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APP软件开发者——百万富翁之路(转)

他们在等待App Store这样的一个大展拳脚的机会,为此他们可以倾其所有,这也是一个自我传奇的开始。
  几乎每个工作日的晚上6点半以后, 在北京望京科技园,几个年轻人从不同的大楼走出来后,都会聚集在一家咖啡馆中,谈论手机和手机上的应用程序。他们把这个小型组织称为“XMobileApp”,并且还为此建立了一个网站,意图拢聚更多志同道合者一起来开发手机上的小程序—可以是基于Windows Mobile系统,也可以是基于iPhone(手机上网),或者Android。
  团队的创始人之一叫陈宪,大学本科学习应用数学,却因为喜欢软件而在大二那年开始自学开发软件。毕业后做过芯片开发,在明基-西门子工作过,也曾经在索尼爱立信任职。不过他的工作让他一直有点困惑,为何软件工程师无法在手机平台上有更大的自由?
  陈宪的这种困惑在2008年逐渐消失。这一年3月,苹果为开发者们提供了iPhone软件开发包,并且在7月开放了iPhone App Store。短短几个月中,就有不少开发者蜂拥而至这个平台淘得第一桶金。随后,Google、RIM等公司也开放了类似平台。
  2008年11月,中国的开发者们已经隐约感觉到美国的那种开发热潮。陈宪开始在各种手机技术论坛上多加留意。当时一个来自加州的华人在国内论坛上招募iPhone程序开发者,陈宪就尝试着联系了他,毕竟陈宪需要付出的只是业余时间和精力,而不是太多的金钱和工具。
  在之后的几个月,关于智能手机平台软件开发的论坛开始热闹起来,仿佛一夜之间有许多人开始意识到这个领域的“有趣”。陈宪就是在热闹的论坛中认识了张利国,也就是后来他在XMobileApp团队中的第一个合伙人。
  当时张利国在论坛上询问谁愿意和他一起写一本关于Android开发的书。陈宪给他打了个电话,才发现这位老兄就在离他公司不远的阿尔卡特?朗讯工作。之后的见面让 他们觉得他们彼此有太多相似:张利国也是半路出家的软件开发者,本科学食品专业,大三时因为爱好软件开发去北航自学旁听,研究生考入大连理工大学,研究方向是互联网搜索。在2007年毕业之后,他做的第一个项目是研究Android平台,当时Google刚发布Android平台,接触的人寥寥无几。在2009年初,智能手机开发平台火热起来之后,开始有朋友找到他,让他写一本关于Android开发的书。
  张利国觉得移动互联网服务的未来不可小觑,和陈宪的聊天则让他激情澎湃,他决定不仅仅要写书,也要和陈宪一起开发应用软件。“我们的合作很松散,就像漂浮的云,但是互联网的合作让我们得以一起写作开发。”张利国说。
  他招募的共同出书者来自于不同的省份,通过PDF文件的数字签名网签一份合同之后,他们就开始合作关系,彼此交流通过电话和MSN以及邮件。后来这种合作方式延续到了XMobileApp项目协作中。当张利国发现接下的项目太多后,他们就像发包者一样在论坛上征集开发者,应征者有的在上海,有的在西安。
  “最多的时候,我们的合作者有60人。” 张利国说。但是松散的组织形式也会带来一些不靠谱的合作者。在几个月的合作尝试之后,XMobileApp的核心开发人员固定在了30人左右,其中几个核心人员都经过陈宪的介绍来自索尼爱立信,而且彼此之间开始有明确的分工。陈宪担任产品和团队战略发展的角色,张利国承担团队运营和团队建设的角色,他们俩一起负责团队的发展和决策,以及团队的财务;现在在微软工作的付宗亮担任一部分预研工作—在每次团队接新项目之前,他会调研这个项目是否能实现以及提出产品的设计方案。张利国的师弟白军甚至还辞掉了在上海的工作,开始全职承担起团队的产品经理和客户沟通工作。
