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程序员的那些狗日日子》(五十五)另一种生存之道
注:不要问故事情节是否真实的问题,只要你看着觉得精彩就行了。
正式从广州离开后,我先回到家中。
突然回到家乡这个小地方,觉得很安静,以前回来后都还会再到繁华的北京或广州去的,但这一次,却不用再出去了,我觉得一下子远离了喧嚣,远离了花花世界,远离了不属于我的花花世界。
在这个时候,我也第一次整理起我以前的那些封存了很久的物品,其中我特别翻出了一个白色的长形大信封。只见信封的背面,还清晰可见,两边分别都写了一个“封”字,中间空白位置则是字体较大的几个字──“2003年7月30日封”。这些字都是用黑蓝色墨水的钢笔书写的。
望着这个信封,我的心还是不自觉地震动了一下。我很清楚地知道,这个信封里封存起来的是什么东西,这正是我在那个日子,2003年7月30日封的──其实如果不是在此时看到,这个日子我早已记不起来了──而这一封,就封了将近七年时间。
虽然我还想继续将这个信封一直封存下去,但是最终我还是将其打开了──用剪刀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将其一边剪开了。大信封里面还有一个小信封,我再用剪刀将其剪开。然后我取出里面的物品──一大叠相片,记录了一段曾经的美好时光的相片,而相片中的女主角,就是她,那个我曾经的初恋女友。
没错,这正是在2003年“非典”结束后,我和初恋女友分手后,我从北京回到广东的家中时,我特别“封”存起来的那些有关初恋女友的相片。可是在这个时候,我仍然以“初恋女友”去称呼她,却觉得是多么不合适,即使在前面加了“曾经”两个字,因为此刻,她肯定是别人的女人了。
相片中第一张,就是我和她的合影,我和她亲密地站在一起,我在左边,她在右边,她挽着我的手,她的右手则半弯到胸前,手里拿着一个很漂亮的小红灯笼和一个很漂亮的小风车,她颈上系着一条粉绿色的小围巾,我左肩挂着一个她的绿色迷彩大挎包,我和她都穿着颜色很接近的深色冬衣,我比她高出将近半个头,我们很相衬,也照得很协调自然。那一天正是初春时节,艳阳高照,晴空万里,我们就站在那个叫“燕郊公园”的公园大门前右侧,那是一个用鲜花装点得五彩缤纷的很漂亮的圆柱状半圆形大拱门,拱门上挂着一个白色大横匾,上书四个红色大字“燕郊公园”,横匾下边两端各挂着一个圆圆的大红灯笼,灯笼随风飘动,拱门里面还有不少游人,所有的红色都是中国的喜庆红色,我们后面的视野很开阔,天很蓝,景很美,而当时我们请其帮我们拍照的人很完美地拍下了这一背景,也很好地让我们处于照片中最佳的位置。
没错,那个叫“燕郊”的地方,就是我,也是她,我们曾一起在那里上学的地方,我和她同级,她是英语专业的一位女生,就是在学校里我和她开始恋爱的。这一张照片,就是2002年春节寒假快结束时,我和她都返回学校后,我们趁开学前的自由时间出去学校外面游玩时所拍下的,照片上所记录下来的时间是:2002年2月26日──正是正月十五元宵节。
照片中的她依然那么年轻,而我也一样。看着这张我和她的合影中我所留下来的唯一一张合影,我的思绪还是很快就回到了当时的那个情景。当时我们站在那里正准备拍照的时候,她主动地挽起我的手,就在那一刻,我觉得很温馨甜蜜幸福,照片中我脸上开心的表情也不经意地流露出了这种心情。可能那是从那时开始至此时已九年多的时间里,我觉得最无忧无虑、最开心快乐的日子吧。
除了这一张合影,当天还拍了很多张照片,大街上到处是圆圆的大红灯笼和一派喜庆的节日气氛,那一天是我和她都过得很开心的一天。
