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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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猫死了,已经死了很久了,或许活着,毕竟尸体还没有找到。站在皂河旁发呆的我,突然想起了那只猫。
城市下水道的臭水汇聚后,借由这里的皂河流出,皂河的位置在西郊,远离城市中心。河两旁,每隔十几米便能看见一个排污口,来自附近陌生家庭和工厂使用后的自来水,因其又黑又臭,一副不讨喜的模样,被赶来这里皂化。河里的水流湍急,像是急切的想要逃离这里。都说造化弄人,没想到水也能“造化”。那城市使用的自来水,由黑河引来,虽称为黑河,但水质优良,清澈,是极好的水源。在城市与人发生关系后,水才真正实现了黑化,隐蔽的离开了
倘若静下来仔细观察,会发现河里有很多白色的虫,虽不知其名,但具史料记载,这种虫,由人的欲望而来,生性怕水,却又易蒸发,蒸发后能够脱离原有宿主,寻找新的寄生体。难怪附近鱼化寨里的人们都欲望高涨,生气盎然,看起来似被异物牵着走,人人浓妆艳抹,袒胸露乳。而不知其风俗习惯皆是虫在作怪,整座城市的欲望向这里汇聚,那些满含欲望的虫子的主人,也嗅着味道,不约而同从城市各个角落赶来试图填补心中的空洞。驱除这种虫的方法并没有记载,我能做的,便是点上一根烟,不让它们靠近,毕竟烟能驱虫。这样想来,此地的烟草生意肯定十分兴盛。
想当年,老舍先生被满怀”理想主义”的红卫兵殴打,甚至扣上了“反革命”的帽子。第二天的老舍,独自坐在太平湖前,不吃不喝一整天,傍晚时分投湖自尽。标志了一个时代的湮没。而今的我,实在难以忍受皂河的臭,坐一整天着实不易。兴许是我的薄情,寡欢,不被这里的虫乐见,只好呆了一会便悄然离开。我满腔的郁闷,和对这个时代的厌弃连愿意听我倾诉的太平湖都找不到。之前接二连三的种种,让我对现实发生的事情感到难以理解,并怀上了深深地恶意。我不再感恩于陌生人的善意,也不会再以善良为前提看待陌生人。这一切,都是前所未有,如果你不曾亲身经历,你根本不会受到如此大的触动,瞬间感觉原来拥挤的人潮里,每一张脸,都掩盖着一副丑陋的灵魂。香水再美味,自身的味道都不会消失。恐慌的大众,跟随潮流,各色香水的味道充斥了整座城市,人们在香水城堡里大开派对。那些对香水过敏的人,确是艰难的存活着,连逃离都没有方向。这监狱太大,无边无际,神州大地,幅员辽阔,倒是不假。
祸福轮流转,是劫还是缘。天机算不尽,交织悲与欢。
一年前的这个时候,我站在楼顶,看着天上一轮明月,对未来充满了不安,也对过去感到失望和无奈。时过境迁,新的环境并没有带来希望,倒平添了几分无趣。再好的憧憬和计划,都不如意外来的猛烈和实际。而意外不过是意料之外,注定是要发生的。有人说,人生是面镜子,你悲它也悲,你欢它也欢。呵呵一笑,到底不如鱼化人民的智慧:城里套路深,谁把谁当真
再多的言语都不如一根烟来的实在,那对身体的伤害,比起这份止痛和安慰,也就无关紧要了吧。
倒是可怜了我那只猫,走时都没能见上一面。你替我投了太平湖,我该感激你。缘起缘灭,皆有定数,只得顺水前行,而那个“残”字,算是我十年未能许你的名字了罢
 
posted @ 2016-09-05 21:41  江上摆渡翁  阅读(121)  评论(0编辑  收藏  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