两杯茶坐在七月的原地，点了一杯七月的茶，七月还在的人和七月的风一样，到了十一月冷得像冰，却无孔不入。

我的对面放着一杯茶，因为天冷，又不是周末，所以河边只有我一个人在喝茶。

但是我喊了两杯，一杯暖手，一杯暖风。

陌陌响了几声，也懒得去看，就丢到桌子上，像个老大爷，看哈日薄西山，想哈人约黄昏。

等到我那杯茶已经喝得连母子都不剩下的时候，我都还完全没反应过来，阿拉丁轰的一声坐在了我的对面。

以前我一直觉得上海话和日本话很像，反正听到都是听令哐啷的，我也一直以为和阿拉丁在一起勉强懂了一半上海话，再加上日文里面有一半都是汉字，所以我基本就懂日语了。但是阿拉丁说的眼流花儿跟到流的时候，我真的一句都不晓得她在说啥子。

我也一直没开腔，看到她声泪俱下估计是在说如何咋个好哪样才把我找到，批人就不联系了，硬是把老子当手榴弹扯了就甩了所，噢哟你个虾子拉不到的劝不好了得儿啊当的米花糖了，之类之类。

然后她眼流花儿还在酒窝窝儿里头堂起的时候，我说了唯一一句陈奕迅说的，谢谢侬。当然是没有谱曲的谢谢侬。如果我唱出来的，估计今天老子就要戴个胎神的勋章游走在大街小巷了。

“你凭啥子要欺负我嘛，你凭哪点那么拽嘛？”

天官老子王婆婆，你终于说成都话了。

“安？我咋个欺负你了哇，我又没往你脑壳上吐泡泡儿糖。嗨呀说起这个你才不晓得老子原来小学的时候。。。”我东说西说，牛胩扯马胩。

“我认真在问你，不准给我嘻哈打笑的！”

她眼流花儿包起的样子还有点乖，气鼓气胀的像个小娃儿。

“恩！官人发话小人肯定认真回答，你问嘛。”

我依旧装疯迷窍。

“咋个给你发信息也不回，咋个给你打电话也一直断线？”

“我说你还是个美女的嘛，国际大都会的美女的嘛，咋的喃，咋在街上扯场子喃。不要激动嘛，女娃子家家的偶尔扯哈场子还多乖的，紧到扯就叫柳到费了哈。这个不联系自然有不联系的理由嘛。对不对，我问你个问题嘛，你切参加过婚礼没有嘛。”

“屁话”

她烦了我一眼，又等我继续说。

“那就是了，你看发喜糖好久有发口香糖的嘛，都是几个巧克力或者几个敏甜的软硬糖嘛。为啥子喃，口香糖紧到嚼就不得味道了，本来多甜的，嚼久了就变成牛肉干的味道了。这个处感情嘛，也是一回事嘛，哪儿有天道黑腻到一堆的喃，我需要空间你也需要时间，虽然说我们那天是年少无知血气方刚，就忍不到点了哈快捷方式，但是这个程序也是循序渐进慢慢来的嘛，你说是不是嘛。”

她估计找不到话说了，眼流花儿又流下来。

人活二十几，全靠懂得起。这个时候只有借一个肩膀过切了嘛，她又哭了半个小时，然后情节一路风车斗转借鸡下蛋，在阿拉丁给水娃儿说了我爱你我要和你一辈子之后，共同携手走向了美好的明天。

特此说明：喜欢看偶像剧期待水娃儿和阿拉丁有幸福的结尾的师傅可以不用往底下看了。

因为那是成都方言剧《水娃儿的幸福生活》之大结局，片尾曲由水娃儿演唱出卖我的爱，龟儿老妖怪，挨了才通泰，等等。

生活不是偶像剧，没得人陪老子看流星雨。道明寺有流星花园，老子只有街心花园。

谁能真的让谁，幸福到故事的结尾，何必那么的慌张，有时清醒才是错误的开始。林老师这个总结的很到位。

当我从河边冷醒的时候，清鼻子已经和府南河一起共同流向太平洋了。对面依旧是那杯没动过的茶，我依旧是一个人。老板儿估计以为这个娃儿脑壳桥的，一个人点两杯茶还不喝，也不敢喊老子。日吗你给老子搭个毯子嘛，生意都做球不来。