后面的都是她的单人照,我一张张地翻看着,也仿佛一次次回到了从前。有和她在同一天在我们学校所在地燕郊到处游玩时所拍的,有和她一起去北京逛王府井逛西单时所拍的,有和她一起去河北秦皇岛北戴河旅游时所拍的,也有和她在其他时间随意所拍的。其中和她一起去河北秦皇岛北戴河旅游时,是在我和她大专毕业后的2002年“十一”国庆长假时,我们一共拍了三卷胶卷(当年还是以胶卷相机为主的年代),照片冲洗出来后,我和她一致的意见,我拿其中一卷的照片保存,她拿另外两卷的照片保存,结果这也成了最后我手上只有这一卷照片了,而另外那两卷照片,印象中我还记得很多都拍得很好看,尤其是我帮她拍的那些,但是想必后来随着她开始新的感情后,都已经烟消云散了。如果可以重来一次,那么我多么想当年那三卷照片,都由我来保存,或者冲洗两份出来,那么我就可以将这些照片全部保留下来了,也可以更真切地回忆起当年的那些情景了。
过了那么长时间,我以为我真的完全忘记她了,但是当我再次看到这些照片后,我才知道,这个我曾经心爱过的女孩,原来我一直都没有真正把她忘记过,在这个时候,看着她的照片,看着照片中她的容颜,我又想起了当初和她一起经历的一切。我们曾经牵手过,拥抱过,相吻过,抚摸过,甚至互相赤裸相拥而眠过,只是没有真正地发生过。没错,我们曾经是真心相爱的,她不在乎我有没有钱,也不会考虑我买不买得起房子,那是不掺杂任何金钱和物质的最纯粹的感情。如果说曾经还有一个女孩真心爱过我的话,那么那个女孩一定是她。
她父亲经商,家境殷实,但她从来没有嫌弃过我是个穷小子,对我痴恋,只是我不懂得怎样好好去对她,是我没有好好珍惜和把握与她之间的这段感情,而最终导致和她分手,是我错过了她。后来,在我正式离开北京前,也应该还有很多可以和她复合的机会,只是我又一次次错过了。
此时,我再回忆往事,却一切都已成为过去了。如果上天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那么我还会不会和她重新开始呢?我想我一定会,我一定会再好好地去对她,再好好地去爱她一次。但是,上天已不可能再给我这样的机会了,所以这一切也只能成为过去了。
回忆良久,沉思良久后,我也再次将这些照片如原样般放回信封里,只是,我已不用再将其真正“封”存起来了。我也只能再次将那些回忆藏于心中。也许,我不能忘记的并不只是她那个人,更有和她一起度过的那些年轻美好的时光。也许,此时现实中的她已完全变了容颜,已不是曾经的她,但是曾经的她在我的心中依然是那么年轻美丽,而这些照片也将曾经的她永远定格下来了。我也唯有在心里祝福她,希望她过得幸福快乐。
在家里短暂地停留两天后,我就要到县城去了。从家中到县城路程不远,不走高速公路大概一个小时的车程。
我又见到了同学江,江早已帮我安排好了住宿的地方,就在市政府宿舍大院里,住宿环境还不错,至少比我在广州天河区棠下村所租住的房子的环境好多了。
安顿下来后,第二天江就亲自把我带到市政府办公大楼去报到。虽然上高中时曾不止一次从市政府大院外经过,但真正走进市政府大院、走进市政府公办大楼的,这还是第一次。
江直接把我介绍给了市政府办公室的主任,张主任,一位大概四十多岁、长得很精干、也显得很深沉的中年人。看上去江似乎跟张主任很熟,张主任对江表现得很客气。然后江跟张主任交待了一些话后,就先回去了,剩下的事情,就由张主任给我安排。
张主任先把我带到我所在的部门IT部,把我向部门里各成员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后,然后就把我带进IT部经理的独立办公室,即是我的办公室。张主任跟我大概交待了一些情况后说,他会叫人事部安排专人来给我办理入职手续的了,而且他还会安排一个时间让前任经理回来亲自跟我说一下工作交接的情况,让我不用担心,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按部就班地处理好。我连连点头,并不断地说“好,好”“是,是”。
