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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秤往事(原创)

Posted on 2005-04-19 18:52  風語者·疾風  阅读(766)  评论(0编辑  收藏  举报

天秤往事- -
                                      


序:这是别人的故事。把故事写出来,故事就变成了别人的故事,而自己就从故事中走了出来。人不能总是活在过去,向前,永远向前……

第一章
(天秤(BOY),生于巴蜀大地上,身材不是特别高大,长得很秀气,爱好音乐,喜欢研究星座知识。打游戏的高手,爱屋及乌也是计算机高手。爱说爱笑爱闹。(天秤座特质))

还在高三的时候,那时候天很蓝。
天秤想要去更南面,他向往那里的繁荣,他不甘平庸。
天秤最好的朋友也是天秤座,认识了一个来自北京的高一的女孩,室女座,发展很快。朋友天天都在和他谈及室女的种种,渐渐有种感觉在心中。天秤笑笑,他把赌注押在了大学,他无心暇顾。
朋友也把室女所描述的北京传达给了天秤,室女希望朋友能去北京读书。朋友心有自明,就天天游说天秤考到北京。朋友是真的为他好,只是这传闻中间有多少水分只有天知地知。
于是天秤改变了初衷,志愿全部填上了北京。在第三志愿时,天秤看看地图上另一个北方城市,自我解嘲地说,离北京不算远,应该也不错吧。北京,在他心里被神化了。
那时候的他还只是一个抱着梦想天天遐想的孩子。

高考结束,发挥失常。天秤自己清楚,从小他对自己都没有估计错误过。北京梦泡影,却去了那个北方城市。天秤想了想,乐天的他高兴的接受了现实。
那个城市,比想象中还差,天秤有些失落,不过他是从来不知道烦恼为何物的。
大学里面天秤充分发挥着天秤的独特魅力,灿烂的笑容、对生活的热情感染着周围的每个人。他自己也尽是充实感。

很快就是天秤18岁生日,爱热闹的他邀请全班同他过生日。其实,那也算是全班军训完后,男女生第一次认识。大概北京两个字耀眼,天秤记住了班上的那个北京女孩,这是他认识的第二个北京女孩,满是好奇。那女孩是狮子座的。
仅仅好奇而已。
不久天秤出了次意外,在宿舍养伤。却被一个电话愚弄,打电话的人正是狮子。天秤才开始注意这个女孩,但仅仅想拿她打发无聊而已。
出于那样的打算,天秤也就整天和男生之间开玩笑的时候瞎说说,根本没有打算真的要去如何如何。
天秤一开始就盘算错了,从巴蜀来的他看来,狮子不算特别漂亮,还有些发胖。他从来没有担心过会有竞争对手,直到另一个男生开始采取行动,天秤才发现危机的存在。
但是天秤始终只是天秤,他只能装的若无其事,然后再暗暗流泪。感受到眼泪的温度,天秤才明白自己原来真的喜欢上狮子了……
好在,那个男生和狮子之间淡了下来,似水无痕。
等到快放假的时候,天秤决定改道从北京回去,好能陪狮子一程,他需要这次机会。
在火车上,天秤和狮子通夜长谈之后,天秤第一次深入了解到狮子,也许这是一个不幸的女孩,可是她的坚强让天秤感动。当他看见狮子含泪微笑的时候,他能感觉得到心在颤动。天秤的心从来没有这样确信过,他很清楚,他真的爱上她了。
他回到家以后又接到狮子给他打的电话,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

第二章
(天秤曾和狮子说过,大多数的经典故事都会是悲剧收场,因为只有心痛的感觉才让人刻骨铭心。但是试问每一个人,会有几个会为了永恒而选择悲剧呢?天秤也不例外。)

占星学上说天秤座的人容易给人懒散的印象,不过其实真正的他并不像外表那么柔弱,一旦目标确定时,欲望会变得非常强烈,只是因为内心的犹豫不定而导致外表的懒散。天秤座的人在还没采取行动之前常显得满不在乎,可是一旦打定主意,则勇往直前。

