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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写:《清兵卫与葫芦》、《项链》与《守财奴》

 

《清兵卫与葫芦》续写

 

清兵卫用节俭下的钱买来颜料、画笔和纸,开始学习绘画。他可真是个绘画天才,但他的父亲却不这样认为:

"你画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一点也不用功学业,一门心思全在这没一点用处的事情上。担心哪天惹恼我,给你统统撕掉。"

清兵卫实在太热衷于绘画,他的眼光随着挥舞的笔尖迅速移动,勾勒出完美的弧线,对于父亲的教训一点没放在心上。

清兵卫实在不能自已,趁老师在黑板上板书时,他就在课本上涂鸦,到后来书上的文字竟不及他的画多。

终于,一次修身课课堂上他再次被教员逮住。他的笔当场被"腰斩",他连哭都没哭一声,但他的恐惧和心痛又有谁能看见呢?

有了上次宝贵的经验,他回家后利索地将"宝贝"都藏起来,之后便安静地坐在火炉旁发呆。母亲看见他脸色惨白,精神恍惚,着急地瘫倒在地。

不久,教员就拿着被清兵卫涂鸦的课本来拜访家长。这次没有上次走运,父亲在家里听说了这事,冲过去狠狠给了清兵卫一拳。拳头重重地砸在清兵卫鼻梁上,一道红色的弧线顺着唇角不住涌出来。清兵卫当场不省人事。父亲打完,末了还狠狠对蹲在角落里吓得瑟瑟发抖的母亲说:"这种不肖子,早晚败家,死了我也不心疼。"

教员离开后,父亲果然即刻动身搜寻起了他的"宝贝",却始终未能找到,只得作罢。

在此后相当一段日子里,清兵卫都在努力克制自己,担心再次遭受那恐怖的噩梦。

一次难得的机会,清兵卫的父亲受邀前往横滨观赏老友威廉·巴图尔的杂技团在天狗真神佑护下的最后一次演出。清兵卫偷偷携带着"宝贝"跟从父亲共同前往。横滨可有不少美景值得画下来永远装裱纪念。

在路过欧洲区的某条街道,一位自称来自英国的福克先生和一位自称来自印度的艾娥达夫人叫住了他们。

清兵卫凭着课堂上优异的英语成绩轻松地与陌生人攀谈起来。事情是这样的:

福克先生以两亿英镑和牌友打赌——八十天环游地球,途经香港时与仆人路路通失散了,但已得知他来到横滨,所以正到处寻找。刚刚福克先生看到清兵卫背包口露出的一支画笔,急中生智,想请他为路路通画像,方便寻找,同时许诺清兵卫三十英镑酬金。

清兵卫担心地瞥了父亲一眼,迟疑了一会儿,可又难以抵挡金钱诱惑,便应承下来。

他父亲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看着清兵卫在福克先生的描述下绘画,表面看似乎很高兴,其实他恨不得马上将画撕成碎片。但碍于他人在场,不得不顾虑面子,只好强压下来。

很快,清兵卫画好了,画得太棒了!这让福克先生和艾娥达夫人非常惊讶,因而慷慨地付给了清兵卫五十英镑。

清兵卫的父亲哪里见过这么多的钱,刚才的恼怒瞬间烟消云散,美滋滋地狠狠夸赞了清兵卫一番。

观看演出时,清兵卫挨着一位富人。哇!这位富人装酒的葫芦竟然就是以前被教员没收的那个。清兵卫再也不能集中心思看戏了,他的双眼紧紧盯着葫芦,这引起了富人好奇。清兵卫是富人见过的最痴迷葫芦的人,于是他便与清兵卫谈起葫芦来。

当事情的来龙去脉清楚后,富人决心将葫芦赠送清兵卫,这使得清兵卫感激涕零。

有了此次经历,父亲开始发觉绘画并非毫无用处,居然开始支持清兵卫画画。为了博得父亲长久支持,清兵卫偶尔选出几幅得意之作以不菲的价钱卖给欧美游客。父亲从此对清兵卫那是宠爱有加。

若干年后,日本画坛出了一位以画葫芦著称的画家,他就是清兵卫。

 

 

 

《项链》续写


     玛蒂尔德已经什么也听不见,一言不发,惊愕地瞪着佛来思节夫人,若不是她惨白的脸抽搐一下,甚至不敢断言她是活物。
     "噢,可怜的玛蒂尔德,你没事吧?"
     命运再次戏谑了她。她那瞳孔渐次胀得浑圆,折射出不尽的失落,粗糙的脸凝固着痛苦的神清,颤抖的双唇已然吐字不清。可她的思想弗如春潮此起彼落。她仍记得那倾国的红颜,那份高傲与荣耀,却猛然从云霄摔下炼狱。十年心酸将她的芳容一饮而尽,即使凋碧抑或残殒也荡然无存了。
     佛来思节夫人眼眶绯红,脸颊布满泪痕,终于微露难堪地吞吐道:"可怜的……玛蒂尔德,我把项链……归还你……作为偿还……"
     "不。"玛蒂尔德几近果断回绝了佛来思节夫人,她早已习惯于命运摆布。遐想使她平静下来,缓缓道:"我黝黑的皮肤,粗肿的腰围与它全然不配,它只会弥留悔恨,我可不想久病初愈的心再遭鞭笞。岁月潺湲,青春禁不住蹉跎,只能挥泪告别。擦干泪水,明日仍旧江山如画。我有自己的'项链'。"
     "自己的项链?"
     "不错,对我而言,幸福和美的家园才是最贵重的项链,就算天再黑,它也能璀璨夺目,指引我方向。"
    玛蒂尔德天真得意地说完,就欣喜地迈着轻盈的步伐告别了佛来思节夫人。她得去接忙碌一天的丈夫。也许,她不再可怜。

 

08.03.06

 

  

《守财奴》续写

 

欧也妮虽不曾拥怀父爱,但她仍跪在父亲灵前祷告:

"可怜的父亲,我多么冀盼甜蜜的家园啊!可您的癖好轻易地就将我这微不足道的心愿彻底击碎。我不恨您诱骗我继承权。我的心即使被剥裂一空,也毫无怨愤。积守一世的钱财并未随您一同前往。乞望您有所转变,即使上帝相助也会相当棘手。您爱过我吗?父亲……安息!"

她的脸仍旧潺湲着泪珠,那种悲苦连天使也会心碎。父母合葬,她忽的记起父母谈话,虽然偷听谈话令她愧疚至今,却也不近渐次回想:

"我受够了,如果你存有一点儿仁慈之心,可惜早被恶魔吞噬了,吞噬了!即使陌路人……唉!我可怜的女儿!若不为她,我们便什么都不是,什么也不相干。命运真捉弄人,竟让我与一个令人厌恶的鼻涕虫生活三十年,三十年!唉……"

"宝贝儿,我们犯不着这么生气,分开有什么好呢?便宜办离婚手续那人。我们一起这样久,这是缘份,是千百年修来的福气。瞧!我为一家子操劳,可我不抱怨。这是为何呢?钱再多也会挥霍一空,我们得节俭,再节俭。瞧!这些金币的光泽,珠宝的圆润……啊!比一切都更完美。赫拉算什么,雅典娜算什么,阿佛忒洛斯也不及它万分之一。可这些仍不够,我们还要更多,更多……"

 

08.03.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