我看了哈周围，摸求的人，把茶钱丢到桌子上，撤漂。

然后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旋，不知不觉，来到了我的签名档，名都路。

点燃一根儿烟，慢慢的回想曾经和真爱在这的点点滴滴。

我很想洒脱，像徐志摩徐老师一样，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所以我游走在陌生人之间游刃有余。只是我搞忘了就连徐老师也有追了一辈子也追不到的林徽因。只是我学错了人。

在无数个翻来覆去的夜晚，梦到她对我笑，梦到我们一起笑，一起吃肥肠粉，吃钵钵鸡。然后惊醒之余猛拔两杆烟，在白天对其他女娃子做同样的事情。我安慰自己，夜梦荣华，也只算半时贫穷，至少老子松活了一半。

她有你的眼，她有你的眉，她似你的笑，可惜她们都不是你，每一次都以为会比你好，可是每一次都觉得你更好，无数个比较级之后，你变成了最高级。

水娃儿现在已经不是之前那个水娃儿，你也可能不再喜欢东方神起，而喜欢一个人神起，你的周围都是我认不到的豁批犯对你虎视眈眈。对的嘛，别个把我最爱的扑翻，老子就逮婆娘来乱密，总有一个密到他脑壳上。时间是最伟大的魔术师，他把我对你的爱变成了一根弹簧，每天每夜我积累着爆发的力量，直到有一天我个人也绷不起了，就直接弹翻，给你一个太平洋这边的蘑菇云。

故事就写到这嘛，也差不多了。

回身转来摆一哈男娃子。

我在陌陌上下看到的男的，喜剧的也多，当然，我不是gay。

那天看到的一个哥佬官，45了，头像也是五大三粗的，一看就是见面比坨子大的角色，照片就是鼻孔对到屏幕哈气的那种款式。然后显扬，有个7系还有个MLK，好嘛，车子还是有两三百颗了，我们也不讨论。关键是他的性别选个女。我这介绍一哈陌陌的性别系统沿用了生物术语上的精卵二细胞简图，也就是说一个是一个圆带个十字，一个是一个圆带个箭头。男的是蓝色，女的是粉红。我的哥，你看不懂图形颜色总该拿得一嘛，你那么拽实个哥佬官来个粉红色的性别，签名还写尼玛个结交天下朋友。表说你开7系，你开神-9妹儿些都还是喜欢有点点文化和脑壳的，当然，你签名写个打招呼就送个minicooper，我估计你的招呼每天还是会上百的。

俗话说的好，人要威武，全靠批补。这是一个老豁批犯给我说的经典语录。但是总有那么一两个人，你要说他形相过不到关，不是，没的钱，也不是，啥子都是中等偏上，但就是不得女人缘。他有天问我，到底咋个哈得到事嘛，我说的你没送过女娃子回屋所，他说的经常啊，唱了歌喝了酒不可能喊别个打的回切撒。我说那你日吗还没吃到皮？你咋个送的哦？他说的送到楼底下我就走了三。

你说我该说他坐怀不乱还是脑壳打铁呢？我说你就柳到她嘛，想切她屋头上个厕所嘛，然后你就懂了撒。

过了好久都没看到，有一天我看到他，他给我说的你啥子几把招数哦，不求的用。我说咋的喃，他详细给我讲述了那天晚上的过程。

他送那个妹儿回家，然后妹儿说那我走了哈，谢谢你今天送我，改天请你吃饭。

“呃，那个，我想到你屋头切窝趴尿。。”

“那边就有个公共厕所，我带你切嘛。”

“哎呀，外头的厕所好脏啊，我还是到你屋头切干净嘛。”

然后生拉活扯不管那个妹儿说啥子鼓捣要切别个屋头窝尿，结果扭扭捏捏走到别个屋头切，看到别个男的坐到客厅头，坨子比他脑壳都还要大，马起脸把他恨到。

我说然后你全身而退了？他说哦啊，要不然还爪子。

老子麻烦你可不可以精灵点，上切不到明显看到女方扭捏就算求了撒，还鼓捣来所。还上切，还幸好别个男的没开腔，是老子老子把麻雀给你剪了。

他嘿嘿了两声，没出气了。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批是那个批，脸上见高低，所以其实豁的不是批，是脸。

The End. $\Bo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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