一个假期,天秤都在琢磨。在情人节的晚上,天秤百感交集,把所有的感受都写在了纸上。
信让别人给了狮子。
那晚,刚好狮子宿舍有人过生,一宿舍的女生都喝了不少酒,狮子喝得最多,心烦吧。
狮子很醉,看了信,给天秤打了电话,说了很多暧昧却又模棱两可的话,非要天秤出来,说是好想看看他,好想被他抱紧。天秤见了她,看见她连走路都在晃,让人把狮子强行送了回去。
天秤一夜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天秤给狮子打电话,约下了周末。
这是天秤第一次约会。狮子告诉天秤自己并不记得那晚说了些什么,天秤茫然。狮子却又补充,别人告诉了她一些,她觉得她说的都是心里话,只是她没有提那些关键的话,于是天秤不知如何面对。约会在很和谐的环境里结束了,却留给了天秤一头雾水。
原定约好以后一起上自习的。巧得很,狮子在接下来一个星期,不是因为学生会有事情,就是生病。天秤想送狮子去医院,狮子却推说小病,天秤只得把一些药送给狮子,后来却知道狮子由室友陪同去了医院;唯一两次一同自习,狮子却是一次在众人面前躲躲闪闪,另一次两人相隔甚远。
一个星期下来,天秤本来就一头雾水,狮子的态度更是让天秤内心完全失去平衡,心里且是一个“心乱如麻”可以形容。
天秤心中的秤子开始左右晃动,此刻天秤已经失去应有的理智,他已经没有能力去衡量对错。爱情对于天秤来说不应该是这样的,他想要的是和谐、平和,两个人心灵上的交流。天秤只想尽快结束这样的情况,他希望所有的事情都是透明的、清晰的,在混沌的空气中呼吸,天秤宁可死也不愿意。
天秤想了很久,鼓足了勇气,拨通了电话,他并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只是,就算他知道了结果可能还是一样的,没人知道,心中的那把秤的重要性。
“狮子吗?”
“嗯,天秤吧,有什么事情?”
狮子的声音依然那么动听,天秤内心在颤抖。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
“我…我想知道,在你心里我到底在什么位置?”,“如果你不喜欢我,告诉我,我以后再也不再打扰你了。”
天秤不相信这是自己说的话,他明白这等于是在强人所难。
“难道非要这样吗?我们就不能做好朋友?”
“对不起,我真的受不了了,真的。”天秤很无奈。
“为什么要这样逼我,我都快要哭了。”
“……”,天秤有些咽哽,“你认为我现在还在笑么?”
狮子沉默了很久,“如果你非要逼我选的话,我选择后者……”说完电话便挂了。
天秤默默地放下电话,“我这是怎么了?到底是理智的结束,还是愚昧的蠢行?”他想不清楚,他躺在床上,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天秤的心理底线完全迸裂了,有生以来天秤首次当着别人的面失声痛哭,全然把旁人当作透明。狮子的回答早在他的预料中,可是他还是无法接受。
等到天秤哭得再也哭不出来,摇晃着发麻的身躯擦干眼泪,他觉得似乎应该再给狮子打电话。
“狮子吗?我是天秤。”
“嗯。”
“我已经想通了,以前的那个我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是你真正的朋友。”
“哦。”狮子的声音有一点小小的变化,只是天秤没有注意到。
天秤天真的以为,自己了结了一切,他以为自己真的能用理性去压制感情……他错了,这是他第一次犯错,只是这样的错误一次就足够了。

第三章
(从前有个富甲一方的人有一个明珠,到了晚上就会发光,人人都想要得到。主人告诉其他人,这颗珠子只能在他的手里才会发光,到了别人手里就会变成一颗无用的石子。)

不知道天秤座的人是不是都有种本事,说谎能说得让自己都相信。
一段时间,天秤似乎回到了从前,无忧无虑。只是,每每看到狮子,心中会有一些异样,天秤不在意,只是回忆罢了,他这样对自己说。
一次郊游,其实只是一群人一时冲动。什么都没有多想就要离开到很远的地方去。青春期的冲动,很无聊,很幼稚,天秤是这样认为的,但是他还是跟着去了。天秤说不清楚,但就是放心不下狮子,于是也跟了去。
半夜,一群人无处可去,在河边闲聊。天秤的直觉告诉他,狮子看其中有个男生的眼神不同寻常。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了,天秤这样告诉自己。
那晚,狮子的室友告诉天秤,狮子曾经对他心动的,只是希望他能做的更好才没有表态。天秤淡然一笑,都过去了。

真的过去了么?天秤问自己。
很快,天秤意识到了错误,他想要挽回。这时,狮子的室友问了他一个问题,如果有个特别出色的男孩,狮子现在喜欢他,天秤你该怎么做呢?天秤一下子就明白她所指是谁,他才发觉自己根本放不下,只是……天秤开始衡量,狮子如果找到真正喜欢的人,能做的事情是不是只剩下祝福呢?天秤不愿与人争,这是他的天性。何况,另外的那个男孩给他留下的印象也还不错。
就让珠子留在能让它发光的地方吧,总比变成石头强。

如果事情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了倒是好事。
天秤才意识到一点,他对狮子的感情根本无法受控,他还是尽力压制着。如果感情真的那么容易被压制,世间还会有那么多为情所困的人吗?天秤一向清楚自己只是凡人。
在天秤左右权衡的时间里,狮子和另一个男孩发展得很快,快得超过天秤的想象。这时候,天秤的一个朋友大两届的老生,问他“别人能给她幸福,难道你就做不到?!”
一语惊醒梦中人。天秤这才奋起直追。
是明珠总是要发光的!一直疑惑的问题终于找到了答案。

那段时间,天秤天天晚上都给狮子打电话。
一次,狮子突然对天秤发脾气,质问他,“你天天这么晚打电话不觉得很烦吗?”
天秤愣了,半刹,“以后我再也骚扰你了……”
明显他来晚了。
犹豫不决,这是天秤座的致命伤。

那年五一节,天秤的同乡约他一起去北京玩,他一直在犹豫。
狮子却在五一前就提前回家,天秤没多想即刻决定出发去北京,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把狮子追回来。
天秤很快到了北京,便马上给狮子打电话,狮子很是惊讶。
第二天,天秤和狮子约好了在人大校园见面。约定的时间狮子没有出现,天秤很着急。有缘得很,却在同一个电话亭遇见。
那晚,狮子似乎一直有什么话想对天秤说。
天秤猜想得到,狮子想对他说的就是,她已经有男朋友这个事实,想劝他放弃。他一直在等狮子说,然后表明自己的决心,只是狮子最后也没有说出来。
第二天,天秤本来打算和狮子一起渡过。俩人在地安门附近闲逛,路过一家风筝店,狮子提起自己从来没有放过风筝,天秤默默记在心上。
气氛很好。
天秤的同乡却打来传呼,因为照相机在天秤身上,天秤不愿失信于人只能返回,临别他的心里很是难受。
剩下的一天,天秤都没有心情玩。在天安门广场上,天秤看见天上飞的风筝,想起了狮子,一人坐在天安门广场边发呆。
同乡让天秤一道去北戴河,而天秤却半点情绪都提不起,一人独自返回。