  如今,陈宪已经在美国康涅狄格大学攻读计算机网络PHD学位,美国先进的产品设计思想和研发团队发展模式,使得他在产品设计和市场分析上有独特的视角,不过,运营的任务落到了张利国身上。
  在团队建设过程中,张利国也比开始更懂得如何做生意。例如,他会考察一个项目是否有风险,到底要如何规避风险。他之前不止一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项目完成并已交付,但客户一分钱没给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在团队内部,他们的合作虽然松散,但也会签订简单的合作协议和保密协议,以降低有人不诚信时可能带来的风险。
  但这依然没有改变他们的合作形式,他们尚无办公室,甚至连个“创业车库”都没有。“我们是个虚拟公司,这个时代不需要车库也能创业。”付宗亮说。这些核心团队的成员每周都会聚会,有时在望京科技园的咖啡馆中,有时在牡丹园的肯德基,他们常常谈论到晚上十一二点。不见面讨论时,他们会在下班后挂在网上,开始XMobileApp的工作项目,一直到深夜。
  2008年12月底,他们论坛上接到一个加州的外包iPhone项目,做iPhone的一个游戏,名字叫做Party Animal,通过手机屏幕的触点来控制跳舞的动物,3个月后完成发布。给团队建立信心的则是Android Market的hot or not,这是一款在今年4月发布的视频网站客户端。因为美国人喜欢上传自己的照片,这个客户端可以让用户上传自己的照片,其他的用户给上传的照片打分,这个APP上传5分钟左右,就有了二三十个下载。目前,团队独立完成的非外包项目中,下载量最多的是一个将短信、彩信转移到iPhone上的程序,下载量上千。
  这些项目中,有些标的额不过几千,有些标的额可以达到几十万。对于陈宪和张利国而言,从4月到现在,他们俩每人的投入都在5万元左右,主要用于团队成员聚在一起吃饭开会,以及一些项目前期给开发者垫付的开发费用。团队的收入已经能让他们的付出有所回报。
  到2009年夏天,张利国和陈宪开始考虑这个团队下一步的发展。他们期望XMobileApp在未来不仅仅是个团队,而能成为个公司。而且他希望这个公司不仅仅是一家外包公司,还要有自己的核心产品。他们开始和团队成员们构思核心产品的形态:这也许会是个SNS平台,让更多玩家愿意花时间在这个平台上。他们自信其在行业中的经验和敏感,会让他们的产品受到欢迎。
  张利国的公司领导已经开始注意到这个团队,但并未表示反对。在这个秋天,他在上海的领导带着一个团队前来北京,和XMobileApp团队交流对移动互联网行业的看法。“大家都在这个行业做了很久,他们虽然对行业大局很有远见,但在手机软件设计与运营方面更愿意听听我们的想法。”张利国说。
  而XMobileApp在新产品开发上的理念也得到了一些投资人的赏识。在2009年10月,他们拿到了第一笔天使投资。“我们在一步步实现我们的梦。” 张利国说。这让他觉得每天的熬夜都值了。张利国觉得,有iPhone App Store,类似的平台在,他们这样SOHO创业的人就越来越多,“我们会面临更激烈的竞争。”
  “1.