在到市政府大院前,江就跟我说,上面的人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不能说“No”,只能说“是”,而对下面的人只管发号施令。我谨记着江所说的话,所以在这个时候,张主任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而且江还跟我说,前任经理上大学时所学的是文科类专业,他都能胜任这份工作,我这个一路做程序开发做过来的专业人士,没有理由胜任不了,所以此时对于张主任说到的情况,我还是很有信心。
张主任基本跟我交待清楚后,他就先回他的办公室了,走之前让我有问题就随时找他。然后我的办公室里──在这个时候已可以这么说了──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坐在那张不折不扣的精简型大班椅上,背部紧靠着靠背,双手完全伸开放到前面的小型大班台上,以感受一下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感觉。然后我再双脚一使劲,让大班椅360度旋转了一圈。经过这两个简单的动作后,我也真实地感受到了,我是这个位置上的主人了。
这个办公室还是装修得很漂亮──其实整个公办大楼的办公室都装修得很漂亮──我的座位后面就是一个大玻璃窗,玻璃窗上安装的是横式百叶窗帘,透过窗户可以望到外面很远的风景。办公台正对面左侧就是我这个办公室的房门,房门外面就是开放式的公共办公室,其中IT部下面各人就在当头的一个办公区里,我透过房门正好能大概看到各人。
在市政府的办公大楼里,感觉还是不一样,也许是我此时的职位跟以前所有工作的职位不一样的缘故吧。
按照张主任的交待,我先阅读人手一本的工作手册,着重了解其中的工作规章制度。
果然两天后,张主任让前任经理回来向我说工作交接的情况了。前任经理大概比我年长好几岁,自然也是本市人,一看他还真不像一个技术型的经理,而更像一个纯管理人员的角色。当然此时他已完全办理好离职手续了,此时回来算是他的一项善后工作。
如此这般后,我已清楚了我将要接手的工作是什么了。说来其实并不复杂,简言之就是负责市政府办公大楼电脑软硬件、计算机网络和服务器的维护,负责市政府网站运行的维护和功能的更新及内容的维护和更新。当然这些工作并不需要我亲自去处理,而是安排下面的人去做;而且计算机网络的重大问题都外包给外面的一家计算机网络技术公司去处理了,市政府网站功能更新的具体开发工作也外包给外面的一家网站开发公司去做了,所以当出现这些问题的时候,我只需跟这两家公司的相关人员联系,让他们来解决就行了,所以我的作用就是作为中间的桥梁。后来我知道,这两家公司都是跟市政府里的一些领导有关系的。
具体负责电脑软硬件、计算机网络和服务器维护的(简称网络硬件组)有四个人,负责网站运行维护和功能更新的(简称网站组)有三个人,负责网站内容维护和更新的(简称信息组)也有三个人,而这三个人都是女的,其中一人专门负责网站图片的设计和制作,另外两人则负责文字内容的维护和更新。所以我的手下就有十个人,包括我在内IT部共有11人。他们十人看上去都比我年轻,所以我做他们的经理,在年龄上也说得过去了。
前任经理再将一些资料跟我说明后,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然后他跟张主任打过招呼后就先回去了。前任经理走前说到,实际上平时手下各人的工作都不忙,只是在有了新的任务下来后才会忙一些,所以包括我在内,大家的工作都比较轻松。
看来在市政府上班还是不一样啊,按照我初步了解到的情况来看,如果是在私人公司里,IT部下面的人员绝对还可以再精简一下,但是在这里还是配备了比较充足的人员,所以大家的工作自然可以比较轻松了。在私人公司里是一个人当两个人甚至三个人来用,而在这里,即使不是两个人当一个人来用,也起码是正常的一个人当一个人来用,而多加区区几个人员,对市政府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还是“大树底下好乘凉”啊!