天秤虽然是计算机高手,但却很少上网,他一直认为那是一种很颓废的休闲。自从一次看到狮子和那个男生双双进入一家网吧,他希望网上能碰见狮子,第一次进了网吧。在网上,他能向别人倾诉心中苦闷。
不期望别人能帮忙解决任何问题,自己的问题只能自己解决。但是只要说出来,心里就会好受很多,自己也能在诉说的过程中看清情形。这是天秤解决问题的方式。
回到学校,晚上上网时,碰见了狮子。
聊了很久,直到晚上10半却还有很多话说不完。
回到宿舍,狮子打来长途,一聊就是三个多小时,到了后来却更多是沉默。
天秤的世界已经乱得一塌糊涂。
那个男孩是巨蟹,天秤不相信巨蟹能和他争。
他不肯放弃,那段时间他总是用拿破仑·希尔的书籍勉励自己,一遍遍告诉自己黎明的前夕是最黑暗的,只要再走一步就能成功。
只是事实放在眼前,天秤只得承认自己暂时失利,但绝不认输。

天秤向狮子要回那封信说是要撕掉。狮子答应了,却坚决不肯让天秤再看那封信。
天秤能猜到信上写了些什么,只是他天生就不喜欢用猜的,他只相信实实在在的,不去相信感觉。
很多人都觉得他自信满满,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种自信的实质却是自卑。
其实他是没有一点安全感的那种人。
天秤撕掉了信,把碎片向水已经干枯的桥下扔,片片纸花在空中飘散,煞是好看……
天秤看着那条河,突然想笑。再也不会哭了,你还有眼泪可流吗?
回到宿舍,正放“我终于失去了她”,天秤跟着高唱,但是很快没音了。
长歌以痛。
第二天,没人发现天秤的枕头早已湿透……

天秤开始在自己身上找毛病,问狮子的室友,要她们帮忙出主意。
有人告诉天秤,狮子认为他不够成熟。
于是,天秤就试图去成熟。
至少这时候的天秤还是乐观向上的,他在不断的完善自己,他努力让自己相信精诚所至和量变到质变。这是天秤这么大第一次下这么大的决心。
一次天秤告诉狮子,巨蟹大他3岁,他承认现在不如巨蟹。天秤要求狮子等他,他说一年以后一定会比巨蟹强。
天真如天秤。狮子听在心里没有说什么,却在想,一年以后又会是什么样的情况谁又能知道呢?

天秤依然努力着。素来独行的他却参加了计算机社团。在自我介绍时,天秤拿出最大的勇气,走上讲台,直接告诉所有人,自己加入社团不为别的,就为了主席之位而来!
他强压着感情,把所有希望都赌在将来。他是一个只向前看,不愿意回头的人。
那时候的天秤看来比任何时候都积极,只是心里依旧是在流血。
天秤扩展自己的交际、更多去思考问题,不放过任何一个前进的机会。天秤座本来就是一个永远向前,永远进步的星座。
暑假,天秤留在学校参加了一个计算机培训。
同样,在网上,天秤再次碰见了狮子。
狮子一再强调自己已经有男朋友,天秤却什么都听不进去。
同时,狮子告诉他,那天,天秤打电话要她选择的时候,她本来都已经写好一封信准备给天秤的,接到电话以后,狮子一气之下就把信撕掉了。
狮子还告诉天秤,后来天秤再次打电话给她。她到大学以后最难过的时候就是当她听到“以前的我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天秤无可奈何的晃晃头,苦笑。第一次,他想要找后悔药吃,可是有么?……
因为世上有太多的遗憾,所以那么多人才会到游戏里面去找寻失去的。人生也是一场游戏,只是这场游戏没有Save也没有Load,一不小心就是Game Over。

假期,狮子过生日。天秤本来早就准备了礼物让人托给她。狮子却没有收到,天秤没有兴趣知道原因。
这段时期,天秤心情相当复杂。
天秤又开始想放弃,如果说一次成功的放弃也是一次胜利的话,他一定是长胜将军;只是这次还能如此洒脱么吗?
于是,天秤要求狮子不要再理他,他想避开狮子。这样的决定是会有报应的,可天秤并不知道。

第四章
(不知道是谁说的:总会有个女孩的出现会让男孩最终变成男人,而这个男孩却永远不可能得到她。天秤说,每个男孩一生总会傻一次,仅此一次,但一次就足够了……)

培训之后,天秤回家。远离了那座城市,远离了狮子。这里比狮子漂亮得多的女孩,天天都在天秤身边围绕,天秤可以麻痹自己。
天秤回家没呆几天,认识好几个美女。
天秤灿烂的笑容、幽默的谈话很是耀眼,在家的他远不同于在那座远方的城市。在那里,他无论如何都开心不起来,更要命的,在狮子面前他说话总是理不出头绪,是太在乎了么?
周旋在花丛中的天秤很快发现,他只是在寻求一种心理上的平衡。
心里依旧空荡荡的,天秤想逃,但是他逃不了。

同样是在火车上。天秤返回学校。
或是长途跋涉让人更加寂寞空虚,也或当时的情形很像那次北京之行。
天秤认识了双鱼。
其实,天秤只是想要尝试自己的勇气,才去试图搭讪的。
天秤与双鱼的结合本来就是错误。
没有纸笔,天秤用扑克牌排出双鱼的电话,带走。懈遇,很美。