  各种创意都有,包括专业和精致的制作,我们是中国最好的App Store开发者,还是要关注单一产品的制作水准,我们要成为手机上的‘暴雪’公司。”
  2
  “从用户角度出发,这是我现在做任何项目要考虑的首要因素。”
  3 “我们曾经只是一些无人知晓的程序开发员,但因为有了这个平台,现在我们可以把自己的智慧卖给全世界。”
  4 “这是一个很好的市场,它会拉高开发者的收入底线”。
  让这些人联系在一起的是一次机会,他们正在紧紧抓住。这个机会不仅关乎这个时代最重要的金钱,还涉及到一个程序员的声望,也是一个男人的事业,夸张一些地说如果能够成功实现梦想,这将成为他们生命的大部分价值。
  作为一名软件写作者,他们面前有许多榜样值得去效仿。盖茨和鲍尔默发轫于PC全球普及的时代,杨致远则乘上了互联网的高速列车,布林和佩奇的谷歌赶上了信息爆炸的时机。而现在苹果、谷歌连同中国移动的Ophone平台为软件工程师们提供了新的创业平台:几乎零成本,一目了然的产品反馈,智慧迅速变现,还算公平的分成。他们正在努力抓住这次机会,虽然面对的是大公司和无数个体的竞争,但无论成败相信他们会在内心高唱Cold Play乐队那首《Viva la Vida》(生命万岁),为自己的与众不同而喝彩。
一款热卖的“多彩水族箱”让139.me成了国内最受关注的iPhone(手机上网)开发者团队。现在,他们试图用“工业化”的方式持续复制App Store上的创富奇迹。
  139.me创始人朱连兴每个星期都要从河北保定市开两个小时的车来北京参加研讨会、发表演讲、与潜在投资者见面,然后再开车返回保定,在那套100平米左右的公寓里,和其他13名程序员继续过那种游离在饭桌与电脑桌之间的“昏天黑地”的日子。
  这种频繁的“双城记”让朱连兴感到疲惫,但他实在难以掩饰兴奋—在一天的时间里,来自美林银行和联想研究院的潜在投资者先后和他洽谈。“他们愿意给我们出钱,甚至办公地点。”朱连兴对《第一财经周刊》说。
  让这家“偏安”在河北省保定市、只有14个人的小型程序员团队备受顶级投资机构关注的原因,是他们正在创造的神话—通过苹果iPhone的在线程序商店App Store,他们开发的几款游戏程序已经被来自美国、加拿大、欧洲和澳洲的数百万用户下载,为他们累计带来了百万元的收入。
  14个人分散在139.me不大的办公室里,各自抱着一台苹果电脑;到处都是堆积或散落的、写着各种游戏创意或程序代码的纸张;四面墙壁上的黑色区域,零星地贴着一些歪斜的纸,上面是一些涂鸦和潦草的字迹—当程序员们有了游戏创意,他们随时可以在纸上画出来贴到“创意墙”上供大家讨论。他们平时过的是埋头编程序、饭来了就吃、累了就凑成一堆打魔兽或“德州扑克”的生活。
  如果不是苹果iPhone和App Store的兴起,他们将是一群并不缺少灵气,但远离“大城市”科技圈人脉和资源积累,分散在各地的“天才程序员”和游戏发烧友—2006年10月,朱连兴找到他在河北大学的师弟谷更新和吴一凡的时候,他们就是这么一群都曾在ACM(国际大学生程序设计大赛)上获过奖,对游戏编程有着偏执热爱,但的确不知道该干些什么的家伙。
  他们曾尝试开发2D桌面和网络游戏引擎,并试图把在美国流行的传统休闲游戏“德州扑克”开发成网络游戏带入亚洲市场—出于规避政策监管风险的原因,他们将服务器设在香港,用户玩游戏本身是免费的,但出租游戏房间本身可以当作盈利方式。
  朱连兴很快发现这是一个成本昂贵的尝试,却并未获得中国用户的青睐。独立开发游戏难以带来可观的利润,“现在做游戏的,几个人的小团队已经根本没戏了。”朱连兴说。在“德州扑克”即将夭折的失意中,他偶然发现了苹果推出App Store的消息,那是在2008年7月。
