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宅男追到御女妻女主角上电视PK陶叫兽啦!现场实录!(转载)

12月20日下午,参加了倪萍主持的一档电视辩论节目《民生大议》,主题是:网络游戏是否该被封杀。
  
  
  一直以来,中国的玩家处于两个窘境:被代表或者被无视。
  
  话语一直属于如陶这等“专家”,他们说我们是精神病,我们就是精神病,他们说网游是鸦片,网游就是鸦片,他们说网络游戏导致犯罪率上升,于是青少年犯罪就全部归咎于网游——而那些正在玩网络游戏的人,仿佛也成了潜在的罪犯、道德堕落者、和未来的疯子。
  
  作为一个玩家,我很不愿意这样被专家“代表”,幸亏我有一个游戏专栏,在CBI上经常发发议论,算是作为玩家自己一点微弱的声音。
  
  在7月份参加凤凰卫视一虎一席谈节目《网络交友平台是否该被禁止》的话题时,我就表达过自己的观点,网络本身只是工具,利哉其器,善哉其人。工具起到什么作用,关键是在于人的选择,而非工具本身的好和坏——那场辩论博得了全场观众的喝彩。
  
  所以昨天我是十分轻松地到了录制现场,在我的预计里,这是一场非常轻松的辩论,并非技巧或者学识之辩,而是这个观点之伪之谬,如同破碎残阳里射手的台词所说:“有些恶魔很脆弱了,风一吹就要倒了······”
  
  
  
  对面提议席上走上来一位大妈,声情并茂地朗诵着她的提案:“不良网游应该被封杀”,——
  
  这简直太废话啦——就象小偷应该被抓一样废话——她的下一句话是:“百分之八九十的网络游戏都是不良的——”得,大妈,您直接说,网络游戏就该被封杀得了。
  
  
  
  扫视全场,忽然发现本次的节目观众几乎是清一水的四十以上,偶尔有个别青少年,还是家长带着的,心里暗叫不妙——这天地人时皆不利于我呀。(节目结束后,我才得知,原来果然本次节目观众全部是从陶叫兽的网瘾夏令营中选出来的家长)
  
  果然,片刻之后就看到陶宏开西装革履——象个保险经纪人——咯噔咯噔地走上台来。
  
  
  
  
  
  尴尬的辩论
  
  
  
  情形很快朝着失控的方向转化。
  
  现场雷语不绝与耳:
  
  提议禁止网络游戏的何大妈:我觉得我是个道德高尚人品正直的人,怎么着我儿子道德也不能坏吧?结果······他竟玩起了网络游戏······
  
  
  
  何大妈:我儿子退学以后,就一直玩电脑游戏·····我儿子怎么退学的啊?这个说来话长。起因是他献血····
  
  献血?和退学?
  
  起初学校组织献血,他呢身体不好,本来不该去献的,但怕人家说,于是还是去了,结果献完之后呢,气血两亏,满脸起了痘痘。
  
  嗄?这和网络游戏又有毛关系?
  
  起了痘痘之后呢,有同学嘲笑他,他就被伤着了,就不愿意去上学了,于是就休学了。
  
  嗄?那我们今天该讨论的是 要立法禁止语言暴力而不是网络游戏!!
  
  大妈恼火了!颤抖的手狠狠指向我:“我这几年来以泪洗面,睡不着觉、吃不下饭,你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你们饱汉子不知道饿汉饥,还在这说网络游戏不该禁止!你们还有没有良心!”
  
  陶专家站在何奶奶身侧,点头、鼓励、做身感同受的沉痛状。(何奶奶也是陶专家的信徒之一)
  
  
  
  中国人的逻辑是非常可怕的。
  
  可怕就可怕在不讲任何逻辑。
  
  痛苦和不幸是横行无忌的尚方宝剑,特别是一个年老的母亲的痛苦,那简直就是镀金的尚方宝剑,尤其在电视节目中——如果你不同情她,你就是个禽兽。然而如果你仅仅是同情她,而没有附议她的意见,你也是个禽兽。
  
  
  
  虽然我嘴上说:“何奶奶,我很同情你,但我们必须找出病因,知道你儿子到底是为什么发生这样生活中的退行行为·····”其实我不同情她。我更同情她那个儿子。生活在这么一个惯于使用眼泪、愤怒作控制手段爱迁怒却不讲理性的母亲手下,未必是啥乐事。
  
  何奶奶继续说:“他休学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每天就上电脑,在电脑上和人聊天儿,他那会可能谈了个对象······”
  
  虽然不想,我还是继续问了足以让观众拿西红柿砸死我的问题:“您儿子是在聊天还是在玩网络游戏?网聊和网游又不是一个概念!”
  