新学期,天秤如愿当上了计算机协会的主席。
巨蟹,水相星座,是一个充满温情和喜欢顺从的星座。
按理应该能让大多数人容易亲近,产生好感的。
事实上,巨蟹的班长也就当了一年就被赶下了台。很不幸,男生不希望太柔性的人带队,更不幸的是这是在理工类学校,男生人数占绝对优势。
他不是好的领导人,却是很体贴的人。
天秤虽然同情巨蟹,但是也不妨碍他对巨蟹的敌视。
班委改选,天秤知道非自己莫属;他本也没打算不干。
得知巨蟹情况后,天秤在却在改选时宣布辞职,当然也找了一个堂皇的理由:想搞好协会,集中精力。
天秤自己才明白,无非想和巨蟹做个比较而已。他也知道这无非是犯傻,没有意义,但是他乐意那样做。
傻事做得还少么?也不在乎多那么一次两次了。

后来,天秤给双鱼打过一次电话。第二次见面,天秤稀里糊涂的就丢了自己的初吻。
不管是月亮惹得祸也好,还是别的什么,天秤不去想那么多。
天秤依然想逃,何况,天秤一直都在说,爱其实就是一种责任。
双鱼成了天秤的第一个正式女朋友,至少天秤当时是那样认为的。
双鱼和天秤不在一个学校。虽然在一个城市,却也相隔较远。
一个星期有时候也不能见上一次,反而更加牵挂。天秤最擅长的就是对自己撒谎,他何尝不清楚自己是在转移视线。
天秤认真地对待双鱼,至少开始是这样的。
那些天,天秤也正在忙着协会的事情,但是有空就去看看双鱼。
协会搞了一次大的活动,人很多。天秤爱热闹,就带着双鱼到了自己学校。
天秤想让大家认识双鱼,天秤认为,既然是女朋友就该让所有人知道。
天秤真没有想过拿双鱼去气狮子,只是别人都不是这样认为。
双鱼在狮子宿舍过了一夜,狮子的室友让的地儿。
双鱼告诉过天秤,狮子看她的眼神很不对。
天秤对于过去从来不对双鱼隐瞒,而双鱼也许出于一种女人的直觉感觉到了些什么。
双鱼总是对天秤说,狮子对他情未了,天秤笑笑,那是不可能的。“爱一个人就要和他在一起。”天秤拒绝相信别的说法。他只有那样想,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办了。
双鱼或只是试探天秤罢了,其实双鱼的心里一直不安,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天秤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天秤心情平静了很多。也许,天秤内心深处依然惦记着,他依然不断的努力,锻炼自我。协会在他的领导下,取得不错的效果。

国庆双鱼来看天秤。
晚上回来,在天秤的宿舍,其他人都回家过节去了。
天秤喝了些酒,有些兴奋,却很清醒,他记得那晚很美……
天秤对自己说要对双鱼更好。

再过几天,就是天秤的19岁生日。因为太远,又不是节假日双鱼没能来。
晚上天秤回来,接到一个电话,没人说话。
电话里在放一首歌,天秤很熟悉,那是“Everything I Do,I Do It For You”。天秤知道电话的那端是谁,一定是狮子,一定是的。
天秤觉得有些味道涌上喉咙。他却毫不在意,挥首笑了:能说明什么?什么都不能说明。

双鱼是个很敏感的人,她似乎察觉了些什么,越来越感到不安,要天秤天天给她打电话。
每天打电话,让天秤感觉像是小学生向老师交作业一样。
天秤一下子就觉得很烦,他却没能提醒自己,事实上他并不喜欢双鱼。
天秤喜欢随心所欲,极度反感做自身意愿以外的事。
于是感情悄悄地在变质。天秤并不想伤害双鱼,但是……

第五章
(天秤知道他和狮子就像是两条相交直线,一点相交,之后越走越远;他充其不过是狮子人生路上的一个小点儿、一块路牌。若干年后,也未必能记得曾有个人为她伤过心、落过泪。)


过了些天,天秤一次上网又见到狮子。
狮子情绪很低落。天秤很着急得问她究竟,甚至想直接过去找她。狮子说巨蟹就在旁边……最后,狮子说,如果有空的话,给她写信吧。
天秤这时候才猛地发觉,是谁占据了他的心!
为什么她会不快乐?天秤想要找到答案,他是以为狮子能够快乐才决心离开的。
天秤连夜点上蜡烛写好信交给了狮子,狮子也很快回了信。

狮子告诉天秤,她现在并不快乐,巨蟹并不了解她。
天秤一时感慨万千,压在心底的感情再也抑制不住,像火山一样爆发了。他写信再次向狮子表明了态度,他还是爱她的。
很快,天秤找了一个机会约狮子。
狮子答应了。狮子说,如果她是一个特别理性的人话,她就不会答应;如果她是一个特别感性的人话,她就会跟着天秤走,再也不回头。但她都不是。
天秤又无言以对。这个女孩是天秤从来都不明白的。他擅长察息别人的内心,对狮子天秤却不得而知,只感觉到狮子内心有相当复杂的心理。或者这才是吸引他的地方?

那天,天秤没有多想。他只想带着狮子离开那个城市,到哪里都好。在那座城市,他觉得太压抑。天秤想去大山里,望着天,对着地大声地喊出“我爱你”。他不相信什么山盟海誓的,但是他真的很想那么做。

却是车次的关系,他们离开这个城市,去了另一个陌生的城市。
天秤握着狮子的手,漫步在城市中。这是他第二次牵狮子的手。
走了整整一天,都没有谈及感情。两人都怕当踏出那一步,现在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怕失去。
终于,时间不早了,开始往回走。
天秤终于沉不住气了,“他哪点比我强?!”
狮子不答或是搪塞。
天秤显得有些激动,一口气说了很多。
狮子只是听着,什么都不说。
依然在回路上走着。
快到回去的车站了,狮子开始抽泣。天秤不知如何是好,他最怕看见女孩子哭。
狮子突然问天秤,“如果有一个比我还好的女孩,你会放弃我去追她吗?”狮子话中有话。
天秤毫不犹豫:“会,一定会。但我还没见到有谁能比得上你在我心里重要。”这话一点不假。
狮子沉默。
汽车开动了。狮子望着窗外,天秤发现她又哭了。
天秤擦干了狮子脸上的泪水。狮子含着泪笑了,又是那样的神情。天秤记起了那次和她在火车上,狮子也是含着泪笑,美得楚楚动人。
天秤忍不住吻了狮子,心里却是无限凄凉。
吻别?天秤苦笑,这算什么啊?没人能回答他。