虽然我以前一直没有做过计算机网络方面的工作,但从前任经理所说的情况来看,这些工作都不需要我亲自去处理,所以对我来说还是不成问题。在这个时候,我也完全明白了为什么江那么肯定我一定胜任得了这份工作,因为在这个职位上我就是一个负责发号施令和对外联系的角色。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我的“第一把火”就是,先开了一个部门会议,让各人分别自我介绍一下,并大概介绍一下各自的工作情况,然后让各人会后再将各自的工作情况详细地写一份文档给我。初来乍到,我还是有必要先了解清楚各人的工作情况,这样以后才好安排各人开展工作。
虽然我不用亲自去处理具体的工作,但我还是在我的电脑上装上了VS2005──因为市政府网站的程序正是用ASP.NET 2.0 + C#开发的,而数据库则是用SQL Server 2000──并打开网站程序源代码来大概研究了一下。凭着我此时的技术水平,这个网站的程序代码我研究起来还是显得很轻松,而且网站的功能也不复杂,大部分都是分门别类的信息发布功能,所以相对于我以前在邮购公司所做过的兑换系统以及在科技公司所做过的视频管理系统等系统来,还是显得简单很多。
大概研究一遍后,我最直接的结论就是,凭我一人之力,就完全可以将这个网站维护下来,包括程序、数据库、美工设计等。但是在这个时候,我并不需要逞这样的强,我作研究,只是为了知根知底,好让自己心中有数。
而且不久后,我也大概知道了网站组三人的技术水平了,毕竟不像我这种是从一线程序开发人员走过来的,他们还是理论多于实践;而网络硬件组四人,除了路由器、交换机等这些专业网络设备的配置我不懂外,他们所做的电脑软硬件维护等其他工作,我都一样处理得了;至于信息组三人的工作,对我来说更不在话下了。所以首先在部门中下面各人的具体工作上,我就有能力驾驭得了,我这个经理并不是只会发号施令、而不会干实事的花架子上司,何况计算机网络的重大问题和网站功能更新的具体开发工作,都外包给外面的公司去处理去做了。
部门里各人对我这个“空降”而来的经理,还是显得毕恭毕敬的,毕竟我曾在北京和广州这两个中国的大城市混过,镀了一层“金”,我的技术能力和工作能力还是足以带领他们,但最重要的还是,我既然能“空降”过来当经理,在他们看来,肯定都是有关系的,而且至少比他们中每个人的关系都要硬,所以他们还是懂得怎么去做,这也正是江跟我说的,对下面的人只管发号施令的原因。
不过,我并不是一个喜欢“拿着鸡毛当令箭”、喜欢乱施淫威的人,我自己就曾一直在别人的手下做事,知道被别人踩着的那种极不爽的滋味,所以虽然此时我已“一朝翻身”了,但我还是不会忘记自己曾经受过的罪,因此我对待各人还是本着团结友好的原则,与各人搞好关系,再加适当的“恩威并施”,最重要的是,各人可以配合我来开展工作就行了。
一段时间后,我也开始进入了工作角色,进入了工作状态,部门中各项工作也可以有条不紊地进行了。这份工作,可以说我完全应付得过来,我也再次明白了为什么江说前任经理胜任得了,我就更胜任得了了,因为固然我和前任经理一样,对路由器、交换机等这些专业网络设备的配置不懂,但前任经理对网站开发尤其是网站程序开发方面的技术也同样不懂,因此前任经理就纯粹是管理者的角色,而我是完全可以参与到具体的技术工作中、并提出专业性的意见的,从这方面来说,我明显比前任经理有优势。
虽然我刚来不久,但是我还是感觉到,这份工作很轻松,比我以往任何一份工作都轻松,我也第一次觉得,原来当经理是可以这么轻松自在的。同时我也更深刻地明白了一个道理,领导不是因为他的能力比别人更强,而是他手中有权力,他可以安排有能力的人去给他做事,仅此而已。