  观众鼓噪。
  
  何奶奶:“我也搞不清楚他到底在干吗——(改口)后来吧,后来是在玩游戏——我看得出来是玩游戏——”
  
  
  
  连自己的儿子在干什么,都没搞清楚,就写了长篇大论,倡议立法禁止网络游戏。
  
  何奶奶,我实在是无语了。
  
  我还想说:“那你该感谢网络游戏,至少在你儿子退学后,还给了他一方退避的空间,给了他带来了温暖和愉快——你不怕他天天一个人呆着憋出事儿来?”
  
  但这句话没说出来,我也怕我说出来会真有矿泉水瓶子砸上来。
  
  
  
  
  
  同座的一位心理咨询师示意大家安静,然后提出了一个问题:“在座的家长,有谁觉得孩子沉迷于网络世界,自己也有责任的?请举手。”
  
  环座死寂。
  
  心理咨询师:“没有吗?一个都没有吗?”
  
  迟疑着,终于有稀稀拉拉的几只手,举了起来。十不足一。
  
  我和心理咨询师互相看了一眼。
  
  悲哀的苦笑同时浮现在我们的脸上。
  
  现场某观众:网络游戏就是毒品,不管孩子吸毒是家长的错还是孩子的错,这毒品都该禁。
  
  嘉宾在人声鼎沸中挣扎着抗辩:你说是毒品就是毒品?毒品是戒不掉的,造成生理的伤害是不可逆的,但很多人玩了一阵网游之后又不玩呀!
  
  家长观众群:你们就是些吸毒的!我看着你们那精神状态就象吸毒的!那么亢奋!
  
  陶教授微笑鼓掌,于是满座一同鼓掌,叫好。
  
  家长说:我想冲上去打那几个嘉宾(指反对封杀的),他们还有没有良心!
  
  满场观众的讪笑,大笑,喧哗,叫好,热烈鼓掌。
  
  
  
  远远地望了那个满脸通红的家长一眼,在沸腾如水的喧嚣中,一丝一丝的悲凉慢慢地升了起来。
  
  
  
  
  
  我相信,如果此刻有绞刑架,而且观众可以投票让谁上绞刑架,我们这几个反对封杀网游的人,无疑会立即被吊死。
  
  我还明白了,为什么传销能够如火如荼,象病毒一样杀而不绝,我还明白了为什么街头那种最简单的骗局都能经久不衰地骗倒无数人。
  
  因为他们愿意相信,或者说,因为他们渴望相信。在相信网络游戏是毒品之后,他们心里上的仅有的负罪感、歉疚感都找到了推卸的对象。孩子没有错,家长没有错,恩,错的是网络,错的是网络游戏,这些东西都不该存在。而要是网络没被发明,网络游戏没有出现的话,他们的家庭就都是圆满的,孩子都是优秀的,健康的,青少年是没有犯罪率的·····
  
  
  
  这么可怕的逻辑居然就被他们虔诚不疑地相信着。
  
  是的,如果这样相信,会让家长们好受些,我宁愿成为他们唾骂的对象。
  
  但我不能不继续说话,因为,如果我继续沉默,那么这些孩子将继续被误导,家长们也继续到处病急乱投医,而问题依然存在,孩子们继续荒芜着,流浪在虚拟世界里寻求归属,而家长们继续在咫尺天涯绝望着,愤怒着,诅咒着,却找到通向孩子心灵大门的钥匙。
  
  
  
  
  
  陶宏开的欺世
  
  
  
  后来的交锋冗长而累赘。
  
  陶宏开动不动就是长达5分钟以上的陈词——国会演讲都没他这么罗嗦,而且还不准人打断和提问,期间看到他露馅无数次,我一提问,他就大叫:“你懂点礼貌好不好?为什么要打断我?要懂礼貌!”
  
  ——真是天晓得,这是电视辩论!不是你的个人演讲!既然辩论,质疑、反诘、打断必然是常事!何况你长达数分钟的陈词是把同一内容反复地讲了N遍呢?
  
  陶:网络游戏之所以会毒害青少年,一是它是在鼓励人们称王称霸,靠在游戏里的投入,享受一种想杀谁就杀谁的快感。二是它的无限性,它无限鼓励你练级,让你无限地消耗时间在上面,为了追求最高级·····
  
  
  
  我:陶专家,这席话如果是你身边的家长说出来的,我可以理解,而这竟然是你这么一位号称网瘾治疗专家说出来的,我非常遗憾。因为这不是一个专家的水准。你连网络游戏有多少种,每种有哪些不同的特性都不清楚,你怎么可能真正了解这些孩子沉迷的原因?比如我正在玩的WOW就根本不具备你所说的(WOW是陶专家首要的攻击网游)什么称王称霸和无限性。WOW里能当王吗?WOW里晚上副本结束了你找谁玩去?练到70就满级了,你怎么个无限法?
  
  
  
  陶:网络游戏毒害青少年,里面的暴力、凶杀、色情内容,严重影响了青少年的心理,自从网络游戏问世以来,中国青少年的犯罪率上升了XXX的百分点······
  
  
  
  陶:既然你是个作家,你为什么不能把玩游戏的时候用来做点更有意义的事?比如多写点作品?
  