回到学校已经是很晚。
天秤心情特别沉重,刚进宿舍就有人告诉他巨蟹找过他好几次了。
天秤刚出门就碰见巨蟹。
巨蟹看起来很气愤。
一上来就抓着天秤的衣服质问。“你到底对她做了些什么?!!!”
天秤觉得很可笑,也实在没有心情搭理他,哼了一声。要真做了什么,还回来干啥?天秤想。
巨蟹像是受了很大的刺痛,失去了理智,挥拳就打向天秤。
低着头,没躲、不想躲。拳打在身上居然没什么感觉。天秤这才相信,心痛得不知道什么是痛竟是真的。
巨蟹很快被别人拉开。天秤才淡淡说,“你可以看不起我的人格,因为让你看得起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光彩;但是你不可以随口污蔑她的清白。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发生,不信你可以自己去问她。”
巨蟹被别人拉走了。

那晚,天秤给狮子打通了电话。
天秤的最后心理防线已经完全崩裂。对着电话痛哭了两个多小时。
狮子那边也是早就哭得话都说不清楚。
“知道为什么上车的时候我会哭吗?”,狮子接着说“我把一切都说得那么清楚了,可是我真的不想就这样失去你啊!”
狮子告诉天秤,天秤什么都比巨蟹强。对她也比巨蟹好,更真诚……
狮子还告诉了天秤,巨蟹要求她做女朋友的时候,她都不知道是怎么答应的。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是狮子主动去追的巨蟹。天秤仍相信她,他实在不知道如果不去相信,他又该相信什么。
狮子告诉他,她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一句假话,天秤相信,这是事实;狮子所做的也是事实,他也相信。
秤子又开始不停的晃动。
天秤记不清那天都具体说了些什么。他突然觉得狮子爱不爱他都不重要了,他好怕狮子选错了人,得不到本属于她的幸福。天秤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很伟大,伟大的自己都不相信,“我是在演戏还是真的?”
天秤不是适合演戏的人。
不管说了些什么,都没有任何意义,狮子死活都不肯回头。
记得最后两句。
天秤说:“我爱你,永远爱你”。天秤从来都拒绝说永远的,他不喜欢说那种不负责任的话。
“我也爱你……”这是狮子最后的一句话,电话那边传来的是“嘟~~~~~~~~~~~~~”
已经凌晨2点半,天秤低头看见地上已经湿了一大片,“那真的是我流下的眼泪吗?”天秤以为自己上次之后已经流干了一生的眼泪。

第六章
(狮子说,不以成败论英雄,过程比结果更重要。天秤想说,当结果都已经成为定局的时候,过程还有什么意义么?何况根本没有属于他的过程。他终归没说,因为这本身就已没任何意义。)

狮子座代表太阳,巨蟹代表月亮。在占星上,一个是火,一个是水。
人人都知道水火不容,偏偏现代科学要说水可以助燃。天秤变的只会苦笑了。
天秤想起了很多,记得那次留在学校的暑假里面,他曾好几次看到过巨蟹和另一个女孩一起,天秤对自己说那只是正常的交际;后来,巨蟹竟跑来找他问狮子家里的电话,天秤无语,只是偶然吧;巨蟹和狮子刚开始时,每次出去,巨蟹都像是怕别人看见一样;也有人告诉过天秤,巨蟹和狮子在一起绝对是有所图的,这里实在太穷、太落后……
天秤开始感觉到拳头在他身上产生的效应,打得很重,让他相信巨蟹现在对狮子的真实。
天秤看得到狮子做出的努力,她比以前越来越漂亮,比以前苗条了……这一切的一切都只为了抓住巨蟹的心……
天秤也看得见狮子通过努力达到的效果,他不是瞎子,他比谁都看得清楚,何况背上还留着巨蟹的拳头印。
许久,天秤都想不通。
或者他不是想不通,而是不愿意想通,不能去想通,逃避罢了。

第二天,天秤一直晕睡到中午才起床。
天秤起床就给双鱼打电话,把一切都说得很清楚。
双鱼死活不肯相信,天秤能听见对方在哭。只是他的心都已经不复存在,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他不想再把这样的错误继续下去。
天秤知道这样会伤害双鱼,但是继续下去何尝不是一种更深的伤害?
一整天,天秤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不吃不喝。
室友想要打醒他,他索性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比一条死鱼还要难看。
一会儿,他又歇斯底里的狂笑,就像只疯狗。正好,天秤母亲给他打来电话,天秤对着电话一会儿哭,一会儿狂叫,一会儿傻笑,什么都不说。要不是他旁边的人替他给他母亲说明情况,天秤的母亲非吓出病来。
又过了一天,天秤恢复了常态。可是他还是无法找到平衡点。狮子说,她相信天秤是倒下能很快能再站起来的人。可这能是不选择他的理由吗?想不通啊!天秤怎么也想不通。干脆装死来证明她是错误的?就算证明了,又能如何呢?天秤想不到自己该往何处去。
如果坚强和优秀可以成为失恋的理由,那么寂寞是不是能成为堕落的借口?