虽然之前我一直对中国社会到处都存在的靠关系、走后门的现象和潜规则很反感,但在这个时候,我似乎不再有这样的情绪了。如果不是因为江和我的关系,此时我又怎么可能坐在这个位置上呢?人哪,就是这种被“同化”掉的。
在县城开始新的工作后,我的生活也随之发生了变化,经常下班后,江有空就带我出去吃饭、喝酒,慢慢地我也经常见到了很多高中的同学,毕竟是小县城,在江的穿针引线下,我和那些同学很快就联系上了。所以我的业余生活也不再像在广州时那样那么单调了。
对于江给我介绍了这份工作,我对江十分感激。江倒是很实在地说,如果是不熟的人,就算求他,他也未必帮忙,所以他帮我,是因为大家的关系和交情,既然是因为大家的关系和交情,那就不要那么见外,那么客气。虽然江这样说,但是在心里我还是对他十分感激。
一天下班后,江又带我出去吃饭,吃过饭后他就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轻松一下。我问他去哪里,他却神秘地说,去了就知道了。
我随江来到了他所说的地方,原来是县城一家顶级娱乐场所,唱K喝酒跳舞的等等都一应俱全了。
江带着我搭升降电梯直达最高的一层,从电梯出来后转过一个弯,却不见前面有路可走了,但在旁边一个类似监控室的房间里却有一个壮实的中年男子守候着,中年男子似乎很机警,那个房间里应该有闭路电视,中年男子能监控到外面的情况。不过中年男子见到江后,似乎很快就放下了机警,很亲切地跟江打起招呼来。江也跟那中年男子打过招呼,并说我是他的朋友,今天带我过来玩,以后我也是这里的客人了。然后中年男子连连点头说,“明白,明白!”显然江和中年男子很熟。
紧接着眼前出现的一幕让我太感意外,只见中年男子轻轻一按手中的遥控器后,我们前面的一面与其他各面墙壁完全无异的古典风格木墙徐徐打开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江就带着我往里走,然后木墙又自动关上了。原来这是一道机关门啊。
走过一条长长的通道,再转过一个弯后,江在一个表面是皮质的很明显的大房门前停下来,然后按了按房门上面的门铃。走过机关门后我就在留意,在墙顶上的多个位置都装上了摄像头,房门上方的墙顶上也装上了摄像头。
然后房门就打开了,显然也是自动门。还没见到房间里面的情况,就先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激越的音响声。里面专门负责开门的年轻男子见到江后,也很亲切地跟江打起招呼来。
走进房门,还要转过一个拐角,才真正到了房间里面。然而就在走到房间里面的一瞬间,眼前的情景一下子让我震撼了。豪华的大房间里灯光四射,音乐震天,随处可见赤身裸体的年轻女子和或还穿着衣服或同样已赤身裸体的年轻男子,这些男男女女或在舞池中扭着跳着,或在房间边上的皮沙发上拼着酒,搂着抱着,更有的男女已在互相缠绵着,难舍难分,还有的女子因没有男伴,只好自个或三两一起坐着或跳着。而且大房间里还有多个小房间。
我见此情景,呆住了,但江却很平静地说,这里是只有VIP客人才能享受到的尊贵服务,这些小姐都是经过精挑细选选出来的,而且定期体检和更换,只对内不对外,绝对安全,可以放心使用,能来这里的都是圈子里的人,别人来不了,他今晚就是要带我来这里轻松一下,所以我可以随便玩,尽情地玩。
我明白过来了,为什么从电梯里出来后就好像过机关似的那么神秘,原来这里面是大有乾坤的。显然江对这样的场合已经很熟,所以他显得很平静。
显然能来这里的都是江所说的圈子里的人,大家都已心照不宣,所以其他人对于我和江的到来并不会特别关注,仍然继续着自己的玩乐。江跟我说过话后,也开始去玩他的去了。