  我玩网络游戏十年,写了六本书,出了4本书,写了1个剧本,短篇中篇杂文随笔不计,结婚加生子,此外还有在工作。同时我还是组织了WOW公会长达三年。游戏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玩游戏总比十亿国人九亿赌,还有一亿在跳舞,要来的健康吧?
  
  
  
  
  
  为什么搓麻将、泡KTV、洗桑拿、看CCTV和某些脑残的长篇电视连续剧可以被认为合法合理,而玩网络游戏是是堕落、败坏、邪恶的?
  
  我:陶教授,你玩过任何一个网络游戏吗?
  
  陶不语。
  
  我:没玩过的话,你怎么可能了解玩游戏的青少年是什么心态?你怎么可能知道他们到底迷恋着什么?我来告诉你我是怎么治疗网瘾少年的。我的公会里就有这样一个孩子,他入会三个多礼拜,我才知道他是一个高二学生。他还有一年就要高考了。得知这件事后,全会所有的人都在说服劝告他。告诉他,这一年对你很关键,你必须去学习,才能争取未来的空间、时间和机会,为了以后你能玩的舒坦放心愉快,你现在一定要考上大学。我答应他,如果他能够考到北京的学校,我去开车去接他,请他吃我亲手做的饭菜,带他去看北京他最喜欢的景点,然后一起上网见公会的成员。他答应了我,这是一个承诺,他保证会遵守这个承诺,如今,他的ID在我们公会里已经沉寂了。但我相信,那个灰色的名字会在明年的六月重新亮起。
  
  观众终于掌声四起。
  
  我一口气说完,心里却还是悲伤得不能自已。
  
  
  
  质疑:
  
  
  
  网游怎么了?它为什么一出生就带着这样深重的原罪?
  
  在没有网络游戏之前,青少年就没有这样那样的问题?爱玩,爱热闹,,爱梦想是每个孩子的天性,当初电视刚普及,全村空巷看电视,全国上下的孩子都模仿西游记的日子,电视不也曾经被斥为邪恶的吗?然后是网络,网络诞生后,网络又成了被责板子的对象,说青少年透过网络看黄色网站,QQ聊天网恋——说的好象没有网络的话,孩子们就永远不会发育不会有性意识和激情一样!然后现在是网络游戏。没有了网络游戏,就没有青少年的犯罪问题,早恋现象,没有了网络游戏,世界就是天堂,就没有问题少年·······恩,十年前是没有网络游戏的,那时候是天堂吗?八十年代也是没有网络的,甚至也没电视,那时候是天堂吗???
  
  
  
  我不在乎网络游戏被不被禁,事实上在中国,这个年利润高达183亿的产业是不可能被禁止的,相反,因为它巨大的利益蛋糕,还招致了诸多的婆婆驾临,争相夺取这块大蛋糕的管理权。
  
  我在乎的是,家长们在陶专家的引导下,执著地将仇恨发泄在网游身上,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
  
  他们该沉迷的孩子依然沉迷,离家出走的孩子依然彷徨,不愿意上学的孩子依然厌学,渴望爱情的孩子依然在恋爱,和家长对立的依然对立,······家长的情绪是宣泄了,但一切照旧,唯一改变的是这些专家的荷包的厚度。
  
  
  
  这太可悲了。
  
  电视辩论录制整整耗费了三个半小时才完成,期间是大量的无效信息交流,说者与听者之间有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而陶专家宛如教主,每一次关于WOW关于网游的诅咒,都赢得观众狂欢式的拥趸。
  
  
  
  忽然间脑际回旋起晓晔的那首诗《致额尔金勋爵》它固然已经被许多人遗忘,却如此贴切我的心情:
  
  ········
  
  我想说的是:
  
  我好恨,
  
  恨这浮躁的镜头下的喧嚣
  
  使我没能够对视着站立在
  
  笔墨溢香的专栏里
  
  众人凝视的网络间
  
  远远离开这毫无意义的争吵
  
  离开狂热的人群
  
  决真理于陈词
  
  辨事实于证据
  
  随便哪家电视台,或者报社,或者网媒愿意,提供一个平台,我必定以一个WOWER,一个作家和一个玩家的双重身份,发起这场辩论赛,令真伪得辨,教主退散。如果陶专家不能回答我的质疑,就此请解散网瘾神教,切勿出来误人子弟。并且收回一切对WOW的侮辱(当然,他连WOW和WAR都分不清楚),而我如果被陶专家问住,我愿意交出五十万(人民币)的学费,去参加陶专家的“网瘾夏令营”当个信徒,从此老老实实每天三呼陶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by:三区奥斯里安 炉石公会会长 丹妮莉丝/水妖
posted @ 2009-12-23 00:48  amei依然  阅读(315)  评论(0编辑  收藏  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