天秤到底是成长了。
打击很沉重,天秤还是坚持着站起来,他变得更加坚强;或是狮子的坚持使他感动?
天秤想一条路走不通,那就换一条。他想要从头来过,试图去慢慢的接近狮子,用时间去感动她。
想法很好,却死于夭折。巨蟹的直觉很敏感,阻止了天秤的想法,做得很绝。天秤佩服他,也同情他,同情他被逼到如此境地,当然更多的是鄙视。
巨蟹要求狮子和天秤断交!!这是天秤的死穴,一招致命,天秤也不得不敬佩对手。

那天天秤给狮子打电话。狮子对他说,不要再给她打电话,以后她也不会再理天秤。
天秤以为自己听错了。
狮子接着说,虽然她也很不愿意这样,但是她左右衡量后,只能这样决定。这句话比前一句更伤人。
天秤只能做无益的抗争。他的信条是决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但是他找不出怎么做能更好。
狮子说出的话从来不会更改。天秤能感觉到她总是为了要坚持些什么而去努力坚持,对于这样的态度,天秤一点脾气都没有。
狮子做出了一点让步,她说如果天秤真的爱她,那就两年以后再说。天秤知道狮子只是希望让时间来冲淡感情。唯一的一条路放在那里,无可选择。
两年不算长,天秤并不怕等;可他怕,怕两年以后,他还是现在的他吗?狮子还是他熟悉的那个狮子吗?最重要的是两个人还能找回当初的那种心态吗?让天秤最无法忍受的是接受狮子的世界里面根本没有他存在过,有的都是巨蟹。
但是,天秤还有别的办法吗?他一遍一遍地不停问自己,没有答案。

从此,天秤堕落了。人是因为有希望在才活着的,天秤都这样说。
他知道自己喜欢狮子什么,他欣赏狮子,那女孩很坚强,还有他所没有的——坚持。
和狮子在一起,他们能走得很远,飞得很高。
虽然,天秤自己也能做到。他是一个害怕寂寞的人。
他相信将来周围必定是彩蝶飞舞,天秤素来自信。可那有什么意义?他想要的是一路陪他走过来,拥有共同的回忆的人,能分享喜怒哀乐,一起经历风吹雨打。
他的理智在这里不起任何作用。面对感情,他只是一个非常感性的人。
可惜天秤连第一步都没能走出去,一切都成了泡影。
输了她,赢了世界又如何?
一时间,天秤找不到路在何方。

抬头看天,原来这个城市的天好灰暗。

天秤开始逃避现实。每天都睡到中午才起床,起床也不吃饭,打开电脑没命的玩游戏。直到晚上,撑不住了才想起让别人帮他带些吃的。他躲在宿舍,连门都不出。
他不去上课,其实是怕看见狮子;不肯出门,他更怕看见狮子和巨蟹走在一起。
所有的人都看着天秤觉得他完了。感情的事情没人能劝得了。
那学期期末,天秤考试挂了3门。

天秤告诉自己不能丢下协会,不论是出于责任,还是出于别人的信任。天秤努力撑着协会,但是明显力不从心了。
这个世界上贪图权利的人很多。协会里有人想要取而代之,偏偏这人能力有限。
天秤心力憔悴,有人愿意事事包办,他也不去多想,把权力完全下放了。
一个人如果得到和自己能力不相符的权力,就会张牙舞爪的把权力的作用发挥到极限,这是一个团体的最大不幸。
到下学期的时候,协会负责人实际上已经易主。
那人好大喜功,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想要举办一次规模很大的活动,却犯下一个最基本的错误:把所有资金来源都寄托在一个地方。要想让一个网吧拿出一万多来搞公益活动,他也不想想可行性!
天秤得知情况的时候,想要阻止。只是太晚了,活动已经展开,要中止代价一样沉重。
结果预料之中,活动失败。于是协会人心涣散、名声扫地。天秤知道自己要对此负责,可他无能为力,唯有继续堕落。

天秤只想逃避,以前他最反对逃避。可是谁能告诉他还有什么别的好办法么?没有。
一天,突然家里打来电话,问天秤是否有心思出国?或是换学校。
天秤以前从来没有考虑过出去的,所以他从来不学英语。可是现在他只想逃离这个城市。
一切办得很顺利,到最后需要去大使馆面试签证。天秤底气不足,最终是放弃了。
逃,是逃不了了。

天秤并不想这样,他的内心在挣扎。他告诉自己,自己还有很多事情得去做,可是……输了她赢了世界又如何?理智告诉自己,天下女子何止万计,可是在这里他如何也无法忘却。
秤,在心中晃荡的很厉害。

这时候,天秤和高中时认识的室女有了联系,其实,他俩也就几面之缘。朋友和室女已经结束很久。
心里有些萌动。
天秤和室女很谈得来。一天,室女对天秤说她喜欢他。天秤怀疑,其实他是不敢相信。
有室女在的日子,天秤稍微平静了些。
对于室女,天秤是有些真实的感觉的。只是天秤隐约能感觉到室女对朋友依然是余情未了。
迷茫的日子很长,好在天秤试图寻找各种方法重新站起来。
他有给狮子写过一封信,只字没提感情,他知道多说无益。其实上一次约狮子之前,天秤就知道结局的了,只是他总对自己说“努力去做一切能做的,青春不怕犯错。不要给自己的青春留下任何遗憾。”
信上,天秤说自己很迷茫,找不到路在哪里。说实话,他只是想要狮子给他一封回信,内容是什么都无关紧要。狮子也给他回了信,只字没提以前。

第七章
(天秤突然间才发现,狮子并不是一颗宝珠,而是活生生的人。她有权利选择,选择她自己的去留,是宝珠还是石头都是她的抉择,她都乐意,与别人无关。)

