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一个程序猿的生命周期》-《发展篇》 - 5.奶奶终于“自杀”了

       打我记事起，奶奶裹过的小脚有点外八字，走起路来颤颤巍巍，但是又很利索，身体干瘦如柴，面部棱角清晰可见，头发黑白相间。妈妈说起爷爷、奶奶来，一顿牢骚，叙述各种遭遇、各种不好。慢慢的长大后，妈妈说的都被被一一印证了，面对这种事实，我心理多少有些埋怨。但是上初中后，我的思想转变了，爷爷奶奶还能活多久呢，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正常的去看往他们，有时劝劝父母，多少起了一些作用，母亲对他们还说的过去，一直到他们离开这个世界。上班之后，每次回老家都去他们那转一圈，有了孩子之后，带孩子一起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每次去她那，不再叙述最近村里发生的事情了，而是牢骚她身上各种不服务、疼痛、什么时候又打点滴了，我总是信誓旦旦说：老了，身体都会得病的。最近几次去看她，她总说：**（我的名字），我喝点药死了算了。然后用皮包骨头的手擦拭那凹陷的眼睛。我很犹豫，我怎么回答呢，我选择了沉默，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呢？人们常说：好死，不如赖活着。难道不是这样的嘛！

       我最烦早上或在上班的时间接到家里人的电话，肯定是有“情况”，对于生活来讲，不希望有任何“情况”的出现，尽管是好的方面。最近，右眼皮一直在神经病是的跳，我在想是什么情况，就没有再往心里去。某日上午10点左右接到母亲的电话，说奶奶去世了，能回来吗！

       是的，我从公司到住的地方，开上车就回了老家。该来的人都来了，不该来的也没有必要来。奶奶的躺在门板上，在门口烧了纸之后，看了她的遗容，那么平静，我的内心也很平静。爷爷去世的时候，我记得特别深刻。离世前，四爷爷带我去看往他，还有最后一口气，呼吸感觉那么的沉重，已经不醒人世，不再像以往那样：**（我的名字），你回来了！！！令我深刻而震撼的是，四爷爷说：**，你看看。随后掀起盖在腿上的薄被子，下面赤裸着身子，再看裆部已经溃烂，一大片鲜红的血液。当时我的内心已经崩溃，泪流不止而久久不能平复。后来，有一次梦到了爷爷，住在一个茅草屋，背对外面，走近后，爷爷微微转过头来说：你终于回来了。又转过头去，我在梦中哭醒。

       但是，面对奶奶的去世，我又很不平静。为了麻痹疼痛，她有时候会喝酒。而那天，奶奶喝的酒已经无法让心脏承载过量的跳动。确实像她说的，喝药死了算了。我不想讨论人生，我只想知道那是怎样的痛苦、那是怎么的煎熬、那是怎么做出的选择！

       面对破败的房屋，第二天我回城仍然上班，养着自己的家和孩子！！！

                                                                                                                                        2016年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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