我找到沙发上一个空位置坐下来,觉得有点手足无措,眼前的酒池肉林还是让我无法淡定下来,看着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子一个个赤身裸体地在我眼前晃动着,我的血液马上往上涌,身体燥热起来,一股热血似乎要从鼻腔里喷薄而出。看着如此场景,我只想到了一个词──淫乱。没错,这就是一派淫乱的场面,而此时我也成了淫乱中的参与者。我觉得我的脸很烫,既因为燥热所致,也因为我心里觉得很羞愧,我觉得我开始堕落了,所以我脸红了。
在这真实的灯红酒绿、声色犬马的场景中,我顿时觉得什么门什么门里的艳照也不过如此罢了,这才是最真实最生动最精彩的艳照。在这样的滚淌着无限诱惑的场合下,极度的感观刺激已完全摧毁了我这么多年来所形成的是非观、道德观和价值观,我从未想到过在现实中真的会有这样的场合,而且我还亲眼见到了。我知道,我会很快就失去理智。
两瓶啤酒下肚后,我的意识也开始有点模糊起来,情欲也完全被挑起。于是我像头饿狼似的起身后就扑向那些滚淌着无限诱惑的赤裸玉体,张开双爪在她们身上狂乱地摸索,她们也似乎成了我一双魔爪下的羔羊。我已不是像一头饿狼,我就是一头饿狼,但她们并不是羔羊,因为她们一点都不害怕,反而很默契地迎合着我的粗鲁而狂野的动作。那柔若无骨的双臂,那高耸的双峰,那娇嫩的腹部,那光滑的背部,那纤细的腰枝,那圆润的臀部,那雪白修长匀称的双腿,那茂密的小山丘,那神秘的沟壑,那无可抵挡的桃源深处,都成了我双手游走下的囊中物。这个玉体摸索完了,又游走到另一个玉体,仿佛我要把这十年来没有摸索够的女人的身体一次过摸索个够。
我随意地拉起她们中的一个又一个,和她们一起扭动着,跳动着,然后互相搂抱着,又松开继续一起扭动着,跳动着,如此循环往复。我的十指随意地在她们身上狂抓,像拨弄着厚实而又富有肉感的琴弦,不但美妙,更带着无限刺激,我也彻底变成了“十指琴魔”,我的欲望也被一阵一阵挑起,我觉得我快燃烧起来了。很快我就被一阵阵乳波臀浪拍打得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也不分清这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梦幻中。
那震天的音乐,都是一首首平时在电视上经常能听到的“主旋律”歌曲,但配上了Disco的背景音乐后,平时听来积极向上的“主旋律”,在此时听来却成了不折不扣的催情曲,让这样的场合更加充满了诱惑和肉欲。究竟是歌曲迷惑了人,还是人让歌曲变得迷惑了呢?
无限的诱惑和刺激与道德底线在我脑中激烈地争斗着,在欲望与理智之间,我却无法再向前跨进一步了,我无法跨过最后的道德底线。
在内心激烈的矛盾斗争中,我回到沙发上软坐下来,拿起台面上的整瓶啤酒就往嘴里灌,灌完一瓶后,再来一瓶,再一瓶,我试图用酒精来麻醉自己的意识,只要我完全醉了,欲望就可以在意识暂时消失中随之抑制下来了,我就不会做出跨越道德底线的事情了。
然而我却是个喝酒喝吐了都不会醉的人。猛猛地灌了好几瓶啤酒后,肚子里开始一阵翻江倒海,于是我起身跑到洗手间去吐起来。喝的毕竟是啤酒,吐了后又没事了,而意识还是那么清醒。于是再喝。
面对着眼前的一个个赤裸裸、火辣辣、光洁美艳诱人的玉体,以及那男男女女疯狂地结合在一起的场面,我在问自己,我不是渴望有一个女人渴望了很久了吗?此时有这么多赤身裸体且年轻漂亮的女子在我面前,我怎么又迟疑、又没有勇气抛开道德底线跨出那一步了呢?
喝了很多啤酒,吐了好几回后,我瘫坐在沙发上。最后,我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没有跨出那违背自己内心的一步,在情与欲的煎熬中,等到江玩尽兴后,就和他先离场回去了。
这一晚,我的身体部分堕落了,但我的灵魂并没有堕落。