五一的时候,天秤千里迢迢赶回家去看室女。也是临时决定的,上车前一天,天秤还在对室女说太远,回不去。
回去,见到了室女,却又一次迷茫。
一个星期,只见过室女三次,每次都淡淡而谈。
室女当着天秤给别人介绍都是“这是我的好朋友。”天秤的姐却告诉他室女说是他的女朋友。
天秤心情沉重。他很害怕再次受伤。于是,他强制感情进一步发展。
回到学校,和室女的联系越来越少。

又是放暑假了,朋友邀请天秤去杭州玩。
当作是散心吧。
在杭州,这是个环境很美的城市,天秤心情舒畅了很多。
苏杭美女很著名。朋友半开玩笑地说,在这里找个算了,怎么也比你那个强吧。
天秤没说话,要漂亮的话当初就根本不会看上她了。
但是,好山好水再加上让人眼花缭乱的美女,一切都很美。美的东西能让天秤的心很平静。
朋友在这里为理想努力着。这里只要你有梦就可以去实现,朋友这样说。
这里其实不是特别繁华,但是相比学校那个城市,一个天堂,一个地狱。重要的是气氛和谐。天秤发现自己很喜欢这个地方,这里才是他想要的。
晚上,和朋友一起去了一个大夜总会。灯光在灰暗中耀动,音乐响得能震动心。
天秤喝了不少的酒,抽着烟看着周围。朋友很惊奇他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他想起了很多,也想了很多。
他发觉自己很喜欢这种昏暗的环境。压抑的灵魂能得到发泄,感觉人很飘。
是该奋起的时候了,找回以前的自己。他知道周围的人对他期待很多。不能辜负关心他的人,天秤下了决心。
你再怎么放纵自己,多么堕落,都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会为你掉一滴眼泪的。他还很年轻,就算没了爱,人也得吃饭,过活。
朋友的努力也激发了天秤。天秤重新站起来,他重新找回了自我,看到了前方的路还很远。
临走,天秤记得给室女买了礼物回去。

回到家,一个多月,天秤只见过室女两次。
她的处境不太好。第二次见她,她正提着行李离家出走。
室女高考考的很差。很多原因导致室女根本就不去学,其实她很聪明。
室女对天秤的态度也很让人不明白。有人告诉天秤,感情的问题就根本不要去想,你想得再多也毫无意义,天秤觉得说得很对。
天秤把精力更多地放在了将来。他只会往前看。
也在这个假期,狮子完全和他绝交,以前狮子在网上还会和天秤随便聊聊。
狮子说的莫名其妙,最后一句是王国维的诗: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天秤不知道她说的伊是指谁。其实,是谁又如何?

大三了,天秤回到学校。
别人看来他没有太多改变。天秤辞掉了在学校的所有职务,也和以前高中的朋友们开始联系。以前天秤觉得最好的朋友是不用联系的。他要做的事情这里的人都帮不了他,这个城市没有他真的值得信任的人。
偶尔双鱼会给天秤打电话,问长问短,都会问天秤怎么还没有女朋友。天秤却从来不给她打,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双鱼。对于双鱼,天秤觉得欠她太多。
天秤还是会常常想起狮子,也有双鱼,还有室女。他问自己是不是很花,其实花心也要有资本花啊!
对于狮子,他常常问自己,即便是现在她能回心转心他也未必能像以前那样对她好了;更何况,谁知道狮子对他是不是就和他对双鱼的感情一样呢?天秤不喜欢让人同情,那是弱者的表现,而他不是。既然这样,何必去想那么多呢?
还是会常常想起她。是痛得太刻骨吗?不清楚。天秤唯一想不通的就是狮子怎么可能和巨蟹合得来?星象学里面不是这样说的啊!天秤总要自己去相信狮子只是因为固执才那样坚持的。其实他自己不也在固执么?

直到有人告诉天秤,每个人都会做出自己的选择,这个选择无论如何对于他自己都是正确的,那是他的信仰。
天秤才明白。他才仔细去回想以前自己内心深处总是逃避的问题。狮子选择巨蟹是有她自己理由的,狮子内心很脆弱,她受过太多的苦才熬到今天。
天秤想起那次火车上,狮子问过他,除了他的母亲,他有没有去尝试关心过别人?那次天秤撒了谎。天秤的母亲总是叮嘱他,让他学会体贴关心别人。天秤相信自己的母亲,他也相信自己这点根本不能和巨蟹比。
或许,狮子根本不想飞的那么高。她要的也许只是一个安定的环境。
她会幸福的,毕竟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找一个人呵护她,应该正是她想要的。爱她,就该尊重她的选择。
天秤第一次想的那么透彻。狮子只是不想要失去一个朋友而已,她之所以说那些话,只是不想让天秤伤心吧。无论如何狮子是个好女孩。
除此之外,天秤找不出别的理由。
其实何必要想的那么清楚呢?知道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也并不能改变什么。

室女过生日。天秤送了她一副耳环,刚好和上次送的手链能配成一套。
过后没几天,是天秤20岁生日。终于长大了,天秤很看重这天。过了好几天,天秤才在网上偶见室女,听到她一声“生日快乐”。天秤无所谓的笑了。

