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程序员的那些狗日日子》(四十六)午夜浪叫与噩梦

注:这一篇,应该可以让各位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自从到广州后,我就一直住在棠下村。刚到广州时就住在棠下村是因为我的老朋友业,但不久后业和他的妻子就搬走了,所以在棠下村我就成了“单枪匹马”。

棠下村的居住环境要比在北京时的石佛营西里小区的居住环境差很多,但比起梆子井那个平房区来,还是好了很多。最重要的是,在棠下村租住的,很多都是大学毕业生,是“广州新白领”,而且很多都是俊男美女,而我怎么说也是个大专毕业的,也算得上是个“广州新白领”,所以在棠下村租住,很容易就能找到那种认同感,能找到那种“同是棠下租住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感觉。

在此期间,我已换过好几个房子了,有试过光线很暗的,有试过在顶层夏天被烤得很热的,有试过刚装修好还散发着难闻气味的,可谓“历尽艰苦”。

在邮购公司工作期间,我曾在环市东路、地铁1号线、地铁2号线(当时的2号线)各自沿线找过一遍房子,结果一个很普通的单房都要一千块钱以上,于是还是打消了念头,继续租住在棠下村。

刚到科技公司时,我又在中山大道和黄埔大道靠近公司地点附近找过一遍房子,结果还是一个很普通的单房都要一千块钱以上,于是还是决定继续租住在棠下村,反正从棠下村到公司路程很近,只需从棠下村坐车坐一站到学院站下,再走天河公园,从天河公园穿过去后就到公司。

所以,就这样,我也就和棠下村结下了两年多的“不解之缘”,一直住在这里。

也是在找房子的过程中,我对广州地铁1号线和地铁2号线各自沿线的很多地方熟悉了。

由于此时住着的房子还是觉得不爽,于是我又开始在棠下村找房子了。

费了一番功夫后,终于找到了一个一房一厅的房子,光线、通风、面积、楼层等总体感觉还可以,离公交车站也近。

就在我欢欢喜喜搬“家”入住后,我以为迎来了新生活了,但是却没想到,出现了很多意想不到的情况。

自从跟程序“搞上关系”后,我就习惯了很晚才睡,基本上都超过晚上12点。每当午夜时分,我躺在新入住的房间准备入睡时,慢慢地就会听到附近不远处不时传来一种很特别很特别的“天籁之音”,堪比世上任何一种美妙的交响乐,扣人心弦,夺人魂魄,令人激动兴奋异常和情难自控,恨不能自己亲自参与演奏这一首首交响乐。低吟时清脆婉转,高潮时跌宕起伏,冲刺时荡气回肠,结束时余音绕梁,听者无不动容神往,奏者更是酣畅淋漓,神游九天。

这究竟是什么“天籁之音”具有如此震撼的效果呢?那就是大自然赋予女人的在床上的一种本能所发出的叫喊声,这是每一个男人都喜欢听到的叫喊声。

这些“天籁之音”分不同时间由不同的人来演奏,从不同的方向传来,“天籁之音”的旋律和节奏也大有不同。有低沉含蓄的,有豪放激昂的;有时断时续的,有一气呵成的;有百转千回的,有气势磅礴的;有短促快速的,有经久不息的。总之每一种都有共同之处,又各具特点。有时两种以上的“天籁之音”交杂在一起,简单成了一场精彩无比的交响乐盛会,各个演奏者同时尽情发挥,却又似乎要互相一比高下。

让我觉得最美妙动听的,大概是从与我的房间同一个方位下面传来的那一曲经典之作。大叫,爽浪,亢奋,持久,充满肉欲,响彻夜空,毫无间断,无比享受,欲仙欲死,娇哼低喘。

诱惑是什么?这时的这一曲经典之作就是诱惑,会让每一个听着的男性都变得血脉贲张的诱惑,让不举的变得正常,让正常的变得更坚挺,让本来就坚挺的马上喷血而死。

我听着,恨不能有破墙遁地之术,或有孙悟空七十二般变化,可以出现在演奏现场,把那正在快活的小子一脚踹到床底下,然后马上宽衣解带,提枪上阵,与那正在兴头上的浪女继续上演一场肉搏大战,演奏另一曲更精彩的交响乐。

不过那小子能与那浪女合奏出如此精彩绝伦的交响乐,看来也非等闲之辈,即使非三头六臂,也必定长得高大健壮,我未必是他的对手,很可能不但未能把他一脚踹到床底下,还反过来被他抓住垫在浪女的身体下面,让浪女同时享受一下人肉床垫的滋味,那我就丢脸丢大了。

棠下村真不愧是广州有名而典型的城中村啊,也许在这里每一晚都会上演着精彩各不同的交响乐。其实广州这座城市又何尝不是呢?只是棠下村那些建得间隔很密的楼房使这种交响乐传播得更清楚更直接罢了。从中或许可以看到女人矜持起来让人觉得她真的很矜持,可是浪叫起来也让人觉得她真的很浪。但这不是女人的错,这是大自然赋予女人的一种特殊本能,这恰恰是男人都喜欢的。

这可苦了我这个单身男子,常常午夜时分听到这样的旋律,情欲难耐,奈何枕畔犹虚,无人来合奏。在这个时候,我才更深刻地体会到,女朋友是用来干什么的。我不禁暗骂自己,早干吗去了呢?

然而,与“天籁之音”的效果完全不同的,却是另一种可恶的声音。每晚12点前后开始,楼下周围的店铺就断断续续地开始收市关门了,店铺大门安装的都是卷闸门,关门时,总是能听到一阵急促的“嗬”的巨响声传来,那效果同样震撼,只是不是美妙动听的,而是震得心慌难受的,如果正在快要入睡的状态下,必被吵醒无疑。

偏偏“天籁之音”在某一个时间段后,就渐渐平静下来了,剩下的只有不时传来的关卷闸门时发出的刺耳噪声。所以经过两三次在快要入睡的状态下被醒吵后,再也很难入睡,只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那感觉十分痛苦,就如噩梦般。一边是“天籁之音”,一边是刺耳噪声,真是“冰火两重天”啊。

我找这个房子时,根本没想到它因为是临街房子,会有关卷闸门时的噪声问题,真是百密一疏。每当被这种刺耳的噪声吵得睡不着时,我就在想,究竟是谁这么有才,发明了这种制造噪声的家伙?如果可以投诉和罚款的话,那个发明者一定会被罚款罚到倾家荡产。

然而慢慢地过了一段日子后,午夜的浪叫声也渐渐少了起来了,直至最后偃旗息鼓,毫无声息,真是令我大为不解。难道是因为那些演奏交响乐的男女组合都搬走了,还是因为他们都收敛起来了,变成了在悄悄进行了?

不过这下倒也很好,我的心神可以不再受到扰乱,从而可以做到清心寡欲,无欲无求。

经过一段时间的噪声干扰后,我竟然也能在这样的环境下适应下来了,关卷闸门时发出的刺耳噪声,不再对我入睡有很大的影响了。

原来,人都是可以在不同的环境下适应下来的,恶劣的环境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posted @ 2011-09-28 00:19  高盛  阅读(518)  评论(0编辑  收藏  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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