  “我是个说干就干的人。”朱连兴参加了苹果在北京举办的、只有几十个人参加的iPhone开发者培训。回到保定,他就对谷更新与吴一凡公布了他的“大计划”:转向做App Store第三方程序开发。
  这一想法并未立即获得两个比他小十多岁的合作伙伴的响应。“他们起初还有些抵触。”朱连兴对《第一财经周刊》说。尽管这几个家伙都是不折不扣的技术崇拜者和游戏编程狂人,但却并非苹果的忠实“粉丝”,大家都习惯了在Windows环境下编写程序。“我只能告诉他们,我比你们大十多岁,我对机会的判断应该不会出错”。
  几个人把电脑全都换成了苹果的MacBook—让他们从Windows切换到苹果的Unix环境,掌握苹果第三方SDK(软件开发工具包)当然不是一件难事。当时App Store只有1500款软件,且大部分都是应用程序。而139.me几个人的游戏编程经历对App Store里那些简单精致的小游戏来说,还显得略微有点奢侈。
  2008年10月,139.me的第一款软件程序通过苹果的审核在App Store上线。这款计算女性生理周期的小软件“Love Forecaster”(爱情预测)在一个月后为这个团队带来了第一笔收入—2000元人民币。“苹果的账单自己就来了,下载量是多少,来自哪些地区,都有报告给我们。”朱连兴说。按照苹果与开发者的分成协议,开发者可以分到用户下载购买带来收入的七成,扣除税款即为开发者的最后所得。
  很快,朱连兴发现来自App Store的下载成了139.me几乎唯一的收入来源。每个月,他们的账户中都会收到一笔来自苹果的款项,还有销售数据报告。当然,这些钱还远未成规模。当时,一些程序开发者和游戏公司也注意到了App Store的机会,它们也开始寻求在App Store上出售自己的游戏或应用程序。于是,139.me接下了一家日本上市公司的游戏程序外包订单。“几款游戏加在一起能挣几万块钱,销售我们不管,只管开发。”朱连兴说。
  他们经历了一段三四个人在两个月时间里开发出5款游戏程序的疯狂日子。“最后提交游戏的日期是2009年的大年初四,日本人又不过春节。”但一个多月后,朱连兴开始反思他们的工作方式:“这么走下去做外包不是正路,还是应该转型做优秀的产品,在App Store上销售。”朱对《第一财经周刊》说。
  他们几个人评估了一下自2008年底推出的10款程序:“几款外包游戏基本都是垃圾软件,还有一两款是Hello World程序(指一些简单和基本的应用程序),剩下的才是真正成功率高的程序”—在这个“硕果仅存”的名单中,除了最初的“Love Forecaster”之外,还有一款是2009年3月上线的、可以把iPhone当成游戏手柄玩极品飞车的软件“i-Control for game”,它利用iPhone的重力感应功能,使它成了一个虚拟的游戏控制器,而这些真正酷的东西才是他们想要的。
  终于,他们决定在App Store上做那些更复杂、更精品的游戏。一个“多彩水族箱”(Colorful Aquarium)的产品计划展开了。这是他们第一次在App Store的游戏中加入了2.75D引擎技术,使整个游戏的画面效果都显得更逼真。“水族箱”里的每一条鱼都被生动地渲染,大鱼游动缓慢,小鱼动作迅捷,每条鱼的游动轨迹都有人工智能,玩家可以买到亚特兰蒂斯、加勒比海盗、大堡礁等不同主题作为水族箱的背景,鱼缸脏了会长绿毛 “我们哪怕去咖啡厅看到水族箱都要去盯上很长时间,《海底总动员》更是看了无数遍。”朱连兴说。这款被寄予了“精品”厚望的程序在历时3个月的开发之后上线。
  “第一天能卖多少钱?”在“多彩水族箱”上线的当天,朱连兴与谷更新、吴一凡打赌,吴觉得100美元差不多了,谷更新觉得应该在120美元左右。朱连兴的预期最乐观,他觉得不会少于150美元。结果出来了:第一天的销售超过300美元!