生日头天,双鱼打电话找天秤,说想要参加天秤的生日。因为太远,天秤劝住了她。双鱼突然问天秤“我真的那么贱吗?都是我给你打电话,你都从来不给我打。”
天秤答应生日回来一定给双鱼电话。
天秤生日喝了不少酒,但是很清醒,他从来都是高兴才喝酒。
他记得给双鱼打电话,却看不清号码,让别人帮拨了号,却没人接。不知道是拨错了,还是真的不在,天秤再也没有给双鱼打过电话,双鱼也没再给他打过电话。
天秤真的不想要别人恨他,但是可能这样对她更好些,有机会来世还她好了。他是无神论者。
那晚,天秤借着酒精打电话给狮子宿舍,找的却是她的室友。他要她转告狮子,“我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要给你说,但是,我知道我什么都不能说。”那个时候,天秤决心放弃那个两年之约。
还是会常常想起狮子。他知道或许离开这里就会忘却一切的。
至少他已经做了他最大的努力去尝试,青春无悔。

之后的日子很平静。

有次,室女清楚地告诉天秤,她真的觉得天秤很不错,挺喜欢他的。但是她对待她的每个男朋友都很不公平,她不想伤害天秤,不想失去朋友。不管她说得真的假的,天秤都相信。
天秤答应做她的好朋友。因为,他知道自己也并不能够全心地去爱她,何必重复双鱼的悲剧呢?天秤也需要去更多地了解她,她内心一样有很多的疑惑。

时间过得很快。
天秤向着明天而努力着。
狮子和巨蟹一直在一起。天秤不知道详情,但似乎也再没有听说他们像以前常常吵架。当别人和天秤谈起,天秤笑称他们已经渡过了感情磨合期。
偶然机会得知双鱼也重新有了男友,感情挺不错的。
室女和天秤成了无话不说的的朋友。她也渐渐走出了人生的灰暗。
故事接近尾声。

第八章
(天秤常常叹息,初恋时不懂得爱情……如果这能算初恋的话。对于狮子他还是有太多太多的不明白,只是这些都不再和他有任何关系了。)

终于等到毕业,天秤要离开这个城市去南边,那里才属于他。是该伸展手脚的时候了。
天秤的同学和朋友都去为他送行,狮子也在里面。
天秤感慨万千。四年大学,他说不清楚是得多于失还是失多于得。失去了狮子,这是他一生都无法弥补的遗憾;在痛苦中,他学会了很多,更深入得去思考问题,了解了很多,这是得到的。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有得必有失,有人这样告诉天秤。天秤付诸一笑,他从来不相信。
这个世界并不公平,追求绝对公平的天秤却很清楚。

月台上都是送行的人。天秤和大家一一告别。
最后,天秤找到狮子。她站在最后面。
天秤走了上去,看着狮子,狮子似乎有些伤感。天秤没说话,只静静看着她。
她低着头,不去看天秤的脸。终于,狮子刚想开口说什么,天秤却示意阻止了她。
他对着她微微一笑,在狮子肩上轻轻拍拍,嘴角微微动了两下,但是谁也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然后就转身上了火车。狮子似乎想哭,但终于是没哭出来。
其实,天秤什么都没有说,他在心里默念着“我永远爱你,祝你幸福。”
永远?只有死了的才能永远。
火车开动了,天秤对着窗外高呼“去死吧,XX。”那是这个城市的名称。终于离开这里了,他只觉得很轻松。
天秤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只有狮子听出来了,那声音里面百感交错。
很快,火车离开车站,离开这个城市,消失在人们的视野。狮子在那里发呆,大脑一片空白……
火车上,天秤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巨蟹演过的小品。小品名叫“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天秤发觉这个世界很像是在和他开玩笑,是让巨蟹故意演给他看的吗?天秤忍不住想笑,他自己用现实演绎了这个“小品”,“至少我的演技比他强。”
天秤才发现自己眼眶里满是泪水,却怎么也掉不下来了……
用泪水写成的青春。
狮子说过,爱过就好。想反驳又能说什么呢?她说的是对的。
只是,他实在想不起和狮子之间能有多少美好的回忆,有的都是痛苦……我很善忘的,他自己骗自己。
狮子曾对他说,等他们都老得快走不动的时候,相约一起去峨嵋山看日出日落……等待来世吧,最好她比现在还要漂亮些,天秤望着窗外开怀的笑了。
泪落无痕。
天秤梦见狮子和巨蟹过得很幸福。
成熟是什么?这是个很无聊的问题。天秤宁愿回到过去的天真,只是人总是要长大的。
……
……
……

这个城市的天很蓝,就跟天秤家乡的天空一样。
街上人潮涌动,人与人擦肩而过……

这应该算是一出喜剧吧。

后记:
也曾有过看庭前花开花谢,望天上云卷云舒的淡然。然而,总有一种情感不能释怀,佛家有云“缘起缘灭”,而我却总在奢望缘起不灭的奇迹。
没有经历过沧海桑田的变迁,也不懂得究竟何为“永远”,只知道在心中有一种蠢蠢欲动的想法,假如这个世间真有永恒,那他会属于谁呢?应该是有情人吧。

其实每个人都曾为一个“缘”字所牵绊,那是因为这个字得意义在于他是一个又一个故事的起点,悲也好,喜也好,追求的只是一种历程。然而,纵使我们再不在乎,可又有谁能真正做到一切都无所谓?于是在我们口中说“既然缘起时未曾惜,缘去时又和何须悔”,可心里又在希望有一个奇迹可以在自己身上发生,是啊,谁能拒绝“永恒”的诱惑呢?

茫茫人海,芸芸众生。走在俗世凡尘中,如果不能活的精彩,那就活的悠然。信缘,如同在守侯一棵不曾结果的树,永远不知道他会结出什么样的果实,但是心里清楚,定会有所收获。

也许我们过着不同的生活,也许我们做着不同的梦境,只愿,千里一线牵的缘分能送给
我们一个故事。或者凄美,或者悲壮,只要我们经历过,就是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