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格在科技类文章中对阅读体验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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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共勉

研究显示，打字的时候不喜欢在中文和英文之间加空格的人，感情路都走得很辛苦，有七成的比例会在 34 岁的时候跟自己不爱的人结婚，而其余三成的人最后只能把遗产留给自己的猫。毕竟爱情跟书写都需要适时地留白。 ——V2EX

中文和英文（及数字）之间要不要加空格，我猜很多人从来都没考虑过这个问题.^[1] 他们一边信奉“细节决定成败”的鸡汤，一边“从来不在意这些细节”. 如果你也是这样的人，emmmmm，turn around and leave.

2 概述

科技类文章通常在中文之间混杂较多的外文词汇或字母，例如“Unity 从入门到精通”、“关于 http 和 https 之间的区别”、“我有学过 українська мова，所以 русский язык 我可以稍微看得懂。”等等. 在阅读网页文字的时候，由于汉字均为全角字符，而外文——尤其是英文——字母多为半角字符，因此容易造成视觉粘连. 对比下面两个例子^[2]：

示例 1

在LeanCloud上，数据存储是围绕AVObject进行的。每个AVObject都包含了与JSON兼容的key-value对应的数据。数据是schema-free的，你不需要在每个AVObject上提前指定存在哪些键，只要直接设定对应的key-value即可。

示例 2

在 LeanCloud 上，数据存储是围绕 AVObject 进行的。每个 AVObject 都包含了与 JSON 兼容的 key-value 对应的数据。数据是 schema-free 的，你不需要在每个 AVObject 上提前指定存在哪些键，只要直接设定对应的 key-value 即可。

试试看

你可以先花 1 分钟仔细阅读上面两个例子，然后再给出自己的判断.

中文和英文（及数字）之间的起到的是分词的作用，也有部分 kerning 的作用，所以对于专有名词，例如“歼20”、“豆瓣FM”这种混合词就不能分开，但是“歼20 战斗机”、“豆瓣FM 软件”是可以分开的.

3 争议

正是因为间距直接影响了文字阅读的视觉效果，所以在网页上，中英文之间常常添加空格来进行调整. 但这属于阅读呈现样式的问题，并没有强制性的规范，更多的只是建议. W3C 曾在 2015 年提出过一个《中英文混排建议规范》. 据说汉字委员会也在对此进行讨论，未见下文.

然而手工添加空格，相当于在代码里硬编码文字说明，这是和“样式-内容分离”原则背道而驰的. 但是，就目前的浏览器渲染方式来说，没有人会他妈关心你写的文章阅读起来体验是怎样的. 所以手工添加空格更多的是作者本人为了提升阅读体验的折衷.

4 现状

目前，就网页或计算机软件而言，单一内容来源者倾向于添加空格以提升显示效果，例如大公司的网页或文档. 而不添加空格的通常是论坛、博客或百科类网站，因为这些网站内容由多人提供，无法形成有效规范.

4.1 支持的例子

4.1.1 Microsoft

微软一直是坚定的空格支持者. 图 1、图 2、图 3 分别是 Windows 98 安装界面、MSDN 文档和 Word 编辑界面截图，注意中英文之间的间隔. 在网页上，使用空格分隔，而 Word 中是由软件自动分隔的，不需要手动添加.


图 1 Windows 98 安装界面

 图 2 MSDN .NET Core 网页版文档

 图 3 Microsoft Word 2016 工作区

### 4.1.2 $\LaTeX$ 排版系统

这是科技文献排版系统的事实标准，它的 CJK 宏包支持完美的中英文分词.

4.1.3 Apple 中国

苹果一向以高水准的设计著称，它的中文官方网站所有内容中英文之间均添加了空格，参考图 4 和图 5.


图 4 Apple 中国官网 2018 年首页广告


图 5 Apple 中国官网文章

### 4.1.4 IBM 中国

IBM 中国官方网站绝大多数网页内容中英文间也添加了空格，参考图 6.


图 6 IBM Hadoop 产品页面

### 4.1.5 电脑报

图 7 是电脑报 2014 年 5 月 5 日的一篇文章，可以看到中英文间添加了空格.


图 7 电脑报文章

## 4.2 部分支持或不支持的例子

4.2.1 亚马逊

亚马逊中国的页面相当任性，空格添加与否完全视工程师的个人喜好.

例如图 8 展示的个人帐户菜单，“我的Prime会员”、“我的 Kindle Unlimited”和“您的 Amazon Drive”三个菜单项不管从空格的应用还是从遣词手法，风格迥异，很难说它们出自同一个工程师之手.

 图 8 亚马逊中国网站“我的帐户”菜单

### 4.2.2 百度百科、维基百科

百科类网站特点在于共同编辑. 在享受集体智慧的同时，也无法要求实现统一的阅读效果.

4.2.3 博客园

博客园的主要用户群体是软件工程师，俗称码农.

这个群体的特点是很少在意措辞，讨厌写文章，不擅长交流——不管是口头还是书面. 因此，码农在写文章的时候，完全不考虑读者的感受，只管自己瞎鸡吧写. 打开博客园首页，几乎没有看到在中英文间添加空格的文章，参考图 9.


图 9 博客园首页

> 当然，我也是写开心就好，而且禁止评论.

5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

简单来说，就如这段引文所讲.

毕竟不算大众需求：

1. 只有部分国家的人需要
2. 这些国家的普通用户恐怕大部分都不在意这些空格

6 现有的解决方案

6.1 CSS

正如我前面说的，将中英文分开，本质上是内容呈现样式的问题，和内容本身是无关的. 遗憾的是，尽管 CSS 3、CSS 4 标准均有 text-autospace 的相关内容，然而在目前的技术和现实环境下，只有微软的 Internet Explorer 支持 -ms-text-autospace 特性，可以为中英文间自动添加空格（微软在文字处理方面一直领先业界）.

6.2 浏览器插件

在多数浏览器均不支持的情况下，一般使用 js 插件或者其他语言写成的插件完成. 比如 text-autospace.js^[3]、为什么你们就是不能加个空格呢？^[4]（Chrome/FireFox 插件）等.

The End. $\Bo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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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因我写作的内容常有数学公式，习惯使用英文句点“.”代替中文句号“。”，但引用的文字均按照原文使用中文句号. ↩︎

2. Chinese Copywriting Guidelines，阅读原文. ↩︎

3. GitHub/text-autospace.js，demo. ↩︎

4. GitHub/pangu.js，view on GitHu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