  接下来的几个月,139.me开始对“多彩水族箱”陆续进行升级和二次开发。到了9月,这款游戏的累计下载量已经突破了100万次—其中当然包括不少免费版的用户,但它也为139.me一下带来了百万元级别的收入,全世界有80多个国家的用户在持续地下载这款软件。
  这一切几乎是突如其来的。朱连兴发现,这个只有四五个人的团队自然地滋生了“小富即安”的情绪,这令人感到不安。在“多彩水族箱”之后,整个团队已经很久没推出新的产品了。
  短暂的修整后,139.me开始了“史无前例”的扩张—通过在保定周边高校的校园演讲招聘,团队迅速扩张至14人,以程序员为主,包括产品策划和美工。“重要的是我必须重新架构团队,让大家的思路转变,同时转变工作模式。”朱连兴对《第一财经周刊》说。他要让139.me成为一个持续推出优秀应用程序软件的团队。
  公司的“创意墙”就是这时设置的。“上面的创意还不够多,可能我们会强制要求大家提交一些创意”,朱连兴说。他还要求每位员工每天必须登录App Store的Top100排行榜,至少看10个排名靠前的游戏。“各种创意都有,包括专业和精致的制作,我们是中国最好的App Store开发者,还是要关注单一产品的制作水准,我们要成为手机上的‘暴雪’公司。”朱对《第一财经周刊》表示。
  维系持续的产品水准,就意味着整个团队必须转型为“工业化”的工作流程。目前139.me的成熟开发者大约有五六个人,其它的开发者正在陆续培训中,目前只有一条产品线在从事开发。2009年12月,139.me将同时启动两条产品线的开发,2010年1月将同时运作三条产品线,而随着团队的扩张,139.me预期在明年春节之后的人数将达到40到50人。
  “每条产品线开发一款出色的软件,需要三四周的时间,我们到年底就可以每月同时推出3款应用程序。”朱连兴说。他透露,目前139.me 超过90%的收入都来自“多彩水族箱”这一款游戏,让整个团队都感到很大的压力。当他们面对潜在的投资者时,最尴尬的问题莫过于“你们只有一款游戏卖了那么多钱,怎么证明你们持续的开发能力?”
  “我们只能用最专业的策划、代码和美术,用很细致的工作,让我们的每一款软件都去冲击App Store Top25的排行榜,进不去排行榜的产品是完全没有意义的。”现在,各国的开发者都为App Store贡献了大量的垃圾程序—1%的软件赚取了App Store上超过60%的利润,这是App Store现状。
  但现在,游戏变得前所未有的残酷—App Store上已经拥有超过10万款软件程序。对139.me来说,冲击Top25甚至Top10的企图夹杂着太多危险且不可预知的因素。
  他们试图用一款新的游戏程序证明自己并非“one trick pony”(只会一招的小马驹),这也是139.me重新架构团队之后的第一款产品。这款被称作“建筑物破坏者”的游戏—画面中间是一幢矗立的大楼,底下是穿梭的行人,当玩家用力摇晃iPhone的时候,大楼就会因为“地震”而轰然倒塌且四处崩裂。玩家必须小心翼翼地使倒塌的大楼避免砸死任何一名过路的行人,“但可以砸死警察。”朱连兴笑称。
  至少目前,139.me的开发者们相信,这是一款能被老外们欢迎并得到热卖的产品。从苹果给他们提供的数据报告图示中可以发现,139.me各款产品的用户下载数量超过60%来自北美,20%来自欧洲,余下的20%来自其它国家和地区,中国的下载用户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对他们来说,恐怕没有比App Store更容易把自己“卖”到全球各地的了—即便老外们可能并没意识到,这些好玩的东西出自中国河北省的一个开发团队。
  “移动互联网是未来,我们把自己看作是新形态的SP(内容供应商)。”朱连兴对《第一财经周刊》说,“过去的一批SP都上市了,那么未来能上市的一定是我们而不是空中网那样的公司。”
同济大学苹果俱乐部的成员根本不在乎App带来的收入。进入大公司实习甚至工作,是他们开发的终极目标。
