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
华晓很早就以一名“OIer”自居了,但是讽刺的是,虽然貌似小有实力甚至小有声名,却从未有过任何拿得出手的奖项,反倒是拳脚棍棒有所造诣。好在他生性闲散,也没太过放在心上。不过,这一年多来,事情似乎有所转机——几次较大含金量的赛事都靠着一点运气斩获了不错的成绩;但与之相伴而来的,是全身机能的衰败。
起初他并不在意,无论是成绩还是身体都不怎么影响其无忧无虑的生活。然而日积月累,病状加重,不仅运动能力大幅下降,连血液中的废物浓度也大幅超标,甚至使得心肺肝肾都受了牵连。因为学 OI 学的,华晓总是从最坏情况出发考虑——他觉得自己已经行将就木了,总是说着“真是老太太过年,一年不如一年啊,不知道还见不见得到明年的 OI 盛会了……”之流的批话。事实上,华晓的悲观不仅是学 OI 学的,更是对所谓“血脉之诅咒”的迷信。
一切都得从华家历史说起——
陈定华家,出自千年前 离弦城 里的文墨大族,历代为学,书香不绝。然而因为某个不为人知的原因,一代翰林重臣 襄懋公 与兄长 则平公 起了冲突,则平公一怒之下带领一支族人迁入蛮荒之地的 陈定峒,自此与本家永绝来往。
千年时光一晃而过,时间来到兵荒马乱的近代,此时关键人物出场,华晓的四世祖:祁木公。祁木公 外出为府君师爷,办事一向周全从宽,保一方百姓免于战火匪患。一日,缉拿到一伙山贼,适逢祁木公不在衙门,府君打算全部枭首示众。待祁木公知情赶来阻止,已只剩两个少年。细细审问得知,原是家产为战火尽散,被逼上梁山。祁木公心有不忍,便保下两位少年,教导他们去从事正经营生。如此仁慈事例数不胜数,名声大震四方,好似及时雨宋江。时过境迁,世事愈发混乱,祁木公深感官场难留便向府君辞别而去,轻装而行,既无多余财物,更无护卫随行,只带两袖清风,顺利回到陈定峒。当时山匪林立,混官场之人往往不敢出城一步,不得已出城都带护卫团团紧随,如祁木公者之能顺利归家,其道上声名可见一斑。
祁木公见世事动乱,自满是桃源之心,立下家规:“凡华家主脉子弟,若非体弱难支,皆不可读书为官。”此家规一出,有如与天地鬼神立约,华家的劳动者无论在什么样的状况下都能有惊无险安然度过,而体弱者都在学问方面大有建树,哪怕是战乱、饥荒、洪水、文革被扣地主帽子都无法撼动华家在陈定峒坚固的根基。而老一代唯一一位因为体虚而治学者,最终作为公派留学生云游海外,甚至参与了同盟会等救国组织的创立与管理,若非英年早逝也能书入汗青了。
华晓幼年多病而被送入学堂为佼佼者,后来身体恢复,本应回归劳作生活却因留恋学习之感而继续在学堂呆了下去,甚至成了“专业的 OIer”。自此,诅咒渐渐浮现:身体好了后其成绩再难有所长进,一旦成绩略有起色便身体又开始不适……
曾以家族为傲的华晓,渐渐开始厌恶起了自己的血统……
本来想写点鲜花说说最近身体不适,但是想来想去感觉像是 P 事水,那不如干脆换成第三人称写点小说,这样虽然还是 P 事水但多少还是略有一点观赏性了吧。以后遇到 P 事水的情况要不也用这个文体吧。
一点小对照:
华晓-笔者
陈定-新化
离弦城-宣城
则平公-宗贵公
祁木公-佐桃公之父,并无实际名称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