  宋硕成了名人。
  他是同济大学软件学院硕士一年级学生。2009年4月,他开发的iPhone(手机上网)平台游戏TapMatch在苹果在线商店上线。这是一个从妹妹的幼儿书里得到灵感、从复杂笔画中找到指定图案的简单游戏。但是它在几周后就冲进了中文免费版下载量的前三。学校高调在网站上放出了这个消息,他与老师们开始和一拨拨记者见面。
  “三七开!”他兴奋地回忆道,“苹果和我三七分成。”这是他唯一记住的财务数据,不过他至今一分钱都没收到,虽然软件全球下载量已超过5万。一个月后,媒体的热情像来时那般快速消退。但对这个学院的学生来说,梦想开始有了轨道。刚过中午12点,宋硕慢吞吞地往实验室走。一个阴天,不过好在又是个没课的下午。他推开那扇熟到不能再熟的标着426门牌号的门,几个俱乐部的学弟学妹已经窝在电脑前面。他扫了一眼,和往常一样,不到十个人。他的搭档王培、曹超阳正埋头忙活着手头的事,身边桌子上散放着一堆i字开头的苹果产品。
  这是同济大学苹果开发技术实验室,软件楼426室,同济苹果俱乐部的据点。俱乐部由苹果公司和学校合办,自从宋硕和几个师兄做的几个软件陆续在苹果中国学生作品开发挑战赛得奖之后,俱乐部会员数升到百人。学校给这个实验室配备了苹果电脑、iPhone、iTouch。新设备挤在实验室里熠熠生辉,苹果公司5年前捐赠的15台电脑已经堆在角落。
  这个俱乐部的大部分设想都已实现,除了商业化—可能老师们也只是说说而已。在这个技术型的工科学院,让学生们创造出一个具有同大公司合作潜力的产品已经是值得骄傲的成就,目前这个成就似乎不包括怎么把产品卖出去。
  在将TapMatch放在苹果商店之前,宋硕花了点时间研究苹果在线商店如何关联信用卡账户,草草填了张税表。网页上说开发者会收到一张明细单,说明日本、欧洲、美洲各有多少下载量,收益多少。他稍微心潮澎湃了一下—并非为收益,而是默默设想了一番作为开发者的荣耀。他没收到过钱,也不曾去追问钱的流向。中国银行曾经给他打过一通电话,通知他由于他不是单位或组织,所以不能接收美国过来的汇款,钱被银行退了回去。他想了想,以豁达的心态放弃了这笔至今都不知道数目多少、归属在何地的钱。“反正理论上钱在我账户里。”
  他和几个关系挺近的朋友们没事就泡在实验室里,舒服得不想挪窝。学院同意他们24小时免费使用实验室。“你项目做到哪儿了?”大三学生曹超阳从电脑前挪开脸,朝背个包刚进门的王亦可打了个招呼。王亦可回答简洁:“构想中。”他们打算做一个涂鸦的小游戏,还设想增加个哗啦啦翻页的动画功能,只不过目前编程什么的基本上都不会。
  曹超阳今年想出了两个项目,除了和宋硕他们做旅游管理方面的一个平台,他自己还打算做个懒人笔记本的小型应用程序。“不急,不急。”他念道。没错,离项目提交的日期还有3个多月。宋硕年初开发TapMatch也只花了10天工夫,那时宋硕还在北京Google公司梦幻般的环境中实习,过着十二点上班先去公司吃个午饭,工作结束后“顺手编点程”的逍遥日子。TapMatch推出后,他打心眼儿里得意,去苹果在线商店看下载量,这个数据他一个月内天天关注,脸上却摆出一副谦逊的样子总结道:“我们需要加强时间管理。”
  那当然是个问题,所有的学生在拖时间上都是高手。递交了创意想法,大家习惯该干嘛就干嘛,直到截止日前几周,一屋子人方才如梦初醒。实验室角落柜子里渐渐多出牙刷、毛巾、饭盒,据说有人忙起来会在那里通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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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 2012-08-14 11:23  jacobnc  阅读(152)  评论(0编